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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武天下》第二章 雨夜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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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恨!恨老天的不公,恨月神的残忍,明明赋予她高贵的身份,却为何又让她笼罩在厄运之中。

殊途不顾身上的痛苦,看着一脸怨毒的母亲,心中难过又心疼!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遭人厌烦的杂种,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根本就无力左右自己的生命!

他心中没有恨,不管是怨恨自己的母亲也好还是那个未知名的禽兽父亲,他都没有一丝恨意!他始终觉得生命大过天,他们既然赐给自己生命,那就是最大的恩惠,他的心中只有感激。

老妇人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佝偻的身子不住颤抖起来,殊途的心中忽地有些害怕,母亲之前就经常打骂他,但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激烈,就好像······好像处在弥留的边缘一般!

他紧张地爬起身,祈求道,“母亲,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么激动!”

“不要叫我母亲!你这个杂种!”老妇嘶声力竭地吼道,下一刻,她忽地张口仰天,呕出一大团腥红。

“母亲!”殊途不顾一切扑了过去。

老妇人的眼中泛出森森的鄙夷跟怨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拂开,再次呕出一抹腥红,慢慢倒了下去。

“母亲!”殊途睁眼欲裂,大声呼喊起来,但回应他的却只有老妇那愈见死气的面容,她双眼圆睁,面上挂着一抹笑容,一抹象征着解脱的笑容!

······

子夜时分,皓月正圆,整个氏族中的精灵们全都聚集在月神井的周围,开启了神圣的祭礼!

所有人凝神屏息、神情肃穆,默默在心中祷告着,横在井边的尸体渐渐被光华笼罩,化作无数光点,慢慢涌进井中。

月神井是整个精灵一族生命的源泉,精灵死去以后灵体就会化作虚无,再次融入井中,重回月神的怀抱!

当最后一抹光点散去以后,整个族群响起一阵震耳的哀嚎!这是对逝者最后的一丝缅怀!

殊途独自躲在角落里,擦了擦眼泪,作为高贵的精灵,那个逝者可以享有最神圣的葬礼,可以受到全体族人的缅怀,可以重回月神的怀抱······

但是······他的母亲呢?

她的圣洁之躯已经被人类玷污,更是生下了他这么一个杂种,对于她的死,没有人会在意,甚至连一个问候的人都没有!

天空忽地下起大雨,精灵们快速躲进藤屋之中,整个族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殊途擦了擦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痕迹,抱起母亲的尸体向着外面的森林走去,作为一个被玷污的精灵,她甚至连葬在族群中的权利都没有,因此殊途只能抱着她越走越远,渐渐远离人迹。

大雨滂沱,早已将他全身打湿,好像洒进了心扉一般,令他的心灵都变得湿润。

来到一处空地,殊途放下母亲,拿出别在腰间的两根铁簇箭矢,开始在地上挖掘起来。

悲惨的人!悲惨的命运!连老天都好像在为他们哭泣一般!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毫不停歇,就好象上苍对死者的哀嚎!

殊途终于挖好坟坑,不舍地将母亲放了进去,看着这个带给她无尽辱骂跟痛打的母亲,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怨恨,生离死别之际,只有深深的不舍在抽打着他的心扉!

一道闪电劈下,母亲的胸口忽地反射出一道亮光,殊途伸手探了探,从母亲的颈间取出一枚精致的吊坠!

吊坠很精致,材质也非常考究,但却只有一半,好像好需要另一半的重合才能构成完美的个体。

殊途知道,这枚吊坠一定是来自那个“禽兽”男人的,因为他经常见母亲在深夜里独自凝视这枚吊坠,那时她的眼神中总会带着无尽的怨恨!比看他时的眼神还要怨毒!

“既然你这么怨恨它,那就不要带着了!”殊途将半块吊坠收了起来,伸手将土埋进坑中。

双手被土壤中的残根划破,鲜血渗进土壤中,殊途的面上却生出笑意,痛声道,“母亲,今生做你的儿子我无怨无悔,愿来世我们还是血亲!”

湿冷的土壤终于将逝者完全掩盖,生者与逝者间的最后一缕连系也终于断绝,殊途独自坐在雨坟旁边、久久不愿离去,任凭滂沱大雨洗刷着心中的悲愤。

“殊途!”一声娇弱的虚唤忽地在他耳边响起,殊途回头,见一身湿透的羽萦心正孤零零站在大雨中,神形有些虚弱,惹人心疼,她面上没有带白纱,绝美的容颜上现出一抹悲恸。

殊途心中一紧,赶忙站了起来,“逃避似的”将心中的悲痛撇过一边,大步来到羽萦心跟前,伸手扯下几片大叶,将她的身子完全遮住,埋怨道,“圣女,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羽萦心道,“我知道你母亲死了,你一定会很伤心,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你!”

殊途道,“你是尊贵圣洁的圣女,怎么能被脏雨淋到,更不能为了我这个杂种难过!”

羽萦心道,“我不管,我就是不想你独自难过!”

殊途心中感动,对她的关怀令他能暂时淡化母亲逝去的痛苦,柔声道,“谢谢你!好啦,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羽萦心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殊途苦笑,“若是被长老们发现你在大雨中陪着我这个杂种的话,他们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羽萦心心中迟疑起来,诚然,她很关系殊途,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关系很可能会害了他。他本就是被整个族群排斥的人,现在他的母亲已经死了,大家更不会对他有丝毫怜悯,若是真的激怒长老们的话,他还真有可能被他们······

她再也不敢想下去,点头道,“好吧,我们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能再伤心了!”

“恩!”殊途点头道,他心中暖流横撞,再也禁自不住,留下热泪。

这里已经远离族群甚远,来的时候两人都被情绪迷住心神,此刻当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以后,一股惧意忽地涌上心头。

精灵之森的外围可是时常会有大型魔兽游移的,若是被他们给碰到的话······

两人向前走了一阵,忽然听到一抹“桀桀”的怪笑传来。

两人心中同时一紧,不知是魔兽还是其他魔物,殊途下意识将羽萦心揽在身后,手中同时现出两根铁簇箭矢,只是他身上没带木弓,这箭矢只能当近战利器了。

眼前人影一晃,一抹黑影迎头罩来,殊途心系羽萦心的安危,竟是丝毫不躲,举起箭矢迎着黑影刺了过去。

黑影桀桀一笑,身子一阵翻旋竟是越过殊途头顶,抓起后面的羽萦心便向前跑去。

“殊途,救我!”

殊途大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牙便追了过去。

黑影抱着羽萦心,淡淡的香气连暴雨都无法掩饰,不断窜进他的鼻尖,他桀桀一笑,道,“嘻嘻,老子在精灵之森外围蹲点儿蹲了半年,本以为抓个普通女精灵就够了,没想到竟能抓住一个这么极品的货色,真是不枉这半年的付出!”

精灵一族是世间八大种族之一,是上天的宠儿,具备无数上天的恩赐。

他们非常排外、非常高傲,鲜少跟其他种族接触,但人们对他们最深的印象还是那美丽的外表,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随便一个精灵放到世间,都会是迷倒众生的存在,而且折辱高贵、玷污圣洁更是可以获得加倍的爽点,因此才会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在森林外围蹲伏,期盼可以抓到一个落单的精灵。

黑衣人心中兴奋,一边奔跑,一只大手已是不听使唤的在羽萦心身上游移起来,触手柔软香滑更是令他神情激动,恨不得就地就把她解决了,可怜羽萦心身子柔弱,被他一手抓着,另一手在自己身上不断淫掠,却始终无法躲避,只能不断挣扎着。

“恶贼,你敢侮辱圣女,我杀了你!”

后面不断传来殊途的呼喊声,黑衣人心道,“后面那个小子还真是棘手,还是先将他摆脱,再做‘好事儿吧’!”他心中激动,不由又是淫笑起来。

他的实力本来要比殊途强上不少,但一来他怀中抱着一个人,有些累赘,二来密林中地形复杂,阻碍不断,因此他奔跑的速度始终提不起来,气力损耗反而越来越大。

反倒是殊途,他自小便在森林中长大,身子轻盈,在密林中奔跑如履平地,还总能借着大树间的枝藤纵跃,拉近距离,如此此消彼长下,竟是慢慢追了上来。

黑衣人心中愤恨,暗骂,“妈的,这小子不要命了,看来老子只有把他解决了才能一了百了。”

他非常不舍地将羽萦心放倒在树边,为了怕她逃脱,又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瓶药剂,强行罐进她的口中,羽萦心喝过之后,立时神情萎靡,虚弱地倒了下去。

“桀桀桀桀”黑衣人淫邪地坏笑一声,伸手在她脸颊上抚摸一阵,又将手放在鼻间,深情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满足感实在是太过巨大,光是想想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就激动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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