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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童话》第38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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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苏陶是件什么样的事情,苏陶自己也不知道。隔天她起床后带外婆出去散步,两人顺便去买了菜,回来的路上看到昨晚被金宏宇撞断的小树已经被人拖走,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只是她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信息,是苏庭发来的,她问她知不知道陈黎云和林浩然解除了婚约的消息。

苏陶猜想陈黎云和林浩然解除婚约是因为她母亲过世的事情,或许也有几分金宏宇的关系,她昨晚怎么看陈黎云和金宏宇的关系都不像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高二他们排练话剧的时候,金宏宇曾出现过,他还了陈黎云的话剧本,那时候的关系便有些奇怪和变扭。

但苏庭给了苏陶另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她又问苏陶之前在剧组里认识不认识向远。班级群里有人替林浩然抱不平在骂陈黎云,因为陈黎云劈腿导致两人分手,陈黎云的劈腿对象不是别人就是最近因为《潮声调》走后的幕后投资人向远。

苏陶在知道陈黎云和向远是同父异母姐弟的情况下知道这件事情,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当苏庭追问她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她说不可能。

苏庭便猜想:“你问过向远了?”她也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她生气群里那个同学说要去网上投稿曝光向远和陈黎云的事情,她担心朋友受伤。

“我没有问过向远,但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那你能问一问那个向远求证下吗?我这两天也联系不上黎云,我有点担心。”苏庭说道。

“林浩然有在群里回应这件事情吗?”苏陶只想知道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他退群了。”

“那等于两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有在群里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也没有什么可信度。你不用那么担心,你与其让我去问向远,不如再等等陈黎云自己的回复或者直接找林浩然去问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到处问人了。”

苏庭觉得苏陶说的是对的,她是关心则乱了,平静了会,她告诉苏陶另一个消息:“我怀孕了,苏陶,四个月了。”

苏陶被苏庭逗笑了,她以前讨厌过苏庭觉得她有时候挺没礼貌的,现在想想她有讨厌的地方也有可爱的地方,她简单到令人羡慕。苏庭是人简单生活也简单,按部就班从来不会对生活发出疑惑和质疑,她接受着一切,这样的态度令人羡慕。

而苏庭的确很有苏庭的风格,她得到苏陶的祝福以后转而关心苏陶:“你和简行什么时候办婚礼?你们反正已经领证就早点办婚礼,不然到时候怀孕了再结婚别人还是会议论你未婚先孕的,他们会说些有的没的不好听的话的。”

苏陶再次被逗笑,回复她:“我们的婚礼订在明年开春后。”

“可别在我生的那个月,那个月我是去不了的。”

苏陶发了个大笑的表情,苏庭也回复了一个不开心的表情,是个小女孩不满噘嘴的可爱照片,在这个瞬间,苏陶莫名感到苏庭这个硬邦邦直来直去的女孩也变得柔软了。

向远和陈黎云的这一出,苏陶没有去深入关心八卦,但这件事情对陈黎云来说是她此刻境遇的□□。

陈黎云昨晚整夜没有睡,天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几点钟,她听到金宏宇出门的声音,客厅传来响动,后来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知道金宏宇离开,陈黎云一个人在家感到有些害怕,但她太累了起不来,有个瞬间她想就这么躺在这等她害怕的意外来临好了,那也好过清醒后还要面对一堆的问题。

懦弱,这个词陈黎云以为和她自己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她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做过很多大胆的事情。

前段时间,陈黎云借着张领新和肖贵的关系走了后门挤走了一个和她抢升职机会的同事,为这事办公室里大家都知道陈黎云有后台,面上都对她很友好客气。陈黎云自身很聪明,她平时不会仗势欺人,相反很乐于助人,她仿佛是办公室里人缘最好的人,她觉得这都得益于自己的圆滑和谨慎,不管和谁再好,陈黎云都不会过份交心。生活里,蒋梦丽和她那么多年的朋友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陈黎云觉得自己守口如瓶,内心强硬强大,忽然有了寻死的念头让她感到陌生又解脱。

但这个念头是短暂的,迷糊睡去后没多久,陈黎云又醒了,她看了看手表发现中午了,手机里有很多信息,她扫了眼高中群里的消息看到有人在说她和向远的事情,这事刺疼了她的眼睛。

认识向远后,陈黎云一直在有意接近向远,因为她看出了向远是个容易被煽动的人,他曾不求回报地为苏陶做了那么多事情,她很希望也能和向远打好关系。她还很聪明的知道:假设以后张领新真和向妙夫妻之间翻脸不认人,但对儿子向远肯定还是做不到绝情的,因此她最终会和向远成为姐弟,迟早要面对的人,不如好好相处。

向远一向寂寞胆小,有人关心耐心待他,他就有种浪漫要为人牺牲付出的情怀,因为这样他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感。向远得知陈黎云要结婚,无意听她提起一句话说买不起梦想中的钻戒,他就说送她当结婚礼物。

这是一件荒唐的事情,陈黎云立马就拒绝了,她说:“钻戒只能是我结婚对象送的。”

向远说:“你要是和我结婚就好了。”

这句话让陈黎云害怕也沾沾自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一个享受快感的人,她是知情人但没有悬崖勒马和向远的发展,而是仗着向远对她的盲目好感和信任教他讨厌向妙。这也是她大胆的行为,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她在报复向妙,理直气壮。

在这件事情上,陈黎云小有成就。有一次,向妙去了海市视察工作,她严厉教育了向远,她说他用人不当,身边有些人不干实事。

这件事情向远说给陈黎云听,他心里感到烦闷,他说向妙总是对他不满。

在陈黎云听来向妙的角度站得比向远高,对他是指责也是教导,但她不会这么告诉向远,她不会帮他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即便她有这个能力,她只会说:“你妈对你太苛刻了,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了。”这样的角度让向远越发信任她也越发讨厌向妙。

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向远有一天告诉陈黎云他终于受不了和向妙大吵了一架。而他们母子这场架吵完后不久,陈冰就出事了。

陈冰出事后,陈黎云比她自己想象的要伤心很多,因为她是支撑她接受现在自己的一个原因,她是造成她现状的一个原因,她死了,她就没法再面对自己。那段时间,陈黎云起了和林浩然分手的念头。

林浩然无法明白陈黎云的想法,他一开始以为她是因为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太伤心才会想逃离,后来发现陈黎云要和他分手的决心很坚定,坚定到他只能找其他的理由发现了她和向远的聊天记录。于是两人分手了。

和林浩然分手的时候,陈黎云还不知道陈冰出事的真相,她有伤心但没有去想林浩然寻求理解,更多的是认清了自己不会有幸福的事实。

若没有陈冰出事的真相,陈黎云或许伤心过一段时间后会得到解脱再继续眼前的生活,不用分对错是非,只要体面就好。但真相让她感动害怕,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会被生活“回馈”的,她面对深渊一直是懦弱的,害怕到跃下深渊祭献换取生命,而换来的生命也不全是生命。

手机忽然亮起来,有来电进来,陈黎云吓了一跳,定睛再一看来电显示,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金宏宇一早出门去找了他大哥徐均。徐均听说金宏宇来是为了陈黎云,他问他:“她欠你的钱还了没有?”

“她没欠我钱。”金宏宇回答。

徐均有些不可思议望着金宏宇。

金宏宇没解释,说道:“如果向妙真的杀人了,我要找出向妙杀人证据,这次我不会让她跑了。”

“等下,陈黎云她怎么知道这事的?”徐均对陈黎云没什么好感表示怀疑,他这几年看着金宏宇和陈黎云不清不楚,他提醒过金宏宇不能相信陈黎云那种善变的女人。

“保姆前两天给陈黎云打了一通电话,讲的话很奇怪,一直暗示陈黎云,她妈坠楼的那天向妙来过。而事发后没多久,保姆就辞了家政工作,急匆匆回了老家,她在怕担什么责任?”

“这不很正常,她是保姆她照顾人不利,人坠楼都不知道,现在不走等着别人回神告她吗?”徐均好笑了声。

金宏宇看了眼徐均:“她妈不是需要二十四小时看护的病人,保姆只是照顾日常起居。照保姆的说辞,来了客人她去了厨房,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那她什么也都没有看到。如果我是向妙,已经推了一个就再推第二个,活着的人多不可靠。”说话的人靠在了椅背上,显然已经对话题不感兴趣。

还有种解决方式是威胁和收买。”

“被人收买了还打电话来通气?这收买的不行。”徐均这个局外人冷笑了一声。

“能被人收买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向妙那种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惊讶。”

“所以说了半天,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徐均说道,“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我想请你帮个忙,大哥。”金宏宇走着自己的思路。

徐均白了金宏宇一眼。

“派个人去把保姆找出来,我想知道还有谁在参与这件事情,他的用意是什么。”金宏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推过去给徐均,上面写着保姆老家的地址。

徐均扫了一眼哼了一声,他早就怀疑金宏宇喜欢陈黎云,他为他的眼光深感痛心。

“她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

“我只想把向妙绳之以法。”

“你敢说你没有喜欢她?”

“没有。”金宏宇站了起来,“我对她有内疚,大哥,她现在做的事情就像我以前做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我以前如果没有威胁过她,她可能不会变成这样。现在她妈也被人害死了,凶手很有可能都是向妙,我不能放过她。”

从徐均家里离开,金宏宇接到了陈黎云的电话,她紧张和他说:“刚才我爸打电话给我问我妈保姆的老家地址。”

“你爸怎么知道这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金宏宇一下有些不耐,因为他刚才猜测是张领新和向妙要狗咬狗,现在看张领新这么着急又不像,再一想是陈黎云把这事告诉他的话,实在让人怒其不争。

“我没有。”陈黎云万念俱灰,因为金宏宇的语气。

“那你爸怎么知道的?你和他承认你知道这事了?现在如果让他先找到那保姆,下个被推下楼的就是你,陈黎云。”金宏宇冷笑。

“他说这是他扳倒向妙的好机会!”陈黎云有些着急。

“所以你把地址告诉他了?你什么都承认了?你还信他说的话?他和向妙就是一丘之貉,他们一时咬不死对方要咬死你很容易,你他妈是蠢还是傻?”

“我没有告诉他!”陈黎云尖叫起来,她到了崩溃的零界点挂了电话。

金宏宇听着忙音捏紧了拳头,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复杂。

没两天,徐均派去找保姆的人递来消息,保姆根本没有回过老家,而她老家几个月前就没人住了,儿子和媳妇带着孙子都出去打工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保姆,一下成了众人要找的对象。

陈黎云开始胡乱猜保姆是不是遇害了,不由活在恐惧里,什么法治社会在她那已经给不到一点安全感。每一天对她来说很难熬,她去上了一天班因为受不了恐惧请假了。她以前曾一度觉得自己的生活很糟糕想过正常的生活,现在却觉得能回去以前那种糟糕的生活也是不错了。

向远也知道了陈黎云妈妈被害的事情,是他爸张领新告诉他的,他很愤怒难以置信母亲的为人。

向妙矢口否认推人下楼的事,对于张领新不仁离间她和儿子,向妙原也想来个不义干脆捅破张领新这大义灭亲的嘴脸是公报私仇,他恨她是因为死掉的陈冰是他情妇,他们还有私生女,且那私生女恬不知耻意图勾引向远。

但向妙没有,因为她是当事人,她的确曾为陈黎云的事去找过陈冰,想给她们母女一点警告,但她没有推人下楼。很明显这事忽然传开来,是有人为了陷害她摆了这么大一个局。知道是局,向妙就不能跳,她不想一时冲动恼怒就把向远彻底推出向家,让他对向家彻底失望,而这事的结果只会让金宏宇受益。所以对向妙而言,这事最有可能是金宏宇或者张领新设计的。

肖贵也知道了向妙杀人的事情,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而不管事情是真是假,肖贵都起了远离向妙的心,他打算扶持张领新在向氏站住脚。

这段时间最春风得意的就是张领新,自从向达退休后,他一直在等机会把向妙在公司的影响力减弱,慢慢架空她,他曾想过借用儿子向远上位,但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可向氏最近很不太平,自从投资了《潮声调》,事情一出接一出没有消停过。之前还只算是多事之秋,事多理正不用怕,但这两天所有事情出现了反转。

那个被《潮声调》剧组踢出去的黄导演赢了官司,开始反告《潮声调》剧组诬陷要索赔。同时剧组被扒出新女主靠潜规则上位的事情。

苏陶被又黑又骂了几个月,忽然受到了大家的喜爱,大家是纷纷心疼她太刚强,为反抗剧组对黄导演的不公强势解约,还赔了不少钱。《潮声调》开始一点点垮掉,网友们跟着忙,心疼完苏陶心疼小说作者卖错了版权,因为不少正义之士开始抵制电视剧。

这个风向转得太快了,快到苏陶充满了警醒,她看到很多人涌到她的社交圈下支持她赞美她,但她像当时被黑一样没有回应关掉了社交圈。她已经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也感到有人在操控这么一件事情。

苏陶第一个想到的是易居安,她打电话给李希露问原因,她已经和公司解约,这么炒作她对公司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且这件事情对正在拍摄《潮声调》的宋井不利。网上已经有人在喊让宋井也解约,给他扣上不解约就是没有正义感的帽子。

李希露没有给苏陶答案,因为希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事态的发展也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后来给苏陶答案的是金宏宇。

向妙的事情发酵了一周,她和张领新以及肖贵的关系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到最后她有没有推人下楼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利益已经不同。而向妙是个聪明人,她在这样被动的环境里看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向家也到了该和肖贵“分家”的时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肖贵这几年气焰太盛也到了该跌的时候,或许这个时候他们之间闹成这样也不全是坏事。

于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向妙找到了金宏宇,她此刻承认他是向家的人,她亲姐姐唯一的儿子。在这个时候,改善和金宏宇的关系是她重新获得向达信任,把向家重新团结起来的关键点。

金宏宇这几年和向妙的关系一直维持在表面和平,私底下互相给对方使绊子。见面的时候,向妙还笑关心问金宏宇私人问题,说他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还说金宏宇给了向远很多的帮助。

金宏宇只是笑笑,他把两人见面的地点订在了自己的酒吧,他给向妙倒上一杯啤酒关心她:“我听向远说小姨最近遇到了点事。”

“不算什么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话你妈以前常说。”向妙笑道。

金宏宇闻言放下酒瓶,微微一笑望着向妙:“小姨,你杀过人吗?”

对面话才落,向妙就接了上去:“没有。”

金宏宇感到胸口被插了把闷刀,他的目光一闪而过的凌厉。

向妙神色淡然自若,说道:“如果我是个杀人犯可能对大家都有好处,除了我们向家。”

“你们向家。”金宏宇纠正。

“你外公希望你回来,他年纪大了拉不下脸,你很要强很像你妈。”向妙稍加停顿,“我也希望你能回来。”

当向妙说这句话的时候,金宏宇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他紧紧捏着杯子,羞耻愤怒悲伤都堵在他的胸口。

“我不想回向家,我姓金。”

对此,向妙笑了笑忽又说起“杀人”的事:“如果找不到保姆,我可能是杀人犯也不可能就这么成为杀人犯。到底是谁藏了保姆什么用心,真实的目的是不是让我去坐牢那很难说。我没杀人没推人下楼,但必要的时候,我的确会。”

向妙的话让金宏宇面红耳赤,他仿佛被人从头到尾羞辱了一番,他浑身颤抖却没有看向妙。

向妙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对金宏宇说:“酒很不错,酒吧也很不错,谢谢你今晚请我来这里,要不是你邀请我,小姨都不敢来呢。”

金宏宇低着头没有做声,当向妙拿起包离开前想起了什么,驻足又说道:“向家有你一半,这不是我对你说的话,是你妈以前对我的承诺。她没做到转头嫁给了你爸,她把整个向家都给了我,我真是很辛苦。”

向妙走出两步后听到身后传来金宏宇砸杯子的声音,引起哗然。向妙停了停脚步,冷着脸继续往外走。

这件事情让困惑了许多天的金宏宇在愤怒里明白过来:他被人玩了。而玩他的人不是别人是简行,虽然简行没承认。

金宏宇在向妙走后,他给简行打了电话,张口他就问:“你他妈玩老子是不是?”

电话那头的简行没接这话,只说道:“我欠你的人情看来是还上了。”

“是不是你藏了陈黎云她妈的保姆?!是不是你教唆她恐吓陈黎云?!是不是你在散播谣言说我小姨杀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简行不疾不徐。

“不明白?!我他妈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回向家!你他妈少在那自以为是!”

“怎么,你要回向家?听上去是很不错的决定。”

“简行,我他妈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你以为我会帮你扳倒肖贵?你以为向妙会乖乖合作?是你他妈太天真还是你当老子是傻的?!”

“如果你不傻,有什么事情就先用脑子想一想而不是打电话问我,我不是你的免费心理咨询师。”简行冷冷说完这话挂断了电话。

金宏宇对简行的愤怒无从发泄,他恨不得当面和他打一架。隔天他也这么做了,他跑去将星大厦堵简行,也想给他难堪,可他没遇见简行遇到了苏陶。

不期然的相遇,金宏宇迎面就嘲笑苏陶:“听说你和简行结婚了?所以不当演员了,看来是着急想当将星夫人了。”

这话让苏陶没法对金宏宇视而不见,她站住了脚,反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会强行和简行离婚。”金宏宇冷笑道。

“你来找简行?”苏陶猜测,皱了皱眉头。

“是,怎么样?”金宏宇骤然冷了脸,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着苏陶。

苏陶没回答,她冷冷注视着金宏宇几秒后从他身边走过。简行出差的时间延长了,他还没有回来,她懒得告诉金宏宇这件事等着他一会被保安丢出去。

“苏陶,你等会,我告诉你,我来这的目的。”金宏宇起了另一个报复简行的心思。

苏陶站住脚,看到金宏宇又绕到她的面前,他看上去很有些不修边幅,隔夜的胡渣没有剃,眼里有点腥红。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苏陶,陈黎云她妈有可能是简行害死的。”金宏宇微微附身向苏陶耳边,一字一顿对她说了这句话。

金宏宇的话像一股电流穿过苏陶的耳朵一把扼住了她的心脏。供血不足的寒冷使得苏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怔住了神。

“简行做过多少事情是你知道的,陶陶姐,你敢说你了解他的为人?”金宏宇嗤之以鼻笑了声,他看到苏陶漂亮镇定的眼睛里开始出现慌张不由满意笑了笑,补充道,“他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太多了。”

“我了解你的为人,金宏宇,你一个高中时候就敲诈勒索同学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苏陶侧过脸,目光犀利地看向金宏宇。

金宏宇闻言有些被苏陶的反应震住,他掩饰一闪而过的尴尬和难过,皮笑肉不笑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为了遮住不由捏起来的拳头:“我是好心提醒你,陶陶姐,竟然你不听就算了,反正以后吃亏的是你。”

苏陶不想再和金宏宇多说一句话,转回脸继续走自己的路,她对他的厌恶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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