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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世界当玛丽苏的日子》第六十六章 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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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承认了,一般人都不会对有心上人的人下手的,对她攻略池泊如又很不利。

因此魏蔓迅速的选择了策略,苦笑道:“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

池泊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头专注的看向比武场。

今天天气很好,天高云清,惠风和畅,秋日的凉风加上明媚的阳光,照的整个主峰生机勃勃,穿着长衫的弟子们在各个拱桥上穿梭来去,端的是人潮如织,热闹非凡。

环形的看台不一会就被坐满,魏蔓原以为四周会很安静,毕竟在做的都是仙家,多少应有些自矜,但她很快发现,各门派大佬毕竟只是少数,环形看台上绝大多数还是修为低微的年轻修士,有归一剑宗的着月牙白长衫的弟子们,也有穿其他颜色形制的别派弟子,这样一来,年长的修士还坐得住,但年轻一带的修士难免交谈起来,嗡嗡的声音渐渐笼罩了整个看台。

有点像前世的大学运动会。魏蔓的心情在这样的气氛感染下,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忽然,只听一声悠长的钟磬之声,魏蔓感觉似有一圈无形的音波在整个看台上一挡,她只觉脑海为之一清,瞬间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归一剑宗所在的看台上。

整个看台都安静了下来。

只见坐在整个归一剑宗首席的一个蓄着白胡须的老者站了起来,他的容貌平平无奇,若在路上遇见,任谁都会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老者罢了。但这位,就是归一剑宗的宗主。

魏蔓以为宗主会像上辈子她参加过的无数类似事件一样,先来一段又长又臭的领导讲话,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宗主一句话也没说,但他的背后逐渐升起一柄巨剑,比苏不鸣的阔剑还要大很多很多,先是剑柄,像是从土地上被巨人缓缓拔起,整个掌门在这柄巨剑面前渺小的像一颗豆子,巨剑升起的速度原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整个剑身从地下拔了上来,在空中一旋,电光火石之间,魏蔓都没怎么看清,只觉得大地一震,震的她差点站立不稳,手扶上池泊如的椅背才稳住了身子。

天空不知何时已布满乌云,隐有雷声阵阵,比武场里的亮度迅速暗了下来,连空气,都好像冷了几分。

那巨剑遮天蔽日,如流星般直斩向比武场,快的出现了重影,魏蔓都不知道究竟那一把剑光是真实的。待她反应过来,比武场中心已扬起大量灰尘,一时看不清场内状况,魏蔓只觉得心神剧颤,她虽明知道这一剑不是斩向她,甚至那剑划过的弧度没有一点是偏向她这里的,但她还是有了小动物遇到天敌的感觉,动也不敢动。

等烟尘渐渐散去,魏蔓才觉得僵住的身体渐渐舒缓了开来,她赶忙自己站直了身子,把扶在池泊如椅背上的手收了回来。她看到池泊如稍微侧了下头,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池泊如身旁的修士,倒是大方的回头看了一眼魏蔓,对池泊如说道:“归一宗主这两年,应是又有所突破。”

池泊如点了点头,“这一剑已有万剑归一之意。”

宗主这一剑斩完,说了几句场面话,欢迎各宗门赏脸之类的话,便很干脆的回到了座位。而刚才那柄巨剑也随着他的动作,消失的一干二净,连带着乌云雷声,土块烟雾,都消散了。魏蔓还在这里啧啧称奇,接下来又有一人,报了大比的规则。

大比其实是指的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之间的比赛,大比之中还有小比,小比是筑基期以下的修士参加。小比的是真的想竞争大比的奖励,倒不如说是为了在这么多前辈面前露脸,修为差距在这里摆着,就是失败了也不难堪,要是侥幸赢了,那可是一鸣惊人。

除了不得下杀手及使用有强大后遗症的手段之外,其余丹药、符箓、灵器、灵兽皆可用得,百无禁忌。

这一条刚念完,魏蔓就觉得有些不公平:“若是有人拿金丹或者分神期的灵器来,那不就直接得奖了吗,还比什么。”

她有意装作自言自语不小心说出来,其实还是在引池泊如说话。

果然,池泊如听到她的话,解释道:“以筑基期的修为,是难以驾驭金丹期的灵器的,轻则启动都启动不了,重则反噬己身,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他身旁的修士,又回过头看了魏蔓一眼,对着池泊如疑惑道:“这是你弟子吗?为什么穿着归一剑宗的弟子服?”

池泊如淡淡回到:“不是。”

那修士有些狐疑问道:“是归一剑宗安排的侍者吗?”

池泊如没有回答,但那修士显然看到魏蔓的身份牌,已然知晓了她的身份,他嘿嘿笑了两声道:“你竟把侍者带上来观看大比。”

他这话说的奇怪,仿佛侍者不应被带上来观看比赛的,魏蔓赶忙环顾四周,发现与她一般的归一剑宗记名弟子,虽不是没有站在修士身后的,但数量实在稀少,大多数侍者,竟真的不在!

“她不一样。”池泊如似是知道身旁道人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

什么不一样?魏蔓不懂了。

那道人又回头从头到脚打量了魏蔓一眼,笑道:“是不一样,你这个侍者,美多了。”

池泊如看他仍是往那边想,不得不出言解释,“这位姑娘天赋出众,来看看大比,涨涨见识。”

“哦?”那道人更来了兴趣,反正归一剑宗还在念着大比的规则,而他们这些人早就参加过无数次这样的盛世,流程大都大同小异,因此对这一环节都兴趣缺缺,而池泊如和他又坐在千机阁靠后的地方,没多少人关注这里,因此他索性把椅子朝着魏蔓转了转,“你参加过天地京点灵吗?”

“参加过,但未点灵成功。”

听到这话,池泊如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那道人却哈哈大笑:“泊如啊泊如,你都不问的吗?点灵都没过,还有什么天赋可言?”

池泊如静静等他笑完,淡淡道:“我第一次也未成功。”

道人的笑容被噎住,他咳了一声,眨了眨眼,似有些不相信道:“不可能吧。”

魏蔓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第一次点灵未成功,但还走上了仙途!她的心一下子火热,又一下子酸涩,无数人告诉她点灵只有一次机会,尽管江归晚提过也有人点灵二次成功的,但他仅当个传说说与她听,与真真正正见到二次点灵成功的人的震撼,不可同日而语。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池泊如看,生怕刚刚是自己听错。

池泊如转过身看着魏蔓,一点点慢慢的,但又非常确认的说道:“我是第二次点灵才成功的。”

“真的吗真的吗?”那道人比魏蔓还兴奋,“真有人第二次点灵还能成功的吗?”

池泊如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只看着魏蔓,温言说道:“你有天赋,不必灰心。”

这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语气,魏蔓听得来,无关男女。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她之前还担心自己做的太刻意,池泊如会警觉她想要靠近他的目的,却未想,人家根本就没把她当可以发展的女人看待,就是一个有点上进,有点想法的小辈而已。

但这份温和,和不动声色的提携,却比魏蔓上辈子有些导师还好。

魏蔓现在明白,她各种折腾,大概就起了那么一丢丢的作用,如今她能站到这里观看大比,大部分原因纯粹是因为池泊如人好。

这时候,第一场小比已经开始了,仍是一声钟磬,比武场上空原本透明的天空上,瞬间现出一阵涟漪,待涟漪稳定之后,魏蔓惊讶的发现,这竟是一面纤毫毕现的大镜子,哦不,是……屏幕?

这时,池泊如也掏出一面与场上大镜子相似的一面小镜子,拿在手中。魏蔓探头去看,原来每一个坐在上位的人手中都有一面小镜子,随着自己的心意,可以拉进或者调远视角,也可以聚焦在任何一个弟子身上。

小比的第一场,是组队对抗的形式,场地虽在练武场,但周围环境却与肉眼可见的光滑白玉石板不同,凌空挂着的这面大镜子上显示的地形完全与实际不同,有的是在沙漠有的是在林地,有的是在冰天雪地,有的是在毒瘴沼泽里。

魏蔓低头看实际,弟子们明明就在白玉石板上,抬头看镜子,却是在各种天险环境。

池泊如身边的道长看到津津有味,他手里是有小镜子的,他转着视角把其中一对所处的环境看了个遍,接着一口饮尽灵茶,随口招呼魏蔓:“过来添茶。”

又拿起镜子,身子朝池泊如斜去:“归一剑宗哪里搞的连环子母铜镜,用在这大比上真是太合适不过了,而且这铜镜除了映射之用,还带了幻阵,妙,实在是妙啊。”

池泊如:“我做的。”

道长的表情生动的表现了一个字:惊。

池泊如继续道:“之前各宗门选拔弟子所用的子母连环铜镜算是第一代吧,我反向适用了映镜阵,又多组合一,在主镜上刻了多重连环探听、探视阵,再加上……”

“停!”那道长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再说我就要听不懂了。”

魏蔓提来灵茶,先给池泊如添满了,才给道长添好,听到池泊如的话,奇道:“池长老,炼器也需要懂刻阵么?”

“是要懂的。”池泊如点了点头,“虽不需要精通,但在设计灵器时,若不懂阵法,便无法安排灵器功效,虽说最后的刻图可邀请阵法修士来做,但统筹设计还是炼器修士的工作。”

道长却笑道:“她没那运气二次点灵成功的,你跟她说这都没用。”

池泊如却没理那道长,他拿着小镜子靠在椅背上,问魏蔓:“你在归一剑宗可有熟悉的人参加小比?”

这客气的语气,让魏蔓都不好意思了,池泊如此人的人品可见一斑,她甚至对自己的龌龊心思,起了一丝悔意。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山门下林地里庄主的尸体,如阴云一样卷入她的眼前,此时的种种因阳光及被温和对待所激起的柔软心思,一瞬间都消退了。

她咬了咬牙,心知不能按照这个相处节奏继续进行下去,必须让池泊如打破一个小辈的印象,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

她趁着倾身向小镜子看的动作,压低了腰肢,柔软的胸部在池泊如的肩膀上一擦而过。

魏蔓这次离得池泊如很近,轻而软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在他耳边响起:“我确实认识一个人,应该参加了此次小比。”

池泊如如常的举着镜子,声音也很稳定:“哦?他是拿个?”

这个镜子真的很方便,居然在左侧列出了一列参加小比的弟子名单,按组队排列,池泊如意念微动,那排名单便匀速的在魏蔓眼前划过,魏蔓不一会儿,就寻到到了施岭的名字。

她轻声喊了声停,名单立刻在她眼前静止住,她指着施岭的名字道:“就是他,名叫施岭,是我从一个村子走出来的老乡。”

她刚说完话,旁边的道长也凑了过来,“你们看哪个?我对归一剑宗这一辈没一个熟的,你们看哪个我也看哪个。”

“施岭。”池泊如将视角调整至施岭这一队,方便身旁的道长观看。

魏蔓许久未见施岭,这次在镜中看他,整个人都觉得陌生了许多,她有些怔楞的看着镜中这个一脸煞气的少年,他的身量像小树抽苗一样窜了一大截,打眼一看比江归晚还要高些,整个脸上棱角分明,失了少年感的圆润和柔和,反而往男人味的方向发展而去。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衫,绣着些金线云纹,脚蹬皂靴,墨玉搬得长发高高竖起,整个人脱了少年的踌躇不安之感,沉稳了很多。

他手提着一把暗色长剑,此刻正紧盯着眼前一只斑斓巨兽,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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