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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尘跃九歌》月下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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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出宫回府也不可吗?”

“原来是李夫子,不敢不敢,这就让您回去。”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离宫们大约五米,夫子才让韩穗璃出来轻声说道:“刚才委屈您了。”

韩穗璃摇摇头,对夫子说:“不委屈,我该感谢夫子才是。”

“您和华曜皇贵妃一样,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啊。如若没了这燕后的阻挠,您也不必躲在魏府。”

“魏府上下都对我很好。”

夫子语重心长地说:“但您还是要小心为上,别被燕后的人抓到。”

韩穗璃点头答道:“这是自然。只愿兄长此次无事。”

“三皇子殿下不会有事的,”夫子安慰道,“公主放心吧。”

韩迟覃的马车驶到了永安巷——全都城最繁华的地段。

他从这里走下来,朝晓月楼的方向去。几位姑娘穿着鲜艳的广袖襦裙,挥舞着手中的锦帕揽客。老鸨则站在她们中间,寻着一些达官贵人。

韩迟覃走到离老鸨不到两米的地方,老鸨亲切地走上去招呼着:“哎呀,覃公子来了。快请快请,江芸歆姑娘正等着您呢。”

韩迟覃微点头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老鸨瞧见这金子时,眼睛里直闪光一眨不眨。她摊开右手,韩迟覃便将金灿灿的钱放在她的手心中。

“别让任何人打扰我。”韩迟覃吩咐道。

“是,那是自然的~。”老鸨高兴地答道。她小心翼翼地将金子塞进衣襟,一会儿,又在人群中寻着下一个目标。

韩迟覃迈步踏进晓月楼,一眼望去一群花天酒地的男子。吵杂的声音让韩迟覃有点不舒服,他快步向前走去扶栏上楼,直到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前。

他推开房门,就瞧见江芸歆坐在窗边,对月抚琴。江芸歆身着一袭蓝色石榴裙,梳着云鬓,青丝间夹着支金步摇,步摇上头是一朵粉色水晶雕刻的桃花。玉盘透着窗,一片月光洒在江芸歆的衣裳上,她似在发光。

江芸歆听见开门声,停下动作回头望去正巧与韩迟覃对视。好一会儿,二人才反应过来。

“覃公子~,”江芸歆娇声唤着。

韩迟覃朝她走去,江芸歆也跟着站起来,韩迟覃一把公主抱她,走到红木床再将她轻轻放下。

江芸歆却拉住他的手,韩迟覃重心不稳倒在她身上,江芸歆浅浅一笑。韩迟覃本想站起,江芸歆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公子,外边还有人看着。做戏得做全才是。”

韩迟覃不语,片刻后大笑道:“今日怎么这般着急?”

“奴家想您了嘛。”

“别急别急,本公子今晚会好好疼你的。”

韩迟覃褪去外衣,摘下江芸歆的步摇,放在枕下。江芸歆解开胸前的束带,将它扔在地上。

韩迟覃扬手将床幔放下,趁着月色外边瞧不见里头,坐在床上,江芸歆也坐起来,双手护胸。

“嗯~,公子,”江芸歆喘着,“轻,轻点,奴家……怕疼。”

韩迟覃也附和着演:“呵,上次倒不这样……今日,怎的怕疼了。”

“嗯……啊,啊还不是公子……太,太厉害……”

“呵,小妖精。”

“啊,啊!……公子您,怎么更用力了。”

“本公子想怎样就怎样,芸歆反正是属于我的。”

“那公子……娶我可好?”

“……”韩迟覃一顿沉默,江芸歆朝他做个鬼脸,不时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喘声。

“芸歆……我快不行了。”韩迟覃的声音中夹杂着喘息。

“奴家也快……”江芸歆跟着说道。

二人对视,轻声说着“三二一”,一齐大叫一声:“啊!”喘息声紧接而上。

江芸歆拿出床边盛着的两只半碗水,将其中一个递给韩迟覃,自己指尖触碰那水面,在身上擦拭着。半盏茶后,二人都差不多了,江芸歆将两只碗重在一起,放在床的里侧。韩迟覃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江芸歆则披着床上早已准备好的貂裘,拉开床幔走到窗边,弹起琴来。

“走了。”江芸歆轻声说道。

韩迟覃掀开被子,穿好外衣朝江芸歆走去。

“今日谢谢江姑娘了。”韩迟覃朝她作揖,江芸歆冷漠回答他:“多拿点金子就好。”

韩迟覃勾唇一笑,从衣襟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将它放在桌上:“那在下便将谢里放在桌上了。”

“多少?”

“江姑娘该知道,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不行,少于五两我可不干。”

“里头有十两。”

“那你快点走吧,我还要沐浴呢。”

韩迟覃再次作揖,从房中退出去。韩迟覃一路直行,走廊两侧的房门不时穿出男女合欢发出的声音。

……

若不是现在还需演演,韩迟覃怎会落到与人尬戏的地步。一想起演的戏韩迟覃就头大。这不是第一次演戏,这是第四次了。

韩迟覃出了晓月楼,老鸨瞧见了韩迟覃朝他挥手:“哎呀覃公子,下次一定要再来啊。”

……

韩迟覃不语快步离去,走到暗处他唤来聂丛。聂丛朝他作揖:“主人。”

“嗯。”韩迟覃微微点头,“公主可顺利到府了?”

“一刻钟前,属下去魏府时,公主早已到府。”

“那便好。”

韩迟覃正欲叫聂丛准备马车,远处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虽是远处,却也看得出是位翩翩少年郎,再将视线移下,他腰间有个金色的东西。

是他吗?

韩迟覃快步向前走去,聂丛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了他的安全跟着上去。

“聂丛,帮我看看那人。”韩迟覃指向前边的少年,“看看他是谁!”

“是。主子您好生小心。”

聂丛快步追了上去,韩迟覃紧随其后。人流太多,韩迟覃渐渐看不见聂丛了。他只得停下脚步,在原地候着。

“主子,是沈珛屿。”聂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韩迟覃身后说道。

听见声音,韩迟覃转头看去聂丛的脸占满了他的视线。

“聂丛?”韩迟覃抖了抖身子,“下次别这么出现在我身边。”

聂丛一脸无辜,点头作揖道:“是,主子。”

聂丛只比韩迟覃大两岁,但在韩辰系身边护了三年,这可见他的本事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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