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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初阳》第一章 卖酒女混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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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国的冬天,挂在西边的太阳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有气无力强支撑着已流干血液的躯壳,一张贫血人的脸苍白而苦涩,用无神的眼睛望着它曾照耀的大地。忽有一阵狂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泥沙无情的打入人们的眼帘,瞬间觉得天昏地暗,原本红色的宫墙看着像抹了一层腐烂尸体的臭肉酱,失去了往日的光鲜,也就在这时,一乘兰色小轿由四个小厮抬着放在皇宫的西角门前,跟轿的人是一个年约三十岁不到的男人,从身边取出四块碎银子分给抬轿的人,从轿内走出一个一身大红袄裙,化着浓妆的女子约二十二、三岁,笑嘻嘻跨过轿杠走到那男子面前,那男子油头粉面腰粗肚圆,体发的早,远比年龄要提前十多岁,站在那里倒背着双手说:“兰秋妹子,咱们刘家今后的兴旺发达就全靠你了,你可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哟,这次若不是哥哥常常把丞相府那伍爷酒灌的足,哪里会有你进宫的机会呀。”那个叫兰秋的妹子用血红的嘴说:“哥,你放心,妹妹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平日里只要有富家来买酒的我都没放过呢,何况这回是皇上,妹妹不傻,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说着还用手摸一摸哥哥那滚滚圆的肚子。兄妹俩都笑了,这时西角日头的余光照着门边上一条线,门也吱的一声开了,从门里走出两个五十岁不到,绾着木头簪子髻的婆子,每人都身穿宽袖中长粗布袄,下面是黑色布裙,两只土布鞋全裸露在外面,一看就是常年做粗下活的老妈子,其中一个穿兰色衣服的说:“姑娘一人跟我们进去就行了。”说着两人并排站在一边让出道等刘兰秋进去,刘兰秋回头看看站在后面的刘成秋说:“哥哥你回去吧,放心吧。”

当天晚上把她安排在做粗活的女人房中睡的,硬邦邦的木板床,一条薄而硬的被子,连个枕头也没有,刘兰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习惯这样简陋的衾枕,自己家虽然不是很富,但也衣食无忧,每日卖酒赚的钱也多有剩余,尤其哥哥很会操作,一份酒十分水,再加一点好酒,便成为价值多少倍的名酒,所以把个丞相府邸守门的头头哄的隔三差五就带一帮人来吃喝。一次是刘兰秋亲自出来给他们这伙男人上酒,那伍爷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刘兰秋脸上,见红红白白的脸,画着血红色的长嘴唇,还有两条向上斜长的眉毛,下面是两只似笑非笑勾住男人魂的大眼睛,斟酒时白嫩的手,十指尖尖,涂着红亮的指甲,伍爷忍不住吞下口水,用手轻轻去摸那富有弹性的手背,哪知刘兰秋娇瞋的看他一眼转身甩着圆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逗得这伍爷心里痒痒难熬,但冷静下来一想自己是个奴才,哪有福分享受这样的美人呀,不如把她献给主子,说不定主子高兴多赏点银子呢。

一次跟随丞相爷外出的机会就把刘兰秋很夸赞一下,劝丞相收进府,这丞相是能诗会画的人,想想那么一个俗不可耐的卖酒人弄到身边也真麻烦,再说自己有十几个女人了,再把这样的弄去,那不是老母鸡窝里进一只狼,哪里还有安静日子过。忽的一个念头想到皇上老儿,四十多岁了还春心不死呢,拍一下手自言一句:“对,就这样办。”回宫后与太监总管童扣说:“有个卖酒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弄到那个人身边,说不定还有点用呢。”童扣心领神会,就这样这个刘兰秋凭着特有的骚浪劲进了皇宫的门。她虽浪荡,但她的心却很大,不愿做低下的人,所以她还有一股向上爬的野心。

刘兰秋在板床上滚了一夜,次日清晨一小太监来到,把她领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又把她交给一婆子,这婆子可不是昨日见的那样,这个穿一身高贵的衣裙,头上的发饰都是银质的,对刘兰秋很是有礼仪说:“姑娘请进到里面沐浴更衣。”刘兰秋顺从的走进去了,里面有两个小侍女指给她帘子后面的大木桶,装了半桶温热的水还有热气在上面轻曼渺渺,刘兰秋将衣裙脱下搭在侧面的架子上,进到桶里洗了起来,一会功夫洗好了,发现自己的衣裙不在了,一时没了主意又不敢喊,正愁蹙间,两侍女轻盈的走进来,手里捧着衣服裙子还有绣花鞋,全是绸和缎制成的,就连头上簪子都是闪光的金子做成,穿好衣裙,两侍女又为她梳头施粉脂,人还真换了样,宫女说:“你真漂亮。”然后又带她去教习宫里的礼仪。晚上一大太监来对她说:“怎么样这一天下来你弄熟了宫里的规矩吗?”刘兰秋点点头说:“会了。”大太监说:“好,现在你去给皇上送茶水,记住哟,就给你一次机会,一切全靠你个人了哟。”刘兰秋明白,心里憋足了劲,端着茶盘小心翼翼缓缓走去,到了御案前轻轻放下茶盘将杯子由茶盘中拿出来放在皇上手可以碰到的地方,也许是她停的时候长久了还是什么原因,皇上无意间把眼睛转一下停住了说:“哦,怎么换了,你是谁呀?”刘兰秋紧抓住这唯一的机遇,张开红白的唇齿说:“我是新来的,皇上成天看文章也有厌烦的时日,人看久了也会失去新鲜味,皇上看见新面孔就说不定会多看几章奏折呢,皇上你说是不是呀。”刘兰秋说时那双贼眼在皇上脸上不停的晃来晃去,笑的咯咯的,皇上以前的御前侍女从不敢正眼看自己,说话都是细声细气低眉垂眼的,哪里有这么热辣辣的劲儿啊,皇上的心一阵颤抖,全身觉着热起来,眼里喷出像火样狂欲之光与刘兰秋淫邪的眼神相碰撞,此刻就是泰山之力也拉不住这个皇上瞬间爆发的冲动,他好像饥饿的狼又像是被多年封闭的血管,刚拔掉塞子,全身的血在湧泄,更像一个寻花的人在草丛中突然发现一朵大开的南瓜花还像一个在鸡笼中找出一只肥母鸭的老猎手。总之兽欲失去了皇上尊严,他一把拉住刘兰秋那肥肉堆起的手说:“朕的宝贝,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这时侍寝司的送牌官报,手上捧着一长方盘子,里面密密排了两行足有三、四十个牌子,问皇上今晚翻哪一宫的,皇上怒冲冲的说:“去去,今晚一个也不翻。”说完拉起刘兰秋就走向内宫。

皇帝从此就被这卖酒女用人间色迷之酒灌醉了,醉的没了魂,没了一切,只有这个肥嫩嫩的女人。皇上几天不上朝,大事小事全都由蔡卜主打理,其她嫔妃处一个也不去,皇后无奈将此事说与太后听。皇太后是皇上的生身母亲,一日命人请皇上到万福宫来,皇太后对皇上讲:“你一天天不理朝政,不接触贤德之人,你这样下去,祖上的基业要败在你的手里了,再不悔改,本宫要废了你,让弟弟做皇上。”皇太后越说越气,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险些丢了命。皇上也吓着了,赶快命太御医给诊治。从此开始上朝了,每晚还是只要刘兰秋一人侍寝。

虽然开始上朝与大臣们见面了,但也只是走走过场。散朝后告知各位有事找丞相办理便是。

皇上这样浑沉的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半年了,刘兰秋被册封婕妤,地位越发稳固了。丞相蔡卜主与皇上的感情更亲近了,朝中的事都由蔡卜主决定,朝中大臣形成一边倒,有少部分人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嘴上不说,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但也不同流合污。而大太监童扣与丞相蔡卜主两人契合多年,想干一番大事业,两人商量想让童扣拥握军权,但苦于是太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要他带兵,一直都没开口向皇上提起来。一次蔡卜主要手下的小伍子请刘兰秋的哥哥刘成秋吃饭,席间伍爷说:“不瞒你说,这次你妹子这么顺利到皇上身边,宫里的大太监起了关键作用,否则三年五年也不一定的,或许根本见不到皇上的面呀。”刘成秋赶忙给伍爷斟上满满一杯酒,又将二十两银子送与伍爷笑着说:“我这个做哥哥的,先谢谢面前的伍爷,至于那童公公改日再设宴另谢。”伍爷把手一摆说:“哎,不需破费,只要给你妹妹带个话就可以了。”刘成秋黑溜溜的眼睛转的特别快,忙问带什么话请伍爷吩咐便是,而那伍爷却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两人都笑了,刘成秋说:“明天我要给妹妹送东西,便可将此事办了。”

这一年春天来的早,虽是二月天但已被暖暖的春风把柳树的嫩叶吹绿,一串串的倒垂柳枝在风中荡漾,像翡翠的珠帘把护城河两边点缀的春意盎然,引来无数俊男靓女出来踏青。皇宫里嫔妃们个个都心花怒放想出去走一走呢。这一天皇太后也心血来潮答应这些年轻媳妇的要求,出宮去看看外面世界,太后这一决定可忙坏了内务府,这比千军万马出征还麻烦,首先要让京城府衙发告示,护城河两岸禁止游人前往三日。同时安排卫戍部队维护治安,下面是车辆轿子的安排,一共分三批出游,第一天是皇太后皇后,还有两个贵妃,皇太后与皇后共乘一辇,两个贵妃都是乘四人小轿,太后及皇后的贴身侍女也是乘的四人小轿,其余侍女共分乘四辆篷车,浩浩荡荡的游个自在,而得意回宫后,好似那景那风永久储存在心田。次日是静妃桂妃等五位娘娘,全部是四人小轿,每人可带四个侍女,全部分乘四辆篷车,车里大家嘻嘻哈哈玩个欢天喜地。第三天是几个嫔妃,每人只可带一侍女,一共五辆车,大家分头去坐便是,前面的俩倆的嫔妃分别上了一、二辆带蓬的车,后面的三辆没有蓬,而且全是侍女们,刘兰秋一人闪在外面没人招呼,车子已赶起来,那驾车的人鞭子一摇啪的一声嘴里喊个“驾”马便急跑起来,刘兰秋眼见要被丢下了,在这关口还多亏她的侍女下车把她安排在最后一辆车里,上车后另两宫女让也不让一点位置,屁股动都不动一下,两人嘴上嗑着瓜子边说边笑,根本没把她当个人看,她的宫女无法只有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而侍女自己便靠在赶车人背后没有垫子的空档蹲着用一只手抓住车沿,另一只刘兰秋伸手拉住这才不至于倒下去,好歹不算远,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下车后刘兰秋没有伴,只有一侍女跟随,见到什么也欢喜不起来,看见一朵朵小花有红的紫的黄的在迎着太阳开的正欢,小蝴蝶也争着与蜜蜂吮吸花芯,这一切在刘兰秋的眼里好似那些花也要来与自己抢权位似的,气得上去一把扯下好几朵花,只听旁边呀的一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花都不懂爱惜,”刘兰秋抬头看一看见是一个腰肌娇小的嫔妃正被另一个拉着急急的走过去,刘兰秋看看那绿柳丝,心想这若是一串串翡翠珠子做项链戴在脖子上一定好看,这长在河边有什么好看的,前面不远处来的人都驻步在看,见是河里一群雪白的鹅在水中嬉戏,有的把头扎到水里一会又把长长的颈昂起来,一会又两片鲜艳的红爪在水面蹬蹬的快游,看的人一个个夸赞这群小生灵活的好惬意。刘兰秋看后说:“端上桌鹅肉比什么都好吃多了,这有什么稀奇的。”说的每个人都以惊异的眼光看着她,有一位说:“走吧,别与这种粗俗的人在一块,免得弄的我们也一身的卖酒味。”大家听后哈哈大笑一哄而散,又剩下刘兰秋一人了。回去时原来车上两侍女将垫子拿走了,挤到另一车上去了,这一车只剩下她与侍女两人,但车上只有光溜溜的车板上面还有黄泥巴和稻草,无法坐下去,刘兰秋叫侍女先坐下然后她坐在侍女的腿和裙子上,那侍女本就瘦小,而她又肥胖又高大,小侍女怎经得住这千斤之重,两条腿疼的要断了样,眼泪一串串跟着往下滚,车到宫门了停下来,刘兰秋厚厚的肉手狠狠的压着小侍女的肩膀嘴里“哎哟”的站起来,并叫小侍女先下去扶她下车,而那小侍女两腿僵直的站不起来,刘兰秋上去一个耳光打在满是泪的脸上,还骂着说:“你个奴才,还要我下车搀扶吗?”举手又要打时另一车上的侍女过来把小侍女扶下车,但她站不住,后经医生诊断为膝关节主韧带因长时日被重物致压所伤,短期不可恢复要卧床修养一百日方可见好。

刘兰秋虐待下人之事在宫里传开,皇太后一次在早安时狠狠的把刘兰秋骂了一通说:“本宫自幼未与这种下九流出身的卑劣之人为伍过,而做为一个人尤其一个女人不学贤德善良怎么会有如此险恶之心,为什么不能把她看着姐妹呢,你又比她高贵多少呀,一个卖酒女不知你如何混入皇宫的,现在你还是收敛些好自为之吧,既然到了皇宫,这里每位娘娘都出身名门高贵知书识礼,多多向她们学一学吧,我的皇儿媳就是一个楷模,温柔淑良礼贤下士,多向她学一学做人做女人之道吧,我气得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刘兰秋春游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又被这皇太后从头到脚的骂个底朝天,这股恶气何时可以出啊。一次哥哥看她,便哭着讲给他听,哥哥安抚她说:“妹妹先忍着,咱们出身是低下,先不急,让哥哥再想想办法保你不受气。”刘成秋与丞相府的伍爷吃酒时说:“妹妹在皇宫里受皇后及太后的气,我看应是皇后是始作俑者,”说着用眼睛看着伍爷,其实这所谓的伍爷实际上是相府守门的小头头,只不过常跟丞相外出能说上一句话而已,至于皇宫里的事他哪里沾着边呀,外面的小厮都喊伍爷,他就真把自己当爷了,面子绷的够大的,现在听刘成秋这话明白他的意思,心想一个卖酒女能陪皇上睡觉已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当皇后不成,真是笑话,脸上冷冷说:“此事不易呀。”刘成秋给他斟满酒,又夹一个鸭腿放到面前,将手一挥,帘子掀开进来一伙计,抱着一匣子进来,放在伍爷面前,打开一看是黄橙橙三根大金鱼,刘成秋说:“伍爷笑纳。”伍爷的脸一下子笑开了花说:“刘爷你也太客气了,你妹妹的事就是我妹妹的事,我一定办好,不过要等时机呀,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要死人的呀,放心吧。”手拍着胸说还不停的咬着鸭肉吃,又大口喝了个够,站起身把金条装在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里沉甸甸的在刘成秋堆出的笑脸中昂首走出去了。

事情能办怎样刘成秋心里也没底,但不管怎样说,也只认识这么一个通皇宫气息的人,也只有赌一把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连数十天没音信,刘成秋着急了,那伍爷也着急了,一直没能与丞相老爷说上一句话。刚好一天山西府派人送礼单子,因为这样的事丞相是只让他一人接办的,大大信封加红印盖上不送朝廷去送府邸,一看便知是特大礼单,这个守门头是专为丞相蔡卜主做这差事的。收下后安常理办叫他们先住下待丞相爷回府立即禀报,偏偏这天蔡卜主回来的晚,待轿子落下后小伍子跟在身后,知他有事,因为凡事小伍子不声不响的进来一定是有不让人知的事,所以也不问他,就这样直到书房,屏退左右叫小伍子进来说话,小伍子从袖中取出宽大加印的信件双手递与丞相,后者接过后挥挥手意思叫他出去。

小伍子走后蔡卜主拆信见是山西府尹送的生辰礼单上写有各色锦缎丝绸二十匹,还有制好貂皮狐皮给十张,银鼠皮五张,外有白银一千两。

这山西府尹名叫周通,虽也是皇考及第出身但为人极其伶俐,办事不死板,稍用话一点拨就可领会,这些年与丞相走的更近,每年山西府有灾无灾朝廷发的救济款他都有份,而周通也心领神会还知恩图报,每年这生辰礼单一年比一年加重,蔡卜主心想此人将可大用。唤人进来去把门上的小伍子叫来,命小伍子取二十两银子送与山西的押运官,并将写好的书信带去回话便是。这小伍子接过书信

转身要走,好像似突然想起一句话,便大着胆子说:“老爷小的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两眼直溜溜的看着蔡卜主的脸,而后者说:“什么事快说。”小伍子便把刘兰秋受皇后的气一事说了,蔡卜主这人极其聪明过人,又能诗善字画的人,听到刘兰秋不满皇后的话,立即一条完美的计策在脑中出现,便对小伍子说:“你转告她,再忍几个月即可。”小伍子如获至宝,心想那三根金条没白收,飞快的告知刘成秋说:“快了,几个月见分晓。”

一天皇上又与刘兰秋两人并肩在御花园中嬉闹,刘兰秋忽然说:“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白。”皇上马上问:“宝贝有什么不明白快说,朕告诉与你。”刘兰秋把黑亮的大眼睛故意转了几圈然后才问:“臣妾看那个童公公长的又高大又年轻,皇上为什么把他留在后宫管吃喝等生活小事,为什么不把他派去领兵打仗呢。”皇上笑了说:“你不懂,他是个太监如何可以去带兵?”刘兰秋说:“太监只是不能生孩子,跟领兵打仗有什么关系呢。”皇上想一想笑了。

丞相蔡卜主在一次议商边关领兵一事时说:“边关是军事要地,此处一定要皇上信得过的人才可以,否则会出大事的。”皇上说:“蔡爱卿可有信的过的人吗?不妨举荐一位。”蔡卜主笑说:“臣说出来倒怕皇上笑话,说臣目光短浅。”皇上说:“哎,又不是正式的,这是在闲聊天,朕怎会笑你呀,说说看吧。”蔡卜主觉得火候已够了便说:“臣看那个童公公很是个将帅之才干的人,他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如要他去边关领兵皇上可一百个放心,只不过他是个太监。”说完笑了,哪知皇上却一反常态的说:“此人正和朕意,太监怎么了,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结婚生孩子,好,就是他了。”蔡卜主心里说:“这个卖酒女还真有点本事呢,以后重用她。”

不日皇上下诏封大太监童扣为镇关西领兵大将军,立即走马上任。丞相蔡卜主心中暗喜,觉得事成的把握更大一些,立即写信与对方,告知西边关卡已在手中。不过丞相心中还有一阴影,那就是距边关较近的城镇约两日的行程,守城的将领叫张正仁是当今皇后的父亲,此人是油盐不吃的顽固派,蔡卜主试过两次,发现不是同路人,又拿他无可奈何,不知怎样才可搬走这块硬骨头。已是心中一块病,丞相坐在花梨木雕花椅中沉思,一时没想出好办法来,叹口气自言自语:“只待寻机遇了。”眼睛一亮,将左手托住右手想起小伍子话,笑了。

东真国及西丹国经常骚扰中原的边镇,童扣大将军虽是太监出身未打过仗也未带过兵,但到边关还真是个将才,打过几次胜仗,捷报不时的传入京城,皇

上心里之喜,觉得自己决定的英明,更认为爱妃刘兰秋有眼光是个有福之人,能福佑自己,从此更把个卖酒女捧在手上,成天的亲来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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