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你撑住,这群兔崽子都抢着要逃命,别跳下来,不然命也得没!”
远远的铁甲战车上,为他呐喊助威的小兄弟叫了一声,他噗呲笑道:
“废话,你们知道谁来了吗?我兄弟!”
他不知为何,无缘无故蹦出了这个词,刘安,徐子房说要去白帝城借兵,此时又有援军前来,那这人还会是谁?
玄嚣一使劲跳到剑身之上,此剑薄如蝉翼,锋利无比,托着木强看向远处,脚下人来人往,杀气四溢,远处关卡外有各种怪东西,徐子房挑灯夜读时他扫了一眼看见过,纵云梯,投石车。
来袭的兵卒个个脸覆铁面,尽是持钢剑,远时执长矛,盾牌格挡收背,个个势不可挡。
“杀!”
乱军之中杀出一位武将,黑面黑袍,一杆银花长枪如扫草芥。
“我兄弟何在?”
刘安的声音,玄嚣思绪万千,一个一人战三十刺客的强悍剑士,覆盖黑面后长枪刺人,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大将,居然是同一个人,合着身边是个人都深藏不露,就他一个真废物。
心里失衡用了一会儿就得以平复,眼前是他们带兵前来,并且奇怪的是支援者只冲不守,似乎毫无后顾之忧。
一刻钟,那人都在厮杀,染了一身血,玄嚣抽剑闪下,一手四海,一手八荒,双剑合璧。
“刘安!”
“阿狗!”
嚯,在场之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神勇的将军是传说中的废物五公子,这位能打能杀的先锋叫做阿狗,这道理成何体统?
“勇气够好,活了啊!”
“嗯,我不该偷马!”
玄嚣气势颓然,一瞬间重回阿狗状态,刘安喜乐不可见,寒暄两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踏踏踏,关卡外冲来一匹黑须长毛马。
铁失金眼睛陡然间亮起,还未多言语,刘安就站到身前恭敬的说:
“请将军,上马!”
“多……多谢,公子有心。”
当年他的马死在了逃亡途中,众人之中唯有他隐姓埋名藏在深山老林收集情报,聚集豪杰之士,如今再遇旧马后代,心中感慨也无处可说。
“公子为何不去追杀李木子!”
“因为我身后一直跟着位大将,如果说我是来救我陷入困境的兄弟阿狗,那么……”
话音刚落,十八重甲长剑死士持盾冲来,他们掩护着一位行色匆匆的中年男子,后者欣喜若狂,手中匕首直到要与故人相拥时才归鞘,大张开手乐道:
“我兄弟何在?”
如出一辙,舅舅侄儿二人的手段如出一辙,可即便如此都足以令将士热血沸腾,感恩戴德。
“杨将军!”
额,原来气势凌人的老将相见也会相拥而泣。
“报,将军,我们三万大军啊已将逃至山外的昨儿城守军团团包围,是否杀之而后快!”
正沉浸在欢喜中的杨山一脸泪水回头面无表情的说:
“先杀再劝降,如若不降,屠之,令派后卫军在一旁做接应,他们逃一个咱们杀一个!但这一支不杀旁人只杀李木子,这个混蛋不能引为己用必杀,否则后患无穷!”
阿狗站在一旁傻傻笑着,却将一切尽收眼底,人之初性本善,究竟是谁赐予了他们恶,自己总有一天也会成了这副模样吗?皮笑肉不笑真恶心呐。
李木子用兵,用心的手段皆不差,只可惜他遇到的不是里外夹击,而是围杀,刘安借兵为救阿狗,以堵未来的聒噪口舌,顺便求一个义薄云天的好名声,杨山同样如此,前者有徐子房相助,如虎添翼,后者有三万死士兵卒,不输蜀地虎狼死士,且忠心耿耿。
又一刻钟过后,阿狗背负双剑,挽起袖口,察觉暗穴在不知不觉间开启了两处,第二个是在得剑时狂喜过度所通。
大喜过望,很快,一名探子就打破了他内心窃喜之情。
“将军,昨儿城兵卒起先决心不降,杀至三千不到时全军跪拜投降,而李木子冲出包围后又陷入后卫军中,誓死不降的他一改语气与态度,头点地说要归顺五公子!”
“哦,他在何处?”
杨山怪笑,整张脸扭曲到恐怖。
探子身着一袭墨绿长衣,便于林中掩藏身份,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没半点舒适气息,甚至是冷冷的寒气。
“禀告将军,他头点地求饶时我们就挥刀将他斩了!”
歘,黑布球滚了几圈,擦下一地黑血。
“好!有赏,你自行去领一千两银子!”
未及片刻缓和,铁公疑惑道:
“杨将军,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四大公子的大将们共领十万兵前来,兵力悬殊,昨儿城不可久驻。”
“不怕,你别忘了一群江湖游勇,别说十万人,我们二十万也有!”
阿狗心里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当初是没有仔细看清他们脸庞,但……不,绝不会是他。”
谁料杨山摸着小胡子笑看不远处的阿狗勾了下手说:
“你既是公子兄弟,可愿助他一臂之力,为我们争取一丝余力?”
诚惶诚恐的阿狗脸色青一块紫一块,没被揍过,一口气多喘一会儿,断定猜测无误,深呼吸后长出一口气说
“你说吧!”
“梁国哪有那么多可用兵卒甲乙丙,边防又不可或缺,抽调的一定是各公子麾下群县守军,西蜀不是没有乞丐,只是被压了下去,他们怕先主知晓后动怒,九州旱涝洪水多发,民不聊生之际,蜀地粮食多,商贾心更黑,米高价卖给其余州郡,西川米少价自高,原本一线生机维持温饱的人,眨眼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乞丐会少吗?”
杨大丐首,哼,阿狗不再多想,借语境讲完了剩余的话:
“传闻,丐帮分舵遍布九州各处,一城的是丐首,一州的是大丐首,如果我能当上各城丐首甚至是大丐首,那来犯之敌的危机定会迎刃而解。”
“他们还需几日到,昨儿城又能守几日?”
杨山左手伸出三指,右手五指,共计八天,道理不言而喻。
八天的时间就试图做到一城丐首是何等之难,更何况多城呢?
“哎,莫忧!”。
徐子房,这家伙何时赶来?阿狗没来得及多言,前者忙递给他一青铜外轴的宣纸卷宗,神秘道:
“依计而行,万事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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