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灾乐祸的表情，秦肆就不想让她痛快。

秦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的东西，从里面倒出一块特制的狗粮。

“请小蜜吃狗粮，记得买这样的。”秦肆把拿出的狗粮递给小羽，“千万别买错了！你的救命恩犬会消化不好的。”

小羽嗅了嗅狗粮，她好像还闻到肉的气味。

“贵？”她也不了解狗粮，根据以往秦肆的东西都贵的定律，她不敢直言说给小蜜买，“小蜜，救命之恩，我永记在心，他日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一定达成你的心愿！”

秦肆呵了一声。

小羽没好气瞪了秦肆。

“你呵什么？”

秦肆垂着眼，手掌抚摸着小蜜身上的毛。

“你是在欺负小蜜。”

“我哪……哪里欺负小蜜啦！它可是我的救命恩犬！”小羽心虚，声音分贝都高了一些，“我可不是以怨报德的人。可不要在小蜜面前诬赖我的品格。小蜜小乖乖……咱们的交情可追溯到上次……你喜欢我，都在我身上撒了一泡尿……”

小羽把小蜜的头转过来，抚摸着它。

秦肆眸色清冷，注视现在蹲在他面前逗狗的女人身上。

冷冷的白色灯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她欢乐地逗着小蜜。偶尔她还自言自语。一瞬间，仿佛冬夜里的阴寒都驱除了几分。

“小蜜，太贵的狗粮我的买不起了，要不，我给你买玩具。”小羽跟小蜜有商有量，“要是你答应，就汪一声！”

“汪！”

“真是一条好汪！”小羽还得意地朝秦肆看。

秦肆施施然起身，小蜜跑回他的身边。

“看是谁养的。”秦肆神情傲然，喂了小蜜一块狗饼干，“可不像某人，连狗都欺负，有恩不报。”

小羽起身，走到小蜜面前，弯腰对着它：“谁帮助别人，是想着对方将来回报的？”

“那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怎么出来了？”秦肆呼了一下小蜜，继续散步。

小羽落后了几步，暗自嘀咕：“资本家就资本家，就那么一点的付出，都想着要大回报，秦扒皮……”

“秦扒皮？”

小羽睁大杏眼，然后装糊涂：“啥？”

“你说的。”

“哦……我说的是亲爸比。”小羽面不红，耳不热，睁眼说瞎话，舌头也顺溜，“小蜜的亲爸秦总也是我的亲爸比，在我心中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

当他是墓碑，还是烈士啊？！还永垂不朽！

小羽见秦扒皮没什么反应，她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走了好一段路，秦肆见桑小羽还跟着，余光漫不经心地瞄了她一眼。

“你还有事？”

桑小羽双手放在她的胯部，轻轻拍了拍：“没事啊。不是小蜜在散步啊，我陪着它走走呗。”

“你是怕了……”

“我怕什么？！”桑小羽可不想被秦肆看扁，立马强辩，“咱们走在一起，该怕的不是应该是你，劫色也会劫……”

对上秦肆的眼，小羽改了话：“我是说，天真黑，灯不亮，劫色的人视力不好，会劫到我身上就糟糕了。”

秦肆疏离淡漠的眼眸往她身上一扫。

小羽尴尬摸了她的脖子，然后裹了裹她的长外套，低声说天气好冷。

“小蜜是我的救命恩犬，我送你们一程，我才放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