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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佐樱之数歌行系列》第十一回 百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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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最心爱的女人伏在自己的墓前为自己痛哭流涕,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人总是不能参加自己的葬礼的,即使是灵魂,重新回到原来呆过的地方,葬礼也已经过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即使已经死去一次,看到那么多人为自己痛苦着,也一定不好受。

他此时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谁说死去就是一了百了?只怕带着遗憾死去,连死都不会安生。

蹲下身,用已经没有实体的手抚摸着爱人的樱粉色头发,他忽然觉得好像真的触碰到了她一样,即使自己已经是没有感觉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死去之后还想回到这里来看她,还要承受心底涌出的无限悲凉。

可能,是为了自己的那一个承诺?

可,毕竟是死去了。

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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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在那边好吗?孤独吗?”

她靠在墓碑上,喃喃自语,不想其实他就在身边听着她的话。

我很好。

他在心底回答着她的话。你也要很好。

就因为用身体挡下了敌人对她的攻击,他因为被剑刺穿胸口而死去。

但在那一战之前,他曾答应她,会在那之后,娶她做新娘。

他还神秘的告诉她,他要送她一样定情物,独一无二。

可是,他死了。

多么残酷。

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完成自己的承诺。

他已经无法娶她回家,只能把那样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她。

其实他为了准备这件礼物,已经有几夜没合眼了,最后在他死去的前一天完成,为了不让她发现,将它藏在一个只有自己能知道的地方。

但现在,他不在,也再没有人能找得到。

即使是和他那么好的兄弟,有幸能知道那是一样什么东西,但却从没有人发现。

她轻声叹着气,站起身来,向着墓碑笑笑。

“佐助,明天,我还来看你好不好?”

沉默。

只有风声在旷野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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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她回到他们原来的住处,一切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

家具的摆放,家里放着的植物,还有墙上挂着的他的剑。

那是一把陪伴他十多年的剑,他生前十分爱惜。

但,这剑却不能再陪他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

又想起他擦拭这把剑时的专注样子,长长黑色的鬓发垂下来,神情温和,甚至有时还会带着些微笑。

他走了,这剑,会不会也想自己一样,想念他?

她的素手轻轻抹去剑上的尘土。

向着南面的窗户总是开着,一如他还在的时候。

那时她记得,她不让他和她一起采药,于是他总坐在这个窗户上,等待着她回来,她一出现,他便会跳出窗帮她提着手里的药篮子。

她记得他那时温和的笑。

不知是否,她还能遇到一个愿意坐在这个窗户上,用心等待她回来的男子?

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还留着他的气息,不能再呆下去了。

她抹抹眼睛,走了出去。

屋外种着一棵樱花树。

这是他和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时她抱着一个药箱,里面装的都是些瓷质的瓶瓶罐罐,而里面还有一个街上一个算命先生送的桃木盒子,说是若是放上最宝贵的东西,便会处处幸运。

但她居然在回去的路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药箱就那样飞了出去。

我的药啊。她此时关心的,竟是药箱里无数的贵重药品。

然后她就感觉有人拉了她一把,本来已经要倒在地上的她又重新站了起来,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些啊。”

那个男子一手托着她的药箱,一手拉着她,温和的微笑。

她惊讶,难道是桃木盒子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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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曾无数次向他提起那个桃木盒子,虽然一直没有装上东西,但她一直固执的认为,是那个盒子促成了他们的相遇。

盒子?那个盒子哪里去了?

她忽然受到了一种提醒,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开始翻箱倒柜,只为了找到那个曾经带给她爱情的盒子。

旁边的他精疲力尽,他听人说过,相爱的两人会有心灵感应,即使死去,也能感应到对方的想法。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着那个盒子。

因为他的承诺,就放在那个盒子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有这个想法,也许是他想让自己送她的礼物成为她宝贵的东西,为她还来幸运。

当她打开盒子,美丽的光芒炫住了她的眼睛。

她曾听别人提到过他要送她的东西,但即使已经知道了,在此刻却还是不免涕泪交流。

那是一只玉簪,纯白中有着樱花的颜色。

样式虽然算不上好看,但却是他用剑一分一分亲手削出来的。

只为了在他们成亲那日,能亲手盘起她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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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谢谢你。”

等她的哭声渐渐平息下来,她带着满脸泪痕,转过头来看着他。

即使在她眼中那只是一片虚空,但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方向。

那一刻,他看着她,竟恍然以为他们真能相互看见彼此,和从前一样。

但他接下来便是苦笑。笑自己的愚蠢,笑天意的弄人。

她轻轻解开头发,然后用那把簪子,将满头长发静静盘起。

“春野樱,从今日起即为宇智波佐助之妻,永不后悔。”

坚定的话语,圆满了他最后的执念。

他这下知道,他真的要走了。

去到永不见天日的地底,百年孤独。

他眼前的一切已经开始逐渐变为黑暗,连同他深爱的她。

再见,再见。

他在心底默默念着。

到最后,在面前完全变为黑暗,他轻动嘴唇,说出永远也不曾说出的话。

我爱你。

这句话清晰地传到她的心底。

伴随着两行清泪,悄然流下。

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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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残。人已无。

那堪回首。深情不复。

风华难作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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