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皇上爱了许久的人,不忍心重罚,只下令禁闭虞妃的宫室,不许任何人出入,倘若娴妃丢了性命,她便一同陪葬。
自娴妃中毒后,皇上日日陪在她的身边,细心照料,未曾踏入闲云阁半步。
翌日清晨,娴妃的贴身宫女玲儿带着一群太监,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闲云阁,派人将虞妃宫中所有的宫人悉数带走,说是皇上要传人去问话。
等到宫中所有人都走后,玲儿依旧站在原地,不曾离去。
虞妃一脸凄凉地笑看着她:“怎么?连我也要抓去问话吗?皇上当真是凉薄啊!”
玲儿唾了一口唾沫,不屑地望着她:“娘娘可真是太抬举自己了,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搭理您啊!”
“奴婢是奉娘娘之命,宣一道玉诏。”
“哦?皇上下的?”
“娘娘是耳朵不大好使吗?奴婢这就送你一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虞妃自感陷害后宫妃嫔,其手段残忍不堪,现已畏罪服毒自杀!”
“什么!”
虞妃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看着玲儿步步逼近的身影,神色惊恐地往后退。
“大胆,你敢谋害本宫!来人啊!”
玲儿招了招手,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上前钳住虞妃的手,玲儿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嘴里不停地啧啧可惜感叹。
“这副楚楚可怜的清高模样真是可惜了,今日你就以死祭娘娘,往日独守空房的哀怨之情吧!”
虞妃摇了摇头:“我没有下毒,我是冤枉的!”
等等,脑海中突然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那日娴妃带了未做完的芙蓉糕来,想与她一同完成。
当时她看见娴妃做糕点还带着护甲,便疑惑地询问她,后者说指甲前几日剥莲子时受伤了,所以才仍旧带着用护甲保护受伤的指甲。
娴妃很快便岔开了话题,那时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如今细细想来,却觉得十分可疑。
玲儿望着她满脸深思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了一对东西,正是那日娴妃带的护甲。
“娘娘可觉得奴婢手上的,这东西十分熟悉?”
“当日我家娘娘用她害了自己,如今终于轮到娘娘您了。护甲里面掺了分量十足的鹤顶红,只需稍稍碰到,便可立马中毒,娘娘可想试试?”
“大胆奴婢,你就不怕谋害本宫这事传出去?”
玲儿信心十足地奸笑了一声:“如今娘娘宫中除了我的人再无一人,又何来这么一说呢!”
说完,她抬手示意身边的一个太监,不顾虞妃的挣扎颁开了她的嘴,将护甲里的鹤顶红全数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掌,将剩余的粉末撒落在地上。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您去向娴妃娘娘道个歉,娘娘心胸开阔就原谅您了,何苦畏罪服毒自杀呢?哈哈!我们走!”
虞妃掐着喉咙,使劲咳嗽着,想将鹤顶红吐出来,奈何毒药呈粉末状,已经混合着口水,流进肚子里了。
她无力地坐在床榻上,看着以往人来人往热闹的宫殿,如今的人走茶凉是这般的萧瑟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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