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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属于你和我的故事》第二章 女之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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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之爱(三)

第五节持久战

莫菲父母重新登场后。

第一回合:一如既往的夸奖邹远的品格,对莫菲态度则近似讨好。莫菲手足无措,输掉一成。

第二回合:一段时日之后,莫菲母开始间接也黑脸的方式出现,她说:“你不是说你过的好吗?那你为啥瘦了,眼睛都是青的。莫菲反击:“我减肥”莫菲母报以冷笑。或者莫菲母问“我去年就看你穿的这件衣裳,我看外面那些女子穿的……”莫菲反击“我喜欢”莫菲母二次报以冷笑。有时莫菲母这样说“你以前那个同事(同学或其他什么人)结婚了,你没见那个婚车哦……场面搞得隆重的很,好风光的。”莫菲反击“未必以后幸福”莫菲母三次冷笑。还有这种情况,莫菲母再吃饭的时间打电话:“中午吃的什么饭啊?”

莫菲警觉:“中午忙,随便吃的面”

“你不是不喜欢吃面吗?”

“现在喜欢了”

莫菲母笑“就是,就是,哈!人是会变得”

莫菲赶紧岔开话题(其实是落入圈套):“家里中午吃什么”

“炒的青菜,做了个虾”莫菲母答:“你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虾了,一个人吃那么大一盘。要不给你留点?”

“你们自己吃吧,又不是什么高级玩意”

“你也去买来吃嘛”

“经常买”

莫菲母冷笑。

大虾和面条固然都是普通食品,但二者之间的价格悬殊是显而易见的。面5元一碗,虾35元一盘。

莫菲觉得自己象一个被吹胀了的气球般,胸口憋闷极了。莫菲母却总在莫菲欲炸不炸的当口偃旗息鼓。她的话像极细的针,扎的你难受,却离疼痛永远差那么一点点。她不前进,做为女儿的莫菲自然不好先挑起事端。毕竟心里一直愧疚着自己执意和邹远在一起这事,怕是也伤了父母的心。于是心里的气便撒在了邹远的身上,彼此之间的磕磕碰碰渐渐多。又输二成。

第三回合:莫菲的父亲扮着红脸亮相。他很少与莫菲打电话,即使说话,也不提什么“正事”。他站在战场的边缘,挑选最不起眼的角度,有一下没一下的瓦解莫菲的防线。譬如,某一天他突然感慨“屋里太冷清了”又说“邹远家和咱家都不在一个城市,离得太远了。现在也没什么,以后我们老了想见你都困难。”说的莫菲心里泪雨滂沱,又输两成。

第四回合:莫菲父母交替上场。莫菲父说:“你妈妈这几天感冒了,在医院打几针,她本来心脏就不好,上次在厕所晕倒一回。

莫菲母说:“你爸爸晚上睡不着觉啊,你那么大了,好多事我们也没法管你。但是不能不操心啊……”

莫菲父再接再励:“你妈血压又高了,今天在床上躺好久,现在没事了,没事……已经好了。”

莫菲母再接再砺:“你爸说他头痛,我看是晚上老是谁不好闹的……不过不太严重,晚上早早就睡了,看明天是不是会好点。”

莫菲听的心惊胆颤,自责不已。

她拼命攒钱,寄了几次回家。却依然觉得父母的声音虚弱无比。

她隔着电话,仿佛看到他们青白的脸花白的头发。仿佛看到他们躺在床上痛苦无助的模样。她甚至听到他们的心脏在担忧和焦虑中有气无力跳动的声音。这声音让她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她如无头苍蝇一般满屋子乱窜,却依然不敢回家,他怕自己在某一次走进家门后,就再也无力走出来。她夹在爱与爱的中间。夹在现实与梦想之间,夹在希望和落寞之间。她在朦胧之间感觉“那个莲花般的女子”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境。

终于,莫菲爆发了。在某一天夜里。因为邹远没有把电视遥控器及时交到她手里这样一个小小的借口。她和邹远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象泼妇一样的骂他,他象仇人一样的瞪着她。那些恶毒的字眼让他失去了控制,屋里一片狼藉。终于觉得累了,他们彼此红着眼对视,尔后紧紧相拥,泪流满面。

莫菲咬着牙加倍的寄了几回钱。又四处买些补品和保健用品寄给他们,无法顾及自己的小家庭里赤字的增加。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有这样做的时候她内心才能有稍许的安宁。她想:“爸妈会好的,而我们,也会好起来。”

但这仅仅是个开端!

以后的日子,才是持久战的重头戏。这场战争不愠不火,不急不躁。双方你来我去,低眉顺眼。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出温馨的韩版家庭剧。只是莫菲无缘无故流泪的次数多了许多。她终于明白,“钱”并不仅仅代表物质上的富足,他的内涵,他所涉及的方方面面,让莫菲应接不暇。她也渐渐懂得,自己确是单纯的可笑,她一直把父母与她之间的战争归结于钱,现在她终于明了,他们也不过是期望自己生活的不那么辛苦罢了,他们养公主般的把她养大,竭尽所能给她幸福,现在自然不忍看她灰头土脸的模样。是的,钱!说起来鄙俗,可是除去那些“伟大清高的某些人”,越贫穷的生活往往逼得人不得不24个小时做钱的奴仆。反倒是你有钱之后,才可以分心去想去做“高雅脱俗”的事,谁家的池里养着莲花?除了靠卖藕和莲子的农户,就只有有钱人家的后花园。

莫菲看着窗外澄蓝的天,窗台上一本《楚辞》寂寞的躺着,身上一层蒙蒙的灰。为钱四处奔波的莫菲无力翻开薄薄的一页。莫菲变的愈加孤僻起来,她经常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对着电脑,或拿一本书发呆。听见邹远推门,又立即装出一副工作或阅读的模样。她抬头对邹远微笑,笑容却勉强。勉强到让邹远高度近视的眼睛疼痛不已,嘴里的话就变成了“你喝水吗?”之类。

逐渐的,邹远也爱上了独处,他学着莫菲的模样关上房门。门是一定要关的,只有这样,才能阻断在屋里肆意横行的怪异气息。从前的时光总是那样快,两个人牵着手在嬉笑中盼望垂老的那天。期盼直到那时,他们也牵着彼此的手。现在的时光却流逝的更快,两个人两间房,两个身躯,两颗心,两个家。他们上起班来是劳模,回到家比教室里苦读的学生还要专心,他们逐字逐行的读书,恨不得连标点符号都塞进脑袋里。这时的他们,心情异常安宁。

他们习惯着这样的生活,逐渐有些害怕相处。但同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要吃饭、睡觉、收拾房间、洗衣服……等等,每日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逼迫着他们面对彼此。莫菲在这之前定要暗自鼓励自己几分钟,然后对着镜子咧嘴笑,直到笑容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有时,她先做好准备就去敲邹远得门,说“亲爱的,累不累啊?她的口气亲昵而温柔,邹远亦是一脸的笑“宝贝,是不是饿了?”他很夸张的抬手看表。“噢,都这么晚了。”吃惊的样子仿佛他从未注意到外面的天早已昏暗似地。也有时,邹远先推开莫菲的门,他喜欢以谦卑的方式开场,他站在门口问道:”宝贝,想不想睡觉了?”莫菲配合着侧目:“我不嘛,我还想再等会”。她以前一直喜欢和他对着干。这种娇嗔的对抗时所有情侣都喜爱的游戏。但现在,莫菲和邹远觉得这个玩了多年的游戏变得既生疏又可笑。

邹远说:“那你再看半小时,然后洗洗睡,好吗?”他没有将游戏进行下去,事实上,他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才好。莫菲也适时的终止,她合上书,站起来,挽着邹远的胳膊“不看啦!”

日子过的象演戏。尽管如此,他们仍旧深爱着对方,所以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容不得丝毫的差错。语气顿挫,眼波流转之间丝毫的破绽都会毁了这台戏。这是真正呕心沥血之作,耗尽了二人的心机。偶尔整日都演得好好的,却在临睡关灯前一秒(关了灯,黑暗是最好的屏障),某一方小小的松懈,出了差错,就毁了无数苦心构筑的美景。再大的气球也会毁在一根针的手上。现实呵!就是这般的不近人情。

在那时,莫菲和邹远唯有用默不作声的方式来掩饰尴尬。他们仿佛是高强度体力劳动者,一躺下便睡的又沉又稳,是真的睡着了吧!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做着各自的梦,梦里的情节千变万化。醒来只剩满脑子线条和符号,混乱一片,和现实的情况却惊人的雷同。在一片迷雾中行走的两人,失去了方向。看似前方有什么指示,却若隐若现。让人想绝望又不甘,想前行又畏惧,他们希望能很快找到正确的方向,远离这荒谬现状。他们害怕,在走出这噩梦之前,自己会因无法忍受,亲手造就另一个噩梦。

莫菲和邹远难受至极。

他们只得比以前更小心的做事,更温柔的说话。他们走在路上,不是随意手牵手,而是十指紧扣。他夹菜给她吃,她不吃的他全部吃掉。她买昂贵的衣服给他穿,他在大雨天跑很远的路给它买爱吃的零食。他们很久不争吵,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即便有谁不经意语气过重或态度不好,对方都只是宽容的微笑。

朋友们羡慕他们的恩爱。他们的爱情在赞叹中枯萎。

她不再在他面前落泪。

他也不再去擦拭那些流不尽的泪水。

她不再责备他拖地不干净,出去玩太晚,笨手笨脚等等。偶尔抱怨两句,她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脸上先有了愧色。仿佛自己犯了极大的罪行。

他对她的每一个“指示”都完成的一丝不苟。他把毛巾搭的整整齐齐,看过的书放在固定的位置,一本本没有谁露出边角。**前,他礼貌的征询她的意见,她稍有倦怠之色,他立马偃旗息鼓。她应允了说“洗洗”,他立即跑去洗手间。她象一个童养媳一般听话,他则象只小哈巴狗一样忠实。

她依然是怕冷的,却不再热衷于躺在他怀里寻求温暖。她让他背过身去,贴着他的背一样温暖,可一个背影就是一道紧闭的门。他迎合着她,他们躺下后,他自言自语“睡了”然后留个背影给她。

他也不再喜欢和她挨得很近。事实上,他害怕看见她的脸。那脸上明媚的笑容掩盖不了落寞和忧伤。她越笑,他越痛。他从侧面和背后抱着她,然后迅速松开,只是每每抱她,双手都会不自觉的用力,仿佛那一下便能将彼此重新融合在一起。

她期望周末的时候,他去加班或和朋友聚会。她听见他的手机铃响,心里总有莫名的快意,祈祷“是某某的电话,叫他加班……是某某的电话,叫他吃饭……”如果他真出了门,她会目送他下楼,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她的心才落了地。她为这种感觉自责,却又抑制不住的放松。这个周末,她过的很好。

而邹远,当他走出门站在大街上时,依然会想起从前,她是何其反感自己乱七八糟的朋友和过于频繁的加班。为此所发生的争吵比例最高。莫菲声泪俱下责备他丢她一人在家的场景历历在目,恍若才是昨天的事,今日却面目全非。他感到沮丧,但这并没有让他觉得今天的聚会不合时宜,相反,在六月正午的烈日下,他心里畅快淋漓。

第六节输赢不过一念之间

莫菲父母和莫菲通话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前他们说任何话她都觉得是种暗示,所以一拿起电话,她就条件反射似地全身的刺都竖起来,神经也紧绷着,只盼着挂电话。可现在同样的人,同样的话。怎么就没了当初那些深层的味道。她开始长时间的和母亲聊天,并大肆的讲述邹远如何如何,她有时说着说着会有种自己已到垂暮之年的错觉,她变的比年老的母亲更唠叨更琐碎。直到后来,从父母主动打电话找她,她率先说“再见”。戏剧性的变为她借故打电话到家里寻人说话,父母先说“再见”。当把邹远的一切都说到寡淡无味的时候,莫菲开始积极的搜寻别的话题,她和娱记一样的八卦,和楼下扎堆的老太太一样罗嗦。她以这样的方式消耗着一个又一个冗长的夜,她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和过往和邹远隔开。

顺理成章的,莫菲回家了,虽然只是携带简单衣物,一副只住几天就回去的样子。但莫菲父母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笑容也就如往昔一般自然亲切。

回家以后的莫菲却夜夜无眠,她的眼睛整日都乌青且深陷着。因为困倦,她变的慵懒起来,对一切都失了兴趣。莫菲最爱读书,可现在一页也翻不过去。她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找不到温暖的烛火或宁静的月光,也看不到异国的景和他乡的情。她只是觉得头痛。再以后,她只看些画多字少的杂志,或者字不超过半页的笑话,童话,以及100字以内的新闻之类。以至于门口书报亭的老板一见她就会主动把那些封面画着卡通,书名涉及笑话、幽默、趣味之流的杂志殷勤的推到她的面前,有时里面甚至包括少儿画报之类。莫菲却是一概不拒。她安慰自己,想来自己年幼时就开始看“世界名著”那种大部头,现在,全当是弥补童年的遗憾好了。

偶尔,莫菲望着桌上花花绿绿的杂志,觉得自己是堕落的。她想下决心恢复以前的习惯。但不行,她的脑袋一直处于一种混沌之中,什么也不能想,什么都想不出来。

莫菲无比期望夜晚的到来,她觉得困及了,她想躺倒床上做一夜好梦。但一趟下,自己却像被上了发条一般。精神状态在那时达到了一天中的顶点。她九点躺下,10点、10点半、11点、12点躺下都是如此。尤其是关灯以后,她更加亢奋异常。她拨通邹远的电话,开始不停的说话,说的时候唾沫横飞,手舞足蹈。邹远陪她说,她开心,邹远太累只能以嗯作答,她也开心,邹远困极了,一句话都不说,她一样开心。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吃吃的笑。邹远觉得这笑和最初的莫菲并无差别,只是现在的笑隐藏在黑暗里,凭添了一份捉摸不透的疯狂。

如果说莫菲以前和妈妈长时间的废话主要是为了缓解和邹远相处的尴尬。那现在和邹远的交谈则更单纯的是一种情感上的宣泄。等到热情消退,莫菲终于困倦,往往已到12:30以后。偏偏她又不知如何养成在“正式”睡着前上厕所,喝水,沉思等等习惯,然后,夜里还要醒来几回,有时去洗手间,有时为喝一小口水,有时翻来覆去,有时只是发呆。第二日清晨,她又必在7:30左右醒来,醒来时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莫菲想:“自己怕是快要疯了。”

邹远想:“她在压抑自己。可这压力我却无力去化解。”

大约半月后,莫菲父母终于通过七拐八弯的关系把莫菲安排进了一家国企,那里面有许多单身且条件优异的男青年,莫菲的父母是欢喜的。在莫菲看来,这家单位死气沉沉,半死不活,根本不和她的口味,但她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了,因为她将要去上班的地方离家很远,离邹远也很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被这个“孤身一人”的地点吸引了,一切都进行的顺利。

到单位报道前,莫菲拐了个弯先到邹远之处,她想亲口对他说一声再见,她更想面对面的告诉他,她不是想结束,而是想寻到更好的开始。莫菲很怕邹远误会,误会自己的意思是“分手”。

一个人的邹远是郁闷的,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输没输。没输当如何,输了又当如何,总该有个结果。但现在,他茫然失措的被晾到了一边。他的脚站在输与赢的临界点上,勉力维持着平衡。他体会到水深火热的滋味。后来邹远开始炒股,在股票的沉沉浮浮之中,他找到类似的感觉。有一天,他在红红绿绿的大盘前,突然领悟,原来自己,就是一只被套牢的股票。也可进亦可退,有解套的可能,风光无限,成为一只绩优股。或许再无翻身之力,最终被淘汰出局。希望似镜中花水中月,放手怕错过,不放怕错过更多。邹远的眼角湿湿的。

电视里,书本上,专家讲解,业内精英传授,一个理智的股民如何在被套牢的时候自救?

答案:割肉

割一点肉不会死……但若等到肉烂了,病毒侵入你的血你的骨,那时一切都晚了。

邹远卖掉了一只被套牢的股票,他熟练的操作,过程简单而迅速。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无比清晰的画面,画面中自己平展的躺在床上,戴着口罩的莫菲手里拿着闪光的刀。邹远想:“割吧,割吧,把我的心一起割去吧。”爱若是能轻易就割去的东西,这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爱恨情仇。爱是水,是风。你可曾听说过有谁切断了水,折断了风。即便是半死不活的爱情,也是软绵绵的一张蜘蛛网,千丝万缕。邹远心中千头万绪。

莫菲和邹远都一样,没有方向。

输赢不过一念之间。可这战场之上,谁能输,谁能赢?

第七节结论――爱情不过是张标签

他们依然深爱着对方。他们的爱渗透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道不尽,讲不清。可爱情,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爱情是个全能标签。谁都可以贴,贴哪里都可以。

你想让他牢固的时候,标签后的胶比502更厉害。可你若想撕下他时,他又会变成普通的记事贴一张,轻轻一揭,不留痕迹。

贴上他,能证明一段婚姻是源自心灵的契合。

贴上他,也能解释偷情者的无辜,毕竟真爱没有对错。

妖娆的女子贴上他,可以光明正大傍大款,我是爱他的,爱他的人不是钱。

中年男子贴上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养着情妇,渴望真情何错之有?

女人看不起男子家贫,一把撕下爱情标签说,“不是我势利,实在是这么多年来未曾有过爱的感觉。”

男人嫌恶女子貌丑,也撕下爱情标签说,“非我喜新厌旧,而是你我之间已无爱可言。”

这标签的好处多的数不胜数。

被包养的小女人无所事事,在男人给她的每一张钱上都贴上爱情标签。“这不是我出卖**和灵魂所得,我爱她,他也爱我。”这时的爱情标签上写着“尊严”。

在情人那里留宿的男人被逼问何时离婚之事,男人赶紧拿出爱情标签。“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我的心都给了你,这还不够吗?”标签上写着“誓言”。

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被人指责为“现代陈世美”时拿出爱情标签,申明自己从未嫌弃旧妻不好,只是二人近来嫌隙颇大,身心疲惫。标签上写着“道德”。

……

反正是空白的标签一张,随个人心愿,他的内容千变万化,作用五花八门。即使就使用说明专门出本书也不为过。反正这人间之事大抵都能与情爱扯上关系。于是,拥有他,会用他的人自然多了不少安慰,少了许多困扰。可惜,标签再如何管用,也不过薄纸一张,他的万能也恰是他的无能为力之处。学太多技艺的人往往一艺不精,功能太多的电器每一种功能只能勉强及格,按键丰富的遥控器有太多都毫无用处。

爱情标签的作用也不及东方的佛祖西方的上帝。他们都以慈爱的目光注视地上劳碌的我们,看我们焚香和祷告,听我们诵经和唱圣歌。可除了美好的愿景,谁又真的得到了什么。佛祖和上帝已是万能之首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张爱情标签。!

又有谁不知道爱情呢?每个人都念着他,想过他,都试着了解他,想洞悉他的一切。他的每一条注释都受人追捧,他的每一种声音都让人沉醉。可你饿的时候,他不是食物,口渴的时候,他也不是水源。他不是你冬日御寒的大衣,亦不是生病时吃进腹中的药片。她只能打开你的味蕾,让食物变得可口;也只能迷幻你的喉咙,让白水变的甘甜;他只是你心头一颗小小的火种,温暖的是梦境,他亦是你脑海中一朵盛开的花,灿烂的是心情。

他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可他却只是标签一张。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之处吧!

莫菲翻来覆去的思量,自己和邹远之间存在的是真爱,还只是标签一张。是因为已经习惯相处而懒得离开还是真的惺惺相惜。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前行的孤独悲伤还是为彼此不能再紧紧相拥落泪。她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是莫菲怎么想都没有答案,她很害怕,怕她和邹远是真的相爱,那她岂非是一个懦弱的女子,守着真爱都敌不过生活的苦,她更害怕,和他之间的只是贴着标签的“合作者”,若是这样,莫菲想,我这二十多年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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