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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天使》第五十六章 书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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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明春的思想介于开放和守旧之间,她一方面极力主张男女平等,反对男尊女卑的旧传统,但是另一方面又极力主张婚姻嫁娶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由从一而终之类的。更主要的是,一旦自己改嫁,公公婆婆何人赡养?

谁知姜剑平猛追不舍。朱明春深感其诚,好几次差点动摇,但总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和公婆,终于回绝了对方。

这对冤家一个追一个逃,追追逃逃竟过了二十年。

现下,珠儿已经成人,自己可说再无牵挂,但她对姜剑平始终是犹豫不决——一来她始终觉得自己拖累了人家,二则自己年纪大了,对于这种谈婚论嫁的事更是羞于提起。

姜剑平紧走两步,赶上朱明春,低三下四的问道:“我说,我们明天去看电影怎么样?”

朱明春实在受不了他的纠缠,她气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二十年了,咱们两要是能有结果还用等二十年?现在咱们都老了,倘若一时把持不住,那岂不是……”

姜剑平嬉皮笑脸的问道:“岂不是怎样?”

朱明春本意是说一旦把持不住依了你岂不是坏了我一世的清白,但见姜剑平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由怒道:“万一我一时把持不住,把你给打残废了叫我怎么对的起你的生身父母呢?”

姜剑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笑话!真是笑话!我又不是泥捏的,怎么就让你打残废了?咱们祖上可是有名头的!”

“呸!狗屁名头!我家祖上还是洪武万岁爷的嫡亲呢!”

“嘿嘿,那倒未必,就算是,你也只是个外人。”

朱明春和女儿一样,都是好强的人,听不得半点别人看低的话,更是听不得别人瞧不起女人。所以听完姜剑平的话顿时气得脸红脖粗,施展开家传小洪拳的招数劈头就是一拳,姜剑平伸手格挡,另一只手四指并拢刺向对方的喉咙,朱明春连忙拆解,两个人真真假假过了数十招,顿时觉得身上一股暖气袭来,不像刚才那样冷了。

这两个冤家边走边玩,转眼间天已经黑了。

再拐过一条胡同就是自己家了,朱明春实在不想让姜剑平总是跟着自己,所以他连推带搡地想把他推走,“死东西,你回家吧,老跟着我干什么?”

姜剑平笑道:“男人有送女人回家的义务。”

“哼,贫嘴!”朱明春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一股暖意——有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好男人来关心照顾呢?眼间这条胡同又长又黑,有个男人陪着倒不是坏事。

姜剑平看朱明春态度有所缓和,连忙说道:“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顽固个什么,珠儿已经长这么大了,你还不放心呀?”

“哼,放心?感情不是你家丫头!”朱明春心想,我总要看着她嫁个好人家才放心。

“丫头么,终归是外人!”

姜剑平一句‘外人’又犯了朱明春的忌讳,她厉声道:“放屁!就是因为你总是看轻我家珠儿,我才迟迟下不了决心,照你这么说,咱们这一架是打定了!来来来,咱们今天是不用回家了!就在这分个高下!”

姜剑平生性喜斗,更是不能被女人比下去半点,但是眼前毕竟是自己苦苦追求了20年的挚爱,不由得有些犹豫。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两个倒霉催的鬼突然跳了出来,大声道:“抢劫!”

呵呵!姜剑平大喜,终于可以不伤和气,又能比个高低了!

他低声对朱明春说道:“我有个法子,即不伤了咱们和气又能分个高低。”

朱明春气的哼了声,道:“什么法子?”

姜剑平接口道:“这有两个小流氓,咱们一人挑一个,看谁先把人撂倒,谁的工夫就算棒。”

朱明春喜道:“有理。你挑一个吧。”

姜剑平道:“我挑那个长得稍微高一点的。”

朱明春道:“我对付那个稍微胖点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根本没有把两个拦路抢劫的犯人放在眼里——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读者们也知道,只可怜了这两个劫道的倒霉孩子……

姜剑平说完向前迈了一步,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打劫可是犯法的!”

那高个子腾的亮出刀子,他显然觉得眼前这两个老棺材瓤子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恼羞成怒。他把手中刀子晃了晃,怒道:“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咱们兄弟放你走路,要不然……”

“哟,还带着凶器呢?”姜剑平笑呵呵的,并不急着出手,但是朱明春何等火暴,只听她大吼一声,“老不死的你和他废什么话?”

说话间已经柔身而上,伸三指成鹰爪状,探向对方咽喉。姜剑平见她出手如电,使用的却是鹰爪利的工夫,不由叫了声好。那高个歹徒大怒,“老不死的,你自找的!”

说话间尖刀直刺姜剑平心口,姜剑平不敢怠慢,左手做掌,右手食指微屈,待对方刀锋刺来并不躲闪,左手早已擒住对方手腕,轻轻反转,那人尖刀落地,被迫顺势转身,背向姜剑平,只见姜剑平右手食指在他背后戳戳点点,每一戳必中他一处穴道。

与此同时,朱明春也把对手摔倒在地。姜剑平放开一直擒着对方的左手,只见那高个歹徒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朱儿,你赢了!”姜剑平冲这朱明春一条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那是自然!看你以后还敢看不起女人?”朱明春道。

其实她知道姜剑平有意相让——刚刚第一指点下去就已制服对手,但是他却迟迟没有让对手倒地。他还是处处让着我。朱明春心中暗自欢喜,偷眼瞧了下姜剑平。

只见淡淡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那张脸虽然已不似年轻时那样英俊洒脱,但仍旧是表情刚毅,一团正气。只是他的脾气秉性和这张正儿八经的脸极为不符。

朱明春掏出电话报了警,找了个话题,和姜剑平一边拌嘴一边往家走。

“我到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朱明春道。

“你睡觉前最好是让珠儿给你擦点药酒,别着了凉。”姜剑平道。

“你说什么?”朱明春假装不解。

“刚刚你是不是扭到腰了?”姜剑平柔声道,“你一路上强忍着,难道我看不出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还会笑话你吗?假若刚刚是我不慎伤到了自己,你当真会不闻不问,甚至会取笑我吗?”

这句话说到了朱明春心里——其实她早恨不得有个人来扶自己一把,但是她又怕姜剑平出言挖苦。对她来说,疼痛可以忍受,但是屈辱却不能。现下想想他说的这几句话,当真是柔情流露,让人心头一热。是呀,我若是说了出来,他怎么会笑话我呢。

她苦笑了下,觉得既然被识破了,就没有必要再硬撑着了——此念一出,顿觉腰间剧痛,站立不住,慢慢摔倒。

姜剑平一把将她抱住,嘴里不住地嘟囔:“傻女人,到底在死撑什么?”

你是个傻瓜!为了一个傻女人苦苦等了20年,我真的这么值得你爱么?朱明春瘫软在他的怀里,心里一阵发烧——20年来这是第一次被男人抱着,心中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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