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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宋末》第四章 岳飞怒挑小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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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刀势不改,目露凶光,一刀砍下!鲁浑斗大的光头滚落一旁,项上的血溅起三尺多高!

群豪愤怒,哗声一片!

白发银须的大官无力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刚才说话的白面羊须的大官站了出来,向上拱了拱手道:“我乃当朝丞相张邦昌,奉旨监考本科武举。刚才之事,我已亲见。这武科场上,刀枪无眼,梁王殿下收刀不及,倘有此失误,实乃无心之过。该如何处置,自有皇上圣断,任何人不得藉此哄闹。来人!速将好汉鲁浑的尸身抬下,查明籍贯,按军中三倍抚恤发放家人!”

鲁浑已经跌下马来,已算败北,梁王仍然拍马追来斩杀了鲁浑,分明是仗着身份高贵,将武场“点到为止”的规则视若儿戏,丞相居然不立刻处置梁王,还一味的包庇,如何不恼了下面的众多豪杰,群雄是敢怒不敢言,哗声一片。

张邦昌大怒:“来人!”

“末将在!”

涌过来一群甲胄鲜明的将官,按军礼跪下!

“你等听令!若再有胆敢大声喧哗者,一律赶出科场,削去武举功名,将檄文放往原籍,永不录用!若是有聚众闹事者,一律处斩!”

“得令!”

瞬间涌来两营士兵,东西站立,萧杀之气充斥整个武场。李凌成何曾见过这等架势,早溜进了人群中。张邦昌高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拨弄着茶盖儿,一脸的得意,斜睨着一旁的白发老者,面露冷笑。

梁王刚斩了鲁浑,是热血沸腾,更有丞相为其撑腰,见下面的群豪被兵丁吓得闭了嘴,越发的不可一世,横刀自立,高声朗道:“谁敢上来受死!”

群豪是敢怒不敢言。

梁王拍马在场上奔了一圈,高声道:“若是再无人胆敢下场,本王可要拔了头筹啦,哈哈……”张狂的笑声充斥空间。

张邦昌放下茶碗,对一旁的老者道:“宗大人,既然无人上场,是否该判梁王千岁获胜?”

宗泽无奈的点了点头,干脆闭上了眼睛。“哼!”张邦昌冷哼一声,正待开口宣布“甲组,梁王获胜!”不想,下面拍马赶出一人来。

“梁王千岁且慢,相州武举岳飞来也!”

“岳飞!他是岳飞?”李凌成一窒,无异于平地惊雷,紧接着双目含泪,“‘满江红’、‘小重山’……偶像啊!”。

梁王正待下场,却见一少年横枪跨马而来,那少年生的浓眉长目,面如冠玉,不似个舞枪弄棒的粗人,却似个壮实的文客,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心下有些瞧岳飞不起,冷笑道:“你自来取死,本王不该相阻,只是恐杀你反遭天下豪杰取笑,哈哈……”

张邦昌暗思:这梁王真是个草包,此人英气勃发,绝非鲁莽之辈。眼见梁王刚斩了鲁浑,胆敢上场,必有些本领。梁王如此轻敌,必吃大亏,我且帮上一把。起身高声道:“来者何人?”

岳飞朝演武厅上双手抱拳道:“相州武举岳飞,拜见四位主考官大人!”

王铎、张浚耷拉着脸不言不语,宗泽双眼眯开一道缝,看了一眼又闭上。张邦昌冷“哼”一声,冷笑道:“岳飞?本官看你其貌不扬,体格不壮,你有何本事?居然妄想夺取武状元。本官劝你速速回家娶妻生子,赡养老父老母,安心的过日子。刀枪无眼,年纪轻轻枉送了性命,让生你的父母心碎欲绝,你便是岳家的罪人!”

宗泽点了点头,张邦昌虽然用心险恶,但不无道理,这个岳飞貌似绝非梁王对手,不如尽早回头,好过枉送了命。在他看来,岳飞无疑是见梁王斩了鲁浑,一时血气冲动。

岳飞不卑不亢道:“小人怎敢妄想作状元。但今科场中,有几千举子都来考试,那一个不想做状元?其实状元只有一个,那千余人那能个个状元到手?武举也不过是随例应试,为国家选取栋梁之材,小人怎敢妄想?”

张邦昌本想吓住岳飞,又想用血淋淋的现实和亲情让其有所顾忌,但见岳飞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又有计上心头,朗声道:“本官本是一片好意,既然你不知好歹,自取死路,本官也不能过分阻拦,只是梁王千岁已经大战了两场,你却一场未战,未免有失公正。这今日的武状元便是明日统兵一方的大将,你今儿使得是枪,想是深悉其中精妙,且作篇‘枪论’来,本官且看看,若是做得不好,乱棍打将出去!”

岳飞取过纸笔,略一思索便一气呵成。作完后,吹干墨汁,送到了张丞相手中。

张邦昌取来一看,大惊:此人文采比我还好!又深悉枪法只要,若是果真夺了武状元,必是与宗泽老儿一路。面色一沉,将卷子往地下一掷,大喝一声:“这等蠢物,也敢来取武状元!必是相州官员收受了若干好处,来人呐!给我叉出去!”

上来两个兵丁,将岳飞一把按下,就要往外拖!

“且慢!”宗泽双目一瞪,眼中神光四射,那两个兵丁不敢再动,宗泽将地上的卷子捡了起来,快速扫过,“好!”忍不住喝声采!实在是字字珠玑,果然深悉枪法只要,又将兵法深藏枪法中,实在是言比金石。

宗泽暗道:张邦昌这老贼如此重利!将卷子揣于袖中喝道:“放开他!武举岳飞,此卷老夫将亲自面呈圣上,恭请圣上裁夺,你且下去,听后佳音。”

“宗大人,你我评判不一,也是常有的。这里还有王大人和张大人嘛,何须扰动圣上?为人臣子,当然理应为圣上分忧,你且将举子岳飞的卷子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做个评断嘛!”张邦昌面不红,心不喘,诞着脸厚颜道。

宗泽冷“哼”一声,也不理他,又闭上了双眼。把张邦昌恨得目欲喷火,眼珠一转,他又有计了,冷笑道:“岳飞,本官看你文理不通,本要将你叉出去,既然宗大人有异议,本官也不好独断。本官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梁王千岁休息已毕,你可还敢一战?”

岳飞抱拳道:“岳飞愿战!”

宗泽摇头暗道:年轻气盛!老夫本想保你一命,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张邦昌这恶贼分明是借刀杀人,你若一死,老夫袖中的卷子还有何用?罢,罢,罢……你自取死,老夫何必多事。

岳飞翻身上马,上了武科场,倒垂沥泉枪,英气勃发!

梁王刚休息那会,已经听下人说了,这人就是昨天巷子里双手抱马的少年,梁王惊骇,心下有些胆怯,正拿不定注意。那些恶奴纷纷帮着出主意,什么使绊子、放毒药、洒石灰、下黑手、鸿门宴、献画计内藏鱼肠剑、荆轲刺秦**诸如此类。梁王越听越烦,最后拿定注意,若是不妥,口哨为号,众家一拥而上,将岳飞乱刀砍死,乱箭射死,有丞相与尚书大人帮衬,必无大碍。重新整顿了装束,披上了新的大红披风,抖擞精神,梁王千岁闪亮登场!

岳飞见梁王上了武场,横枪朝梁王施礼。梁王暗道:这小子有些能耐,须得先下手为强。也不招呼,拍马就往岳飞赶来,举起后背砍山刀,朝岳飞当头一刀劈下。台下立刻是“嘘”声一片。岳飞不慌不忙,举起沥泉枪往上一架,“咣当”一声,梁王的厚背砍山刀几乎拿捏不住,梁王暗惊:这小子的黑枪怕是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宝刀。原本想要凭宝刀获胜的想法也落了空。但却不见岳飞乘胜攻击,梁王心道:这小子必是怕了本王身份。遂展开刀法,没有没脑的向岳飞劈来。

“这样不公平!刚才那个光头被梁王斩了,梁王却一点事也没有,若是岳飞杀了梁王,是否也一样不要紧?羊胡子,你到是放个话来,好让场上的岳飞和场下的好汉们放心!”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来。

张邦昌简直气炸了肺,当朝丞相居然被人叫成“羊胡子”。只见他满头黑线,铁着脸道:“何人放肆,来人呐!给我拿下!”

众兵丁面面相觑,却没有人上去拿人,刚才注意力全在场上,谁知道那个混球喊的。

岳飞一枪挡开梁王的厚背刀,拍马回走,高声道:“若是跑马射箭,舞剑抡刀,以品优劣,岳飞必将全力以赴!今与梁王刀枪相向,走马交锋,岂无失误?他是藩王尊位,倘然把岳飞伤了,岳飞自然是白送了性命;倘若岳飞偶然失手,伤了梁王,梁王怎肯干休?当场的武举,那个不是十载寒窗,苦心习学,只望到此博个功名,荣宗耀祖?如今这武还如何能比?”

一语呼出了所有举子的心声,场下顿时哗声一片!

“立生死状!立生死状!”那个不协调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所有武举齐声高喊:“立生死状!立生死状!立生死状!”

梁王脸色阴晴不定,这次武状元是势在必得,他对岳飞低声说道:“岳飞,你博取功名不过是图个富贵,你若肯诈败下去,成就了本王好事,本王必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岳飞高声道:“即使我肯,下面的举子们也必定不肯,千岁乃是堂堂一国藩王,富贵已极,何苦要占夺一个武状元,反丢却藩王之位,与天下寒士争名?岂不上负圣主求贤之意,下屈英雄报国之心?在下窃为千岁所不取,请自千岁三思!不如让与举子们吧!”

下面的举子们听出这梁王是想收买岳飞,一个个义愤填膺,高声叫骂起来,梁王大怒,“好狗头,真以为本王怕了你,本王这就与你立了生死文书来,不中抬举的奴才,本王定取你狗命!”

两人上了演武厅,立了生死文书又上台来。眼看是一场大战!

张邦昌大手一挥,“擂鼓伺候!”他牟足了劲要与梁王壮势,一阵擂鼓通鸣,场下的众人血脉贲张,这一场龙争虎斗!

岳飞与梁王拍马相迎,纵马相斗了六七回合,岳飞使开浑身解数,梁王心胆俱裂,慌忙吹哨。岳飞见梁王发出暗号,知道这小子暗藏诡计,一枪往梁王心窝刺来,梁王不敢恋战,侧身避开,想要拍马逃窜!却被岳飞刺中肋甲绦,岳飞把枪一挑,梁王坐不住鞍,翻身滚下。被岳飞复一枪,结果了性命!

众武场的举子齐声叫好,欢呼声一片;恶奴们眼见主子丧命,不知如何该处;急坏了左右巡场官,吓得面面相觑;宗泽心下惊慌,张邦昌、王铎、张浚大惊失色。

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关闭营门,莫走了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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