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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宋末》第六章 平事息王铎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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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武场武举暴乱。发生了如此大事,张邦昌等四位主考官,等事态平息后,便立刻往皇宫请罪。

上书房中,太师李纲正在向徽宗皇帝上陈西北战略布防,徽宗皇帝低头微笑,奋笔疾书。三朝老臣李纲激动的唇须颤动:陛下日理万机,却能如此重视自己的战略布防,还亲自提笔记录。于是,愈加的卖力说明,更是详细到一城一县的兵马布置、将官能力以及后勤保障。

徽宗皇帝正在回忆昨夜与李师师的旖旎风光,那里在听李纲的陈辞滥调,一会抬头看看李纲说完了没有,一会又陷入了美妙回忆,再提笔书写几句。李纲激动的几乎泪奔了,皇帝终于重视自己的战略方针了。对当时形势更是大述一番:金军攻占了辽国都城上京临潢府,天柞帝耶律延禧逃亡,大辽灭亡在即,宋军应乘早布防,多做安排,谨防金军势大乘机侵宋……

徽宗皇帝看了看没完没了的李纲,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咳……”轻咳一声,“朕刚填了一首词,李爱卿看看,朕作的如何?”

“呃……”李纲一窒,面色发白,上前接过一看,差点直接气晕了过去,只见写圣旨专用的黄绸上,瘦金体游丝行空般书写着一首新词“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启禀皇上,丞相张邦昌、观文殿大学士宗泽、兵部尚书王铎、御史大夫张浚求见!”

“宣!”……

“微臣张邦昌、宗泽、王铎、张浚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武状元选拔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堪用的人才?”徽宗皇帝面露喜色,这四位到来正解了围,李纲着实无聊,对着他那张一脸正气,不怒而威的脸,木头人都受不了!

张邦昌见李纲在场微微有些吃惊,但见李纲面色潮红,满头大汗,身躯微微轻晃,他明白了:皇帝又没听这老家伙的陈辞滥调。

“启禀皇上,校武场武举人反了……不过,业已平定,臣已宣布京都紧闭四门,守卫们正在四处缉拿漏网的凶徒,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全部缉拿归案。”

徽宗皇帝咋闻“武举反了”吓了一跳,这辈子最听不得一个“反”字,偏偏各地造反,直到听见“业已平定”才松了口气,“张爱卿,朕开放武举,为国家选用人才,是偌大的恩典,这些武举们应何事要反朕?”

张邦昌原本想要将罪责推到宗泽身上,一来推卸责任,二来打击政敌,一路上已经准备好了蛊惑陛下的说辞。“王铎和张浚是自己人,宗泽以一敌三,到时候是百口莫辩,铁定背黑锅。没想到李纲老儿在场,这老家伙是三朝老臣官拜太师,连皇帝都畏惧他三分,若是他死保宗泽,宗泽再拿出袖中的卷子说自己逼反了岳飞,即使能搬到宗泽,自己也必不能讨好……”

宗泽见张邦昌眼珠乱转知道这坏胚子又起坏意,连忙抢道:“众武举高喊‘杀奸臣,清君侧’,便杀上演武厅,多亏陛下隆恩浩荡,微臣四人才保得安然身退。”就在他说出“杀奸臣,清君侧”的时候,脑中不由得想起那怪异的调调来,仿佛也不觉得那么可恶了。

徽宗大怒,“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大声道:“胡说!朕又不是昏君,身边哪来的奸臣!”

只见,张邦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疾呼:“陛下,王铎是奸臣!他受了梁王好处,将武状元许给了梁王,这才激怒了武举子们,连臣也被他蒙蔽了……陛下……臣作为丞相却不能明察秋毫,为陛下分忧,臣有罪啊!”张邦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悲痛万分。

所有人一愣,这家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只有当事人反应最快,王铎“砰”的一下跪倒,磕头如捣葱,“陛下,臣冤枉啊,是丞相……”

张邦昌“嗖”的一下蹿了起来,一脚踹倒王铎,义正言辞道:“我让你克勤克己,我要你廉洁奉公,我让你不得徇私舞弊,我还让你……你这恶贼还有甚话可说……”抬起脚往王铎脸上死揣,血流了一滩,又向侍卫喊道:“来人呐,将王铎关进天牢,我要亲自审讯!”亲眼看着侍卫将说不出话的王铎拖下去后又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陛下,微臣不能为陛下分忧,臣有罪啊……”那凄惨的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徽宗皇帝亲自上前扶起张邦昌,掏出御用手绢,为其擦干眼泪,声色并茂道:“人心隔肚皮,爱卿无需自责,若是伤心过度坏了身子,谁来与朕分忧啊,朝中的大事只有交给爱卿,朕才放心!”

张邦昌抬起泪眼婆娑的眼,感动的无言以对,此情何堪!一君一臣四手相握,心连着心,君臣一心!

李纲与宗泽相势苦笑,这闹剧般的朝堂是正常人待的吗?不过这样处置也未必不好,张邦昌自毁勾股。南方兵力布置薄弱,若是老梁王藉此揭竿,的确是个偌大的麻烦,但愿一个兵部尚书能堵住悠悠之口吧。如何将岳飞枪挑梁王的事让皇上得知,就交给张邦昌去解决吧,反正他是铁定了主意弃车保帅了,两人已经暗之商议今日可以来个不醉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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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喊出“杀奸臣,清君侧”的那一刻,李凌成就知道能够逃出生天、生离京都的不会有几人,尽管结果注定是凄惨,当时他没得选择。当冲出营门的那一刻,他“明智”的没有选择和大队人马一起冲向城门,而出直接躲进街头巷角,寻了个池塘一头扎了下去,洗去了肩上的血污(他自己耳朵上滴下来的)。又用了些稀泥和在脸上,将道袍撕得破烂,折了根枯枝插在乱糟糟的头上,勉强算个发髻,又“无奈”的从前裆撕下一块布来将“断水”剑包好,这样勉强算个半癫二傻的云游野道。

当众多武举们倒在了守卫的弓箭下;还有一些置身牢狱中;略聪明些的四处乱躲时,李凌成正躺在一处农家草垛中睡得倍儿香,醒来时已经是一片漆黑。别的都好,只是饿的难受,想要起来“寻些”食物,却懒洋洋一动也不想动,最后还是肚子战胜了睡意。李凌成离开了唔得暖和和的草垛,消失在一片漆黑中,城内实行了宵禁,所有的店铺紧闭大门,一排排象征招牌的灯笼在夜风略显凄瑟,不时有一队队的兵丁在冷冷的街道上来回巡视。

做贼心虚的李凌成为躲避巡视的兵丁,钻进了一个幽深的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扇双开的小门,门虚掩着,里面是一处偌大的花园,不时有依稀灯光从黑暗中传来。暗道一声“晦气”,李凌成掉头就走,他可不想被护院当贼拿住。刚走了没几步依稀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定睛看去,像是几个人牵着马朝这边走来,光线昏暗看不真切,等看清楚原来是四个人牵着四匹马时,来人也看见了他。

“什么人?”来人语带警惕。

“坏了,以为我是小偷!”李凌成心中暗道,连忙摇手解释,“嘿嘿,路过,路过。”贴着墙就想钻过去,抬头一看,不由得与来人同时惊呼道:“是你!”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岳飞、王贵、张显、汤怀四人,李凌成顺势依着墙,左手叉腰,右手摸着自己受伤的耳朵,心中暗道:“哇靠,这样你都认得出来。”嘴上却笑道:“原来是岳……岳兄,好巧,今天天气不错……”眼中余光瞥见汤怀面色不善,目露凶光,手按在刀柄上,不由得大吃一惊,顿时恍然“这四人正在逃亡中,这是要杀人灭口”正要拔腿就跑,却汤怀一把拉着,心顿时沉到了脚底,“老子又要穿越了!”

只见,岳飞向汤怀摇了摇头,而后对李凌成拱手道:“今日武科场中,还得多谢小哥相助,不知小哥高姓大名,岳飞若能逃出生天,必有相报!”

听岳飞如此说,汤怀方才松开了手,脸色依然琢磨不定,李凌成惊魂未定,一颗小心吓得“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哭丧着脸道:“那里,那里,大恩不言谢嘛!哦……不,我是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好人不留名,回见,回见……”不等说完,展开神行术撒腿就跑,转眼间就到了巷子那头。

岳飞四人大惊:这家伙好快的速度!还未回过神来,只见李凌成又以同样的速度跑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快跟我来,后面有官兵巡夜。”

李凌成带着岳飞四人推开虚掩的小门,心下盘算道:古代杀良冒功的事多了,说不定这次就被官兵误打误撞了。这四人都是猛将,一会即使打起来也没人注意我这个小道士,可以伺机逃走,先躲过这一劫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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