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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屋》第一章、乔迁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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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序言

2012年七月份的某一天,学校通知毕业生回校领取本人教师资格证,于是三哥有了在母校故地重游的机会,翻过母校的百丈崖,领略一组团到四组团的魅力,路过夏天繁花似锦的桃心湖,母校的每个街道每个楼梯,在三哥眼里却是如此平淡,临别时甚至没有一丝感伤。

出了学校大门,再去了一趟铁屋,三哥心里突然酸酸的,他仿佛还能看见铁屋里面,有盒饭的西红柿炒蛋,三哥的漳州饭,小四的和平蜜柚,咪仔的液体蚊香,班草迷人的笑容,徐哥的百年人参,还有潇洒妹和阿多的状元豆,还有鬼子的茶杯茶具,还有。。。

三哥伸出双手,触摸铁屋的每一个角落,眼前浮现出铁屋的一个又一个画面。。。

2011年9月,正值国庆之际。某地每年十月一日前,必定凉风逼袭,秋叶暗黄。

大四的学生各自奔波自己的前程,有人考研,有人考公,有人考事业单位,有人参加选调选聘考试,也有人忙着游戏人生,旅游事业。。。。。。

总之,大四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岁月,开始了它如火如荼的步伐,看不到以往灿烂的笑容,也听不见之前欢乐的脚步声。大四学子们戒掉了自己的慢节奏,就如同戒掉自己多年的习惯一样刻骨铭心。适应这个学校,适应这个青春的季节,带给大四的快节奏。

国庆节放假正准备收拾行李的时候,电话那头便传来盒饭的声音,“小孩,准备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有事和你商量。”

“哦,什么事?喂,喂,喂。。。”

三哥还没来得及问说什么事,盒饭那头便已经挂断电话,前后不到十秒的时间。

于是匆忙换了件漂亮的衬衫,走到食堂门口,这时发现盒饭已经等在食堂门口了。

“三哥,来啦”

“是啊,电话里头说什么事来着”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我没带钱,你得先请我一顿”

三哥心想,哥儿们好久不见,而且翻了他的口袋也确实看不到一毛钱,咬咬牙就说“那行”。

打完饭,盒饭就说,“小孩,是这样的,我打算搬到学校门口,问下你要不要一起?”

“住的挺好,为毛搬出去住”

“还不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后山就有座庙啊,你要是想出家,后山就可以了,还包吃住”

“扯淡,我说的是考公”

三哥本是不太愿意的,想到和班草一起搬家辛苦抢来的下铺,辛苦抢到的豪华二组。那可是所有学院的学生梦寐以求的圣地呀,重要的是还没开学就多交了三百块钱住宿费。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宿舍都有免费供应的热水。。。。。。

一想到这些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不免心中还是有些算盘珠子不停敲打着。不过哥儿们既然开口了,身为哥哥的,怎么忍心日后看着盒饭一人在外头自个儿烧水做饭呢,心一软就答应下来了。

于是两人都回到各自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三哥看着自己的床铺,整洁有序,有床帘,有电脑,有桌子,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再想想盒饭的宿舍,十几个院系的男生,一起挤在一栋自从建校就完好保存的一组团,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说起一组团,不得不隆重介绍下。想来是校长李泽或,在建校时就已经下定决心,立志要把一组树立为全校学生学习的榜样,众人膜拜的对象吧。

而且学校领导常说,学校之所以保留一组原有摸样,以十人为单位的宿舍,床铺中间还摆放两张学校精心准备的学习课桌(每当走路的时候都要侧身而过,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谁能无拘无束穿梭宿舍的潜质),就是为了提供学生在宿舍也能就地学习的便利,况且还能锻炼学生课外的注意力和体育精神。

虽然这些与“厚于德,敏于学”的校训不相呼应,不过本着继承红土地革命祖先的光荣美德,这么做也是百利无害的。

所以整个学校上至校长,下至莘莘学子,都把住在一组作为一种奢侈的愿望。还有学生把一组团编成口号,“如果你缺乏意志力,那么请搬到一组吧;如果你缺乏运动精神,那么请搬到一组吧;如果你学习成绩差,那么请搬到一组吧”。

总之,一组团能够满足所有学生为了实现理想的愿望。想想盒饭同学都肯放弃这么好的宿舍和自己搬到外面去,虽然心里苦着,表面还是谈笑风生的气魄,不得不让三哥佩服呢。这么一想之前辛苦搬到二组的失落也就有点抚慰了,并且下定决心搬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国庆没有回去的舍友都站在宿舍门口含泪相送(其实离别的场面也就班草一人)。

三哥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袜子忘记放进行李,就打电话给班草,让他把袜子扔下来,班草站在宿舍楼上,瞄准了三哥就把袜子扔下去,“你背这么大个包准备回家过年啊?”

“回家我还搬什么被子,我准备搬到学校外面住了”

“别啊,住的好好的搬出去为毛?”

“你不懂的”

“你忘记咱们这么辛苦放弃一组的幸福生活搬到二组来住的经历了吗?”。。。。。。

还记得搬家的时候,似乎每次搬家的时候都是和班草一起的,而且每次都很糗。最近一次搬家的时候班草就提议,等到晚上十点以后搬东西比较合适,月黑风高的没人认得咱们。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班草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这也是每个帅哥的通病吧。

三哥和班草都是背后一个袋子,脖子一个袋子,两只手还各拎一个袋子,恨不得自己变成狗一样,嘴巴还能再叼一口袋子呢。班草以为半夜就没人认得出自己,就不会出丑了,况且走的还是宿舍后面的山路。

可是没想到刚从后山爬出来,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碰到一群女生,起初她们惊讶地看着他们,后来她们回头了,走了几步又转身回过头,有个女生起先捂着嘴,后来实现忍不住就大笑“快看哪,那两个傻子”。

往后来了一群男的,反应和前面的差不多,再后来来了一群男的女的,总之有说有笑的,有男的也有女的笑声,后来都分不清是群男的,还是群女的了。

他们中间也有个男生说了句,“快看哈,两个傻子”。俩人就在一片欢送的笑声中疾步冲到二组团。

当时三哥心想,要不是拿着这么多行李,我早就冲过去抽屎你们这群狗男女了。

搬到二组团的时候两人累的跟狗似的大喘气,然后对视几秒,忍不住也笑了,整得太像难民了,怪不得半夜回头率还这么高,狗男女说他们俩傻子也是正常的。

回到送别的现场:三哥头也不回,背着大包大包的行李大步往前迈,身后楼上的班草,此时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

三哥还假装一点不在乎的向后挥手,“送君千里终须别(其实班草就一直站在楼上),进去吧,天冷啦,别跟那傻站了,小心班草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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