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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煞雨》第五章 天使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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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第三天清晨,阿沙终于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趟在床上,外面飘来阵阵烤肉的香味,他起身向外面走去,出了房门,只见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床,腊所静静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 身上盖着一块黑色的布,脸上的污垢已经被人洗净,头发被黑布包了起来。看上去很整洁,很干净也太安详。

阿沙搜索着走出竹楼,见欧阳宇他们正在烤着几只野味。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躺着二十四具尸体(。”刘海波指了指欧阳宇说:“他是欧阳宇,我叫刘海波X边防的部队。”欧阳宇微微一笑,问阿沙“你好.xzsj8.,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恨恨的说“亲人都不在了,腊所也不在了,反正不想再待在这里。

“我建议你先留在这里。”欧阳宇说:“这里毕竟死了这么多的人,警方一定会追查的。你要有一个交待,可以完全推到,我们的身上。”

阿沙抬起头,非常好奇的望着他们:“你们不是边防军吗?(边境有大的打击行动,通常都是军,警统一联合行动的)怎么会担心警察追查呢?”他沉默了一会“你们是私自行动,还杀了这么多人?”阿沙那对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

欧阳宇平静的回答“是,我们是私自行动,我们要为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战友,报仇雪恨……”说着说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一股萧煞的寒气向四周弥散开来。“二十多条鲜活的年青的生命,随着一声爆炸,就那么被炸得个死无全尸,我用了两天……两天,可怎拼……都把他们拼不回来呀。当时我就发誓:不但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还要替天除恶!在我有生之年,除恶务尽!我知道:虽然我不可能杀尽所有的畜生。但是,杀一个,就会少一个!少一个,就可以多救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就可以阻止,好多类似你这里的悲剧的发生!”说他拿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

阿沙理解的点了点头,想那天晚上,他不就是准备这么做的嘛?“那,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刘海波说:“我们先帮你,处理完这里的后事,就去磨憨边境,找到丧彪,杀了他。再去深圳,灭了青虎班!如果还有命在,就除恶天下,四海为家!”

片刻的沉默过后,阿沙说到“谢谢你们的帮助,也谢谢你们的信任和对我的坦诚!你们都是好人!”

欧阳宇还在喝着酒,刘海波躺在地上,望着空旷的天空中,偶尔掠过的飞鸟。阿沙呆坐在那里,浓眉深锁,仿佛在犹豫着一个重大的决定。他紧锁的眉头突然展开,一扫适才所有颓废的神情,那双大眼睛坚定的看向欧阳宇他们。“你们要做的事太多,两个人还不够,加上我,应该就差不多了!”阿沙对着他们两个人说。

欧阳宇看了看阿沙说:“兄弟,你知道,我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吗?也许明天我们就会被通缉,还会被黑道追杀。”

“那正好!还省得我们去找他们。到时候,我们把他们当豪猪一只只的给宰。警察来了,我们往山林里一钻,跟着我,我保证神都找不到我们!”阿沙略带忧郁的说“至于,说到不归路,杀了三个人的我,还回得了头吗?推到你们身上?我做不出来,也不可能这么做。带上我吧,我很有用的!”

欧阳宇认真的问他“你想好了,如你所说:今天,你还可以,把这里的事推给我们。我们不会有丝毫的埋怨,反正已经杀了二十多个,以后还会更多,所以我们不在乎,再多背三条人命!可是,你同我们一起跨出了第一步,你就没有回路了。”

阿沙说:“哥,你们是好人,做的也是大善的好事。而我现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果说还有牵挂,那便是我的恩人,你们了。跟着你们,我踏实,死而无憾!”

欧阳宇不再说话,突然望着阿海露出一脸的坏笑,对阿沙说:“阿沙,你把海哥放倒了,就跟我们走!”

“行,你说的!”一躺在地上的阿海听着不对,正想抬头说点什么。却见阿沙,一个虎跃猛扑了过来,出手就使出德昂族“狗拳”中的绝招恶狗夺食,直奔自己的腰眼穴而来,刘海波情急之中急忙一个“乌龙绞柱”一跃而起,紧接着使出“形意进退连环拳”中的顺步崩拳,避开阿沙的攻击,紧接着一招进步炮拳、包裹式、退步崩拳,只见阿海进退如环,环环相连,攻防连环一气勇猛活泼!一连串的攻击逼退了阿沙。

“阿沙,别打了,我认输了。”刘海波连忙认输。可阿沙却没有领他的这份情“不行,我没赢,你也没输,再来!”着就又扑了过去。

刘海波无可奈何的转身撒脚就跑!毕竟累了一夜,跑跑步总比打架要来得轻松,何况对手的实力,还是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打起来更累。唉,跑吧!不过跑归跑,临了,刘海波都没忘记,那个始作俑者“小宇,你给我等着!”说完,人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了踪影。雷得阿沙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作罢。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了动静,刘海波才折身回来,听欧阳宇正在问阿沙怎样处理这里的后事,他立即凑了上去,阿沙说:“按我们德昂族的规矩:一般行土葬,但是凶死者则行火葬。对正常死亡者,先停尸于房内,并将房中间的篱墙拆掉。尸体头朝东停于火塘右方,横放,用艾叶浸水浴尸,剃光头发,穿上新装。然后将尸体放于棺内,用白线或红线栓在死者的两个拇指、膝盖上。其目的是使死者的灵魂不得返回家中。还要在死者嘴里放碎银,作为死者的摆渡费。女的放入棺内,要脸朝天式;男的则脸朝地。装棺后,鸣枪通知诸亲友。这时解除所栓的线,将手平伸。通常停棺三日,并请和尚念经超度。出殡时,棺木从东方抬出,棺尾部朝前,沿途撒草烟以示请诸鬼开路。由老人念咒经,大意是指给死者道路,不要再回家里、寨里作乱。再在选定地点挖一长方形穴,用系在棺木两端的四根绳索把棺木轻放入穴内,放正后,砍断绳子和抬棺用的竹担,丢入穴中,然后掩土,不垒坟。埋葬时要取头东脚西位,不得面向本寨。葬后七天,要超度此魂。此后便不再认坟,也不上坟。我们各村均有一块公共坟地,我们称为“纳温”,不分等级、姓氏或家族,凡本村成员皆可葬入。族里人还认为,灵魂有善恶,灵魂作祟导致凶死,因此对非正常死亡者行火葬,而且不得葬入公共墓地。所以按族规我现在只能,把族人的遗体都这放进竹楼,然后照我们祖宗的规矩,送完他<她>们最后一程之后,我们就可以上路了。”阿沙含着泪,悲伤的说。

阿沙稍微整理了一下,低落的情绪。带着他们两个找回所有遇难族人的遗体,将他们送回竹楼,安放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又在每个房间放满了干柴,又倒了几十坛,他们自己酿造的烧酒,阿沙亲手点燃了竹楼。欧阳宇和刘海波陪着他,跪在地上恭送着他的族人;家人;情人最后的一程,泪如决堤的水趟过他俊朗,留在了这片生他;养他;育他的土地上。火足足烧到了午后的时分,他们就跪在那里,看着竹楼燃烧;倒塌;直到燃成灰尽。欧阳宇和刘海波微微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麻木的双脚扶着阿沙难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篝火旁,三人在一段树木上坐下。

欧阳宇他们在两边分别搭着他的肩膀,阿海对满脸泪痕的阿沙说:“兄弟,别太难过了,你并不孤单,我们是今生来世的兄弟,我们的亲人,也是你永远的家人!”欧阳宇说:”想哭就哭吧,大声的哭出来。但是,出了这个村庄我们谁也不许再流泪,在往后的路上,我们只能更强悍,我们要做的事容不下懦弱,常伴我们的只有孤单。”

阿沙缓缓的用双手,重重的擦去脸上的泪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是要把过往一切都吐出来,连他的亲人一起埋葬在这片他熟悉的热爱的故乡。阿沙双手分别搂着欧阳宇和刘海波说:“从今天开始,有哥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好兄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阿沙看着那些罪恶的尸体说:“这些人渣怎么办?”刘海波看着仅剩的几坛酒说:“还是别浪费这几坛好酒了吧!为他们可惜了!”

“也是!那么好的酒为他们……真的对不起这酒。”欧阳宇想了想说:“你们等一下!”不一会儿只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纯白色的床单来,还好今天上午我多买了一张!阿沙看着他手中的床单不解说:“宇哥,这也太小了吧……”“是啊,小宇,我说,你也太小器了吧。”阿海也跟着起哄。

“我说唉,这谁家倒霉的孩子,一边玩去!”欧阳宇笑骂着说。

阿沙不解的问:“宇哥,你想干嘛,”

欧阳宇:“我想把他们的罪行写下来,并留下我们的标志与称谓,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犯下的罪恶。也让别的犯罪集团知道:有一股正义的力量,已经开始对他们的罪恶,展开了灭门式的打击!这样不但可以镇慑周边其它的犯罪集团,还可以提高我们打击罪犯的心理威慑力。”

两人听完欧阳宇的话一致赞成,可是定名和标志,却否决了十多个,也没有一个结果,最后欧阳宇说:“就叫“天使判官”吧,平民的天使,罪恶的判官。标志就是一只俯空而下的白鸽,嘴的下面是一段,滴血的橄榄枝,意思是:用血捍卫的和平。而且我们要用血写。”

阿海和阿沙沉默了片刻,不约而同的说:”好!这个名字好!标志也够气魄,有意义又有杀气。”但夸完以后,两个都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望向欧阳宇,那意识是说:切,早想好了,又不说,无聊……

说干就干,可是,这些人都是昨天死的,今天不可能还有血,于是他们打了一只豪猪放血,做墨;树枝裏棉,做笔,写下:廖勇,男,三十四岁,因十九岁开始贩卖军火,其间直接杀人越货数十起,间接因其流出的军火,更是给无数无辜的民众,造成巨大的人身财产损失,更于今年农历九月二十一,带领集团三十三人,对本村实施了血腥的屠村惨案。其罪恶涛涛,死有余辜。决定处以:单斩锁、钉足、乱刀。落款是:天使判官,边上还画了一只,俯空而下的白鸽,嘴里衔着一段滴血的橄榄枝。最后写上了今天的日期。

他们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都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梦魇开始向罪恶中弥漫!

他们在廖勇的军火中选出几件满意的武器后,就在阿沙的带领下,把所有的军火,藏在了一个干燥通风的秘密山洞。欧阳宇和阿沙在那些尸体上收集着钱财和手机,而阿海则在不远的地方打着电话,最后,他们驾驶着廖勇的吉普车,颠颠簸簸的村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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