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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鼎》第一章: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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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隆康12年,秋。 首发--无弹出广告白虎关。

“咚咚咚……”

一阵阵激昂的密集战鼓声。被几个**着上身的黄巾力士狠狠的擂响。

林啸用力的抹下一脸的滚滚热汗,呲着牙,咧着嘴。操起一柄闪现寒光的单刃腰刀,砍倒一个头戴毡帽,刚攀过垛堞而上的楼烦士卒。

紧接着,林啸将单刃的腰刀朝天一引,身先士卒。吼道:“儿郎们,抵挡住这些该死的楼烦族杂碎。”

瞬时间,在林啸身后迅速聚集来一列,右手持着单刃腰刀,左手持着一块木质圆护盾,身着赤红色皮甲的大周士卒补了上来。

“杀……”

“杀……”

“杀……”

寒光闪现,鲜血迸飞。几吸之间,大周的士卒将那十几名刚借助登城云梯而上的楼烦士卒,快速的砍倒压制下去。

紧接着,又是无数的巨石、檑木、加上一泼一泼的金汁滚粪,还有无数的猛火油。大周的士卒疯狂的向着巨大的白虎关城墙下倾倒,吞噬着一个个草原狼的鲜活生命。林啸满脸坚毅,挥动着手中饮血的单刃腰刀,身先士卒,冒着一阵阵箭雨。砍杀着一个个越过垛堞,窜上女墙而来的楼烦士卒。

“少当家的不好了,老当家的他……”

就在林啸砍杀的正在劲头的时候,大胡子一脸哭腔,跌跌撞撞的奔过来。死死的抓住林啸那、就像浸泡在血池里面浸泡过似的湿漉漉衣袖。

大胡子何许人也?林啸父亲林天南当年做马贼时候的两大得力助手之一。

“呸呸呸……什么狗屁大事不好了,下次休说这些浑话。”林啸一顿手中那柄闪现着寒光的单刃腰刀,猛地抹去脸上迸溅的滚烫血水。瞪着双眼,继而怒道:“有甚大事?快点速速道来。”

大胡子红着眼睛,半跪在林啸的面前,哽咽的道:“老当家的他……他……他归天了……”

“什么!!!”林啸一把掐住大胡子的脖子,瞪大着双眼,面露杀机的道:“休得唬我,阿爸的勇武,怎会让该死的楼烦杂碎得逞?”

感受着林啸那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的劲度,大胡子憋得是满脸涨红,急速剧烈的一阵咳嗽。艰难的道:“少当家的,老当家的他真的……”

“你还在唬我不成?”林啸那俊美的脸颊上散发着阴冷,手中那柄单刃的腰刀骤然架在大胡子的脖颈之上。

大胡子的脸上布满凄楚,神情丝毫没有半丝的担忧与慌张,浑浊的泪水滴答在不断轻颤的虬髯胡须上面。跪地哭道:“老当家的真的在北段城墙上面被楼烦人射死,而且还是正中门面,死不瞑目啊!!!”

看着大胡子丝毫没有半丝躲闪的赤红色双眼,林啸面色顿时一僵,瞬时间煞白的没有半点儿人色。遍布老茧的大手却依旧还是死死的掐着大胡子的脖颈,咬牙切齿的道:“楼烦人!楼烦人!又是该死的楼烦人!!!”

瞬时掷下大胡子,操着手中那柄雪白的单刃腰刀,振臂一挥,召集部曲。立即不顾一切的向着着城楼北段城墙杀去。

“少当家的,你不能过去啊。没有平寇校尉大人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离开自己的阵地,否则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一个什长面色一阵焦急,拼死的拦在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林啸面前。

毕竟现在楼烦人攻城关键的时刻,作为从小就跟随着林啸一起在山寨里面长大的伙伴,现在绝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啸往火坑里跳。哪怕林啸的理由再充分,再合理也不行。

已经有些急红眼的林啸,此刻那张俊美的脸上更是散逸着冷冽杀机。怒道:“二狗子,你他娘的给老子让开,信不信今天老子就拿你第一个开刀。”说着手中雪白的腰刀已经架在了那名什长的脖颈上面。

“少当家的,你今天就是再拿十把刀架在属下的脖子上,属下也不能让你去送死。先不说私自离开阵地是杀头的大罪,就是少当家你这一去,必将去找那楼烦杂碎拼命,也是凶多吉少,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坑里面去跳啊。”那名叫二狗子的年轻什长死死的跪在林啸的身前,挡住林啸的去向。任由那柄还带着楼烦士卒鲜血余温的锋刃,紧贴在自己的脖颈上。

“是啊,少当家的,现在正值楼烦人攻城的关键时刻,要是这里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我们的罪责岂不是……”大胡子脸色尽是挣扎,痛苦的也随着二狗子跪在林啸的面前劝道。

“你们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就是杀头也都由老子自己来扛着,无需你们承担着什么。”林啸一脸暴怒之色,手中那柄雪白的单刃腰刀更是在那名二狗子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大胡子看着林啸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只要在微微的一用力,二狗子可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胡子上前紧紧的抱着林啸的长靴,哀求的道:“少当家的,老当家的已经不再了,但你却更加不能……”

已经急红眼了的林啸,要不是脑海里面还有着一丝理智,估计早就一刀让二狗子彻底的身首两分了。狠狠的一脚踹开大胡子,睚眦目裂的吼道:“那我自己去,我一定要手刃那个该死的楼烦杂碎。”

在林啸的心里,林天南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自己的灵魂是来自那个拥有几千年文明历史的华夏帝国。但却依旧改变不了这副身躯里面流淌血脉的颜色,更无法改变那份厚重如山的父爱,几次舍命救下自己的老父亲。

看着已经一路横杀过去,眨眼之间模糊在大周与楼烦士卒厮杀中的林啸背影,脸色煞白的二狗子与大胡子相互对视一眼,互相默不作声。至于林啸想干什么,二人焉能不清楚。自古有两大不共戴天的仇恨,即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凡事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保持着理智。

……

“阿爸!阿爸!阿爸在哪里……”林啸操着已经有些微微卷曲的单刃腰刀。健步如飞,不停的在相互厮杀的士卒中穿梭着。

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且布满着横肉的楼烦低级军官,陡然盯上了不断游走的林啸。操着一柄油腻异常的单刃斧子,欺身而上。在林啸的身后舔舐着发干的唇角,残忍的一笑,骤然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就是一劈。

陡然感觉身后一阵阴冷的杀机,林啸下意识的一个侧身,雪白的斧刃,险而又险的从林啸的右脸颊擦边而过。带着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说时迟,那时快。林啸一旋手中的腰刀,趁着对方力竭之势,就是一个拦腰横扫而去。

“噗嗤……”

鲜血一阵泉涌,那个魁梧的楼烦低级军官,顿时瞪着双眼,痴痴的看着林啸。嘴巴艰难的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语却在喉咙中咕咚了两声,双眼瞬间失去焦距与神采。巨大的身体从腰间瞬间分开散落在城头的青石之上,花花绿绿的肠子更是散落一地,散发着扑鼻而来的恶臭与血腥之味。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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