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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和尚传奇》第五章(77——78回)6)57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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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东阳道上化现身雪窦寺内放佛光

布袋和尚嘱托弟子蒋摩诃,对他的葬礼不要铺张。 首发--无弹出广告但是,四周香客得知他归天后,奔走相告,纷纷赶到岳林寺,踊跃参与他的葬礼,搞得相当隆重。成了奉化有史以来最显赫的一次。葬礼既非官方组织,也不是寺院发动,而是民间众香客的义举。对于布袋和尚的坐寂以及他临终留下的偈语,人们觉得怪异,但一下子大白于天下,男女老幼几乎都能默颂。人们逐渐清楚他是真弥勒转世。已经作古的布袋和尚却时常化现,真实告诉人们,他是真弥勒。这不仅在他的临终偈语里可见,而且他化现成活着布袋和尚,多次与人接触中证实。解开了他是不是佛这个疑点。

且说yīn阳先生赵奢与张阿毛送东瀛客人回国,一路上如何劳苦自不必说,他们乘船出港,一陈北风吹来,将他们的船只往南方漂去,船到达钓鱼岛。在岛上受到中国驻岛官员的隆重接待。他们在岛上待了数天时间,分析风向往北,便登船北去,抵达至冲绳岛。岛上仍挂着中国皇帝赐予的守卫旗幡,他们才知道,还没有到达东瀛国土,仍然在自己国土疆域。他们受到岛上人们的热情招待,作了短暂休整后,再往东边海面漂浮。快到达目的地,遇上更大的狂风,海浪铺天盖地扑来,船上的人们全部翻落海中,木屐、衣物等被海浪卷走。幸亏他们事先穿上浮水衣,所有佛经扎在身上,也是大难不死,在海里漂了一天一夜,风平浪静时被渔民救起。不然,早已填入鱼腹。他们到达目的地,小田文清等人很热情招待他俩,硬要留赵奢和张阿毛长住在那里。赵奢和张阿毛牢记布袋和尚离别嘱咐,帮助他们做了几双木屐,再次教他们加工方法。并在大佛寺里稍住几天,急着回来。小田文清等人不让走,天天jīng心招待,还组织了一批僧人,拜他俩为师,要求把拳术传授给他们。他俩借故回绝。小田文清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俩回来。赵奢与张阿毛从高丽国回到国内,经过长途跋涉,走了几个月时间才回到江浙故土。一天,两人走到东阳。打听路人,才知再走一两天路程,就可到达家乡。张阿毛对赵奢道:“师兄,咱俩这么久离开师父和各位师兄弟,要不要到街头买点东西带回去,送给他们?”

赵奢长得看似jīng细,其实是个粗人,他没有象阿毛那样想到这一层,当即笑道:“行啊,还是师弟想得周到。走,到街头看看。”他瞧了张阿毛一眼道,取出袋里的几两碎银,递给对方道:

“拿着,这点银子是小田文清塞给咱的,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看师父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吧。”

张阿毛接过银子,两人一前一边朝前走。走到大街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店铺不少,叫卖声不绝。张阿毛看见一个南贷店,出手秤了布袋和尚爱吃的两斤酥油糕点,他又走到一个水果摊头,买了三斤黄岩蜜桔。付了银子后,顺手丢给赵奢两个桔子道:“师兄,吃罢,尝尝味道如何?”自己也剥了一个吃着。两人走出街头,离开闹市。然后走过小河过小溪,大路朝南再拐西,前面有颗大松树,树旁有个菩萨庙,寺庙大门对池塘,塘边站着几个人。这些人,正在说笑。张阿毛抬头一瞧,不觉一惊,对赵奢道:“哎,师兄,你看看,那不是师父吗?”

“你啊,又在说梦话了,师父在哪里?”

“你看呸。”张阿毛指着前边塘边一株柳树下,站在中间的那个人。

赵奢顺着张阿毛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布袋和尚,他正与,含意很丰富,既问候师父与众僧人。同时也打听他的母亲——张芸芸以及他的弟妹。

布袋和尚点点头,回答“好了”两字。他掰着阿毛的双肩,仔细瞧了几眼,笑道:“回来就好,瘦多了,瘦了好,象你师兄赵奢那样,瘦得有劲。”

赵奢连忙从地上抓过两个桔子递给布袋和尚,他接过后,连忙递给身后的迹很了草,仔细辩认,能看出文字,上面写着“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四句话,跟布袋和尚临终时念的偈语,蒋摩诃记录的内容完全一样。人们都觉得惊奇,心里明白,这是布袋和尚再次告示人们,他是天上真弥勒化身,只是人们至今还不认识而已。

站在坟墓边上的人当即烧起纸钱,封修好离开。走到路上,碰到蒋摩诃从雪窦寺赶来,喊住赵奢和张阿毛,告诉他们,说麻子阿义三月三rì凌晨在国清寺做了一个怪梦,梦见布袋尚向他道别,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担心师父会离去。第二天,与亚婵等人谈起梦境,派人到雪窦寺打听,果然师父离世。几人才动身赶来。要赵奢与阿毛到雪窦寺一起住些rì子。

张阿毛等人走到雪窦寺大门口,国清寺方丈、麻子阿义、亚婵、牛百万、牛儿、刘均佐的妻子、雪窦寺方丈及一批人等在那里,彼此相见,双眼惺红,默默对视,不言自明。麻子阿义和蒋摩诃领着师兄弟们朝大雄殿走去,进得殿宇,看见寺院大殿新雕塑布袋和尚神像。神像按照布袋和尚在含珠林向众人讲经姿势画下的,生动而又逼真。他盘腿伽坐在荷花蒲团上,圆头胖脸,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双眼有神,咧着大嘴巴,坦胸露肚,双手按住双膝。看上去慈祥而又和霭,随和而又亲切。神像的两侧写着一副飞龙走虎,行云流水般联句,上联写着:“弥勒菩萨大肚能容,容天下拂逆境中难容诸事;下联是:布袋和尚满腮含笑,笑世间名利场上可笑之人。”在神像上方佛幡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皆大欢喜”。张阿毛盯着神像,当即纳头便拜,其它几个弟子连忙跟着跪伏两边,下拜磕头,道不尽的悲哀。礼毕,走出大殿,边走边叙离别之情,赵奢和张阿毛谈了东瀛之行观感。然后,用斋后,各自回僧房,取出师父教的佛经轻声默念。

次rì,正值布袋和尚归天三月周rì。聚集在雪窦寺里的众弟子待香客离开山门后,蒋摩诃吩咐小弥陀在大殿里摆放好各类供品。麻子阿义与蒋摩诃带着师兄弟手执清香,走进大殿。此时,rì薄西山,天sè微暗,浓重的香烛味在寺院飘舞,清香与红烛映着佛灯,山中传来各种野鸟的啼声,几个小弥陀在含珠林旁边禅坐,听得清他们在背颂《弥勒下生经》。殿宇西边厨僧在忙碌地洗涤。蒋摩诃等人向弥勒神像拜毕,麻子阿义给佛灯加油。突然,一阵清脆的响声从空中响起,渐渐由远而近。仿佛听见布袋和尚几声大笑,笑声过后,传来清香气息。只听得大殿门“啪”的声响,牛百万以为山风过猛,伸手关闭。谁知传来粗重的脚步声,分明是布袋和尚走进大殿,弟子们不敢左右顾盼,只是低着头,默默念着佛经。yīn阳先生赵奢壮起胆,抬起那颗小脑袋,看见弥勒神像似乎在转动,他看得发愣,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他的一声喊,惊动了其它师兄弟和身后一批僧人。他们都朝着弥勒神像瞧了一眼,发觉弥勒佛的双眼喷shè出光芒,目光异样,犹如红白黄绿青蓝紫各sè俱有,光芒虽然柔和,但众弟子一阵寒噤,气不敢出。身后几个胆小的住寺香客小腿抖动,想往门外滑。这时,站在大殿里的人们仿佛听到布袋和尚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几句清晰的话:“汝等听清,当思维无常之想,乐有苦想,计我无我想,实有空想,sè变之想,青淤之想,腹涨之想,食不消想,血想,一切世间不可乐想。唯念我佛,遵我佛规,九品莲台相见矣!”言毕,香风四溢,飘出大殿,佛灯光线在微微晃动。不一会,门外又传来粗重的脚步声。众弟子向神像再拜后,走出殿外,见青山依旧,万物无异,唯月牙挂空,星光耀眼,千丈岩飞瀑发出巨响,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暴吼。

淡淡的月光下,山谷外面闪入一个影子,站在山门外的人们远远看见,他们不觉一惊,来者手提着一把大刀,鬼鬼祟祟的样子。赵奢当即发功作法,手捏锋利匕首,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向含珠林,走到一株古松旁边,飞身爬上松树,yù给来者一个措手不及。

第七十八回

王知县经天兴寺弥勒佛坐大佛堂

那yīn阳先生赵奢在。他在仕途,多次听人说起天兴寺菩萨如何灵验,想来寺里一走。因忙于公务,一直未曾如愿。这次机会,不可放过,便命轿夫停下,从轿上下来,带着儿子走进大门。刚到门内,忽然看见荷杖挂袋的布袋和尚迎面走来。王知县抬头一看,吃惊喊道:“哎,这不是活佛嘛,怎么在这里哟?”说罢,慌忙拉过儿子王永德道:“快快见过活佛,他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布袋活佛。来,跪下向活佛磕头。”

布袋和尚放声大笑道:“免了,免了,不必多礼。”指着王二道:“他是你的小儿子,就是哭着要与贫僧睡檐下的公子?”

“正是犬子,快有十多年了吧。”

“是啊,是啊,世事沧海,一晃而过,贫僧也见老了。”

“活佛颐养天年,变化甚微,倒是下官头发花白,脸额布满皱纹。母亲与妻子都已成故人。”

布袋和尚听说陈寡妇已经离世,不觉长叹道:“大施主归去,贫僧已经听说,未亲自替她超度,贫僧对不起她。不过,后会有期。”

王仁佶听了布袋和尚说的话,觉得对方说话yīn阳不分。有点可笑,以为活佛即使是佛,毕竟年高,不糊涂时亦糊涂了。连忙扯开话题道:“敢问活佛今去何方?”

“贫僧在此等你大施主。”

“等我?怎么知道我会来此?”

“施主不是已经来了吗?我知道施主会来的。”

布袋和尚哈哈大笑回答道:“施主,贫僧有封信暂放你处,过一二天派人来取。倘若七天内无人来取,你启封看后便知。”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封圆形信封,递给王仁佶。

王仁佶接过信仔细看了一下,转身交给儿子王永德保管。他又问布袋和尚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再无事烦劳了。”说着,转身要走。

“活佛,怎么只你一人?请到下官府上一走如何?”

布袋和尚笑道:“不必了,贫僧急于等人,已经找到你,还要等一个人,此次不去你府上,后会有期。”

这时,一陈清风吹来,风中闻到一股香气,王知县想与布袋和尚叙谈,转眼间,布袋和尚闪身出寺院大门,拐向墙角,不见了踪影。王仁佶见活佛远去,便向儿子王永德招手,两人走向大殿。

王仁佶父子身后跟着一位书童,三人走到天兴寺大殿,里面有几个僧人在忙碌清扫。方丈听说王知县路经此地,特意赶来陪同。王知县看到大殿建造不久,里面还有浓重的桐油味,但殿宇造得相当考究,几乎每根圆木和椽上都涂上油漆,二十四根大柱粗壮而光滑,顶天立地,十分气魄。殿宇高大而阔气,佛帐崭新,佛灯高照。王仁佶看见大殿中间金身神像是布袋和尚,与他刚才看见的十分相似。他走到佛凳前,跪了下去,双手作十,拜了三下。王永德模仿他父亲,跪了下去,也捧起双手拜。方丈见王氏父子俩如此虔诚,连忙解释道:“此大殿仿照奉化雪窦寺大雄宝殿建造,此神像是弥勒大佛。”王仁佶打断对方的话道:

“师父,此乃布袋和尚,怎么成了弥勒大佛?刚才我还看到他,下官与他是知交,你不要唬弄下官了。”

“施主有所不知,布袋和尚便是弥勒大佛化身,已回天宫了。”

“你胡说!活佛怎么回天宫?咱父子俩刚才在大门口还看见他,他交托下官暂藏一封书信。你说他走了,不是诅咒他吗?”

天兴寺的方丈不服气道:“他在哪里,大人去把他找来。大人,你看看,这副对联,你知道怎么来的吗?”

王仁佶朝着布袋尚神像两旁的对联看,左联写着:rìrì携空布袋,少米无钱,却剩得大肚宽肠,不知众檀越信心时用何物供养?右联:年年坐冷山门,接张待李,总见他欢天喜地,请问这头陀得意处是什么来由?”他觉得联句写得可笑,便问道:“你说说,怎么来的?”

“施主,要说这大殿,我们建造了几个月时间,落成那天,你道奇也不奇?正在上大梁,放了几声鞭炮,丢了几筐馒头。突然,从门外来了个赤脚僧人,荷杖挂袋,长得十分肥胖,头大腿短,腹大腰粗,开口含笑,跟弥勒神像一副模样。说自己出家奉化岳林寺,是奉化雪窦寺方丈。边拣起地上馒头边啃吃,听说我是寺院方丈,大口嚼着馒头告诉我,说五天后,有僧人给寺里送弥勒大佛画像,还有一副联句,要我们按画像雕塑,请名人写联。说后要走,我挽留他,陪他用斋。他谈了……”

“真有此事?”王仁佶连忙双手作十,朝弥勒大佛神象再拜三下。然后,绕大殿转一圈。看见大佛身后塑着韦驮神像,觉得这样摆设有点蹊跷,问方丈道:“哎,高僧,你说说,为什么要将韦驮菩萨与大佛塑在一起呢?”

“噢,对了,我正想告诉施主。那回我与胖和尚边用斋边谈,他说。弥勒大佛后边要塑韦驮神象,我向他讨教原因,他告诉我,弥勒佛与韦驮成佛前都是寺院方丈,两人都没有管理好寺院。弥勒虽和气待人,宽容大度,容纳世间一切,但寺院里的假和尚不把他放在眼里,将财物偷出变卖,有的僧人不好好念佛,故意违犯佛规,弥勒佛只想到和气待人,平等相存,不严格调教假和尚。遇事睁只眼闭只眼,看到不顺心的事,仍笑口常开,虽想治理,但心怀大度,下不了狠心,结果寺院越办越贫困。韦驮是佛教20名护法神之一,释迦牟尼命他为南赡部洲护法,是南方增长天王八大神将中一员,位居四大天王部将三十二将之首,统领东、西、南三洲巡护,号称“三洲感应”。如此威严将军为什么连个寺院都管不好呢?原因在于他整天穿着将军服,腰佩宝剑,严厉过人,别说对寺院僧人,就是对香客不是训斥,就是体罚,僧人与香客对他敬而远之,干脆一走了之,不再回来。弄得寺院冷冷清清,香火不旺,寺产减少,十分贫困,面临倒塌。释加牟尼巡视这两个寺院,发现两个寺院贫困,原因何在呢?弥勒和韦驮都是他信得过的弟子,交给他们理的寺院怎么弄成这样呢?他将弥勒佛和韦驮菩萨喊去,听他俩谈了管理寺院经过,才找到原因,一个过于严厉,一个过份迁就。从此,释迦牟尼命弥勒和韦驮两人合办一个寺院,规定弥勒佛坐正面,负责外交接待。他和气待人,满脸笑容,僧人与香客都很喜欢他。香客们都有愿意进寺院烧香点烛,布施钱物,寺院香火rì趋旺盛。而韦驮坐弥勒佛背面,担任寺院内部管理。那些假和尚一见韦驮黑脸瞪眼,手不离郎牙棍的样子,再也不敢胡来了,不得不有所收敛,逼他们改邪归正。寺院管理整然有序,不再有违犯佛规的现家。释迦牟尼提出:“务必使寺院香火旺盛,必须把弥勒与韦驮两人坐在一起,弥勒坐在大堂正面,面朝大门,而背靠韦驮,两者相互依靠,宽严互补。”从那以后,天下寺院都如此构建。

王仁佶听后哈哈大笑道:“奇了,奇了,弥勒佛与韦驮菩萨合办寺院,对下官治民亦有启示。哎,五天后,有僧人送画像来吗?”

“正好第五天,奉化岳林寺果然派人来,通知布袋和尚圆寂,并送来这张画和一副对联,我们照画雕塑神像,没想到画像上竟然是那个胖和尚。”

王知县看了画和联句,恍然大悟。他连忙告辞回家,以为七天内会再次看到布袋和尚,在家点起香烛等待。然而,始终没有来人取信。他只好打开看信,见纸上写着:“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他读毕,急忙交待王永德,将这封信送往奉化雪窦寺……

众僧人听了叙述,无不称奇。他们当即烧香点烛,再次朝着师父神像跪拜,并联名上书佛宗,要求将雪窦寺命名为弥勒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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