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看着面前的王浩，和其身后几十个人，冷笑道：“耗子，想找事是吧？”

“靠，的卖东西都卖到大专寝室了，你说我他妈想干嘛！”王浩梗着脖子对着曲凡骂道，还不忿的用手指了指在一旁冷笑的田宇和董伟。()

曲凡来开封上了半年学的时候，一次出去玩认识了一个卖假烟的伙计，两个人慢慢的在外面玩着就成了朋友，有次曲凡郁闷的说道学校不卖烟酒的时候，对方就建议其可以在学校做些小买卖，并且可以供货。曲凡家毕竟是农村的，条件算不上好，有时候又实在不想问家里要钱，于是就开始在宿舍卖烟酒。一条假的红旗渠，曲凡进货只要十五，不管是零卖一根一根的来，还是五元一盒，基本上卖出去一条的价格在五十左右，净赚三十五，香烟几乎每天都能卖出去七八条，好的时候一二十条，啤酒更狠，进价一罐一块，卖三块，每箱二十五罐，一天能卖四五箱。每次星期天出去进货，都是让十几个人拉着大行李箱出去。曲凡当时还特意尝了下自己卖的啤酒，和普通的汴京啤酒没啥两样，就问供货的的伙计怎么做的，当知道其中有一味原料是肥皂后，以后凡是那哥们送的东西就没在碰过。靠，啤酒里都能搀肥皂，谁知道烟和其他的小吃里面会有什么。

刚开始曲凡也只是让人在中专宿舍卖，慢慢的名头出去了，好多大专的专门跑中专宿舍买烟，于是干脆多找几个人去大专宿舍卖去了。中专只有一个宿舍，大专有三个，就这样曲凡每个月刨去分给兄弟们的，大概可以赚个五六千左右，好的时候上万，在上学期间就能月收入五六千甚至上万，这对上学期间只知道问家里要钱的学生来说，无疑太具有震撼力了。

王浩其实也是吃不到葡萄硬说酸，只不过借着刘洋这次出钱让帮忙的事情，找个借口罢了。

随着王浩的叫骂，身后有几个身材相当壮硕的男生朝曲凡他们围了过来，看他们合围的姿态，估计就是刘洋找的那几个空手道哥们儿。王浩看身后的几个“高手”围了上来，就准备向后退，就在这时身前的一个“高手”惊呼道：“小啊”

刚听到啊字，王浩就感觉自己仿佛被卡车撞上了一样，随即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就感觉自己飞了出去，“靠，肋骨断了”这是王浩在落地后晕过去之前唯一念头。

曲凡在王浩往后退的同时，突然加速，瞬间跨过彼此相隔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在王浩侧面的“高手”刚有反应之前，一个转身鞭腿，踢在其腰部，对方在曲凡腿部巨大的冲击力下，朝着王浩撞了过去，在不足0秒的停顿后，王浩就如被卡车撞到一样飞了出去。随后曲凡就如虎入羊群般，肆虐开来。在一阵“嗯”，“啊”，“靠”，“日”的惨叫过后，曲凡收回了刚挥出的一拳，四下看了看以自己为中心，方圆十米躺了一地，全部晕倒的同学，轻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身向还在发愣的田宇和董伟走去。

直到曲凡叫道“走了！”发愣的二人才反应过来，“靠，凡哥，你真是黄飞鸿？校庆那次就感觉你够牛了，没想到这次更变态，刚才我看着秒表的，18秒21，肾（神）呐！”董伟像看外星人似地在曲凡周围转来转去。

“凡哥，你能让我变厉害不？”田宇看着曲凡的背影，踌躇着问道。

“可以”

“真的？”田宇惊喜道

“我也要，我也要，靠，变高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伟哥看曲凡居然答应了，赶紧凑了过来。

“每天扎马步冲拳两千次，负重一百公斤跑十公里，正侧踢腿各两千次，深蹲500次”曲凡每说一项，董伟和田宇的小脸儿就刷白一分，等到说完已经惊得快爬到地上了。

“凡哥，你这是玩我们呢，还是想把我俩练成动不动就内裤外穿那哥们呢”董伟将信将疑的问道，如果没看到曲凡刚才的神勇，他绝对会以为是在开玩笑，但是一想到曲凡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其实没看清），惊人的力量（看看耗子飞翔在空中的样子）和令人尖叫的速度（其实是：靠，还是人嘛），潜意识中虽不敢全信，但也有点认为是真的了，但董伟不知道的是曲凡说的只是他还没有内力以前的训练量。

“你说呢？”曲凡看着董伟轻笑了下。

董伟和田宇感觉曲凡的笑容里，包含了许多他们不懂得东西，看着曲凡在阳光下拉的长长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一个人需要用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才能在非人的训练中坚持下来，又需要什么样的执着才让他选择这样啊。

晚上八点多，曲凡叫上董伟，田宇去饭店吃饭，吃了一半的时候，董伟问道：“凡哥，今天只揍刘洋和王浩他们几个就做成了，你怎么都打了啊。”

曲凡喝了口绿茶，看着董伟，好长时间不语，直到董伟有点坐立不安时才轻声道：“打他们，只是锻炼身体罢了。”

“噗”的一声，坐在曲凡旁边正拿着一瓶啤酒往嘴里灌得田宇，一口全喷呆了对面董伟的脸上。一边咳嗽一边指着他狂笑不已“哈哈哈”

董伟郁闷的用餐巾纸擦着脸上的酒水，嘴里还低声骂着：“靠，随地大小便，小心城管阿姨罚死你。”

“行了小宇，别笑了，赶紧吃饭回去睡觉吧”曲凡瞪了田宇一眼，看着他坐正开始吃饭，才扭头看着董伟道：“想知道为什么是吗？”

董伟点了下头，把手里的废纸随手扔进纸篓里，“因为你们上三加二，上完中专还得两年大专，而我和菲儿明年四月差不多就该毕业了，我不把他们打怕，以后向你们找事怎么办。”曲凡点了根烟没在说下去，董伟和田宇也无言的低头吃着饭，只是紧皱的眉头证明他们的心里并不平静。

其实董伟和田宇都知道这点，只是平时故意忽略罢了，这其实是人对已知的即将发生的不原面对的事物一种逃避心理罢了，今天在董伟的追问下，曲凡才说了出来，他也知道这两个兄弟肯定不好受，但是现实总是需要人去承受的。

“我和你们不一样，就像小宇，家里是开大药房的，伟哥家里有人在药监局，我呢，呵呵，我家是农村的，每年指着几亩葡萄收入那几万块，看似比种小麦之类的挺好的，可是又能好到那里去，我弟弟过几年就要考大学了，一年收入学费够不够都不知道，我妈年纪大了，最近打电话还说有点眼花，才四十多岁的人啊，”说道这曲凡眼已经有些红了，深吸了口烟，缓缓说道“知道我这几个月为什么总是吸2块5的散花吗？四月份我把菲儿要了，她已经彻彻底底是我的女人了，所有的第一次都给我了，牵手，拥抱，接吻，贞操都是第一次，多纯洁的女孩啊，你说我忍心让她跟我回农村种地吗？所以我不停地攒钱，攒钱，到现在攒了不少了，好几万呢”没人感觉曲凡是在炫耀，反而感觉到满腔的的苦涩，“好几万啊，呵呵。在城市里连个厕所都买不起，能干什么你们看我打架是不是挺他妈猛的，呵呵，可是再厉害，也是人啊，也需要吃饭，也需要生活。所以我其实期待着毕业，因为毕业了就可以自己出去闯了，自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为自己的承诺和责任而去努力。不管苦与累，有些事男人是必须去面对的，有些责任也是必须去承担的，行了，别在那装娘了，都快十点了，该回去睡了。”曲凡看着早已满面泪水的董伟和田宇笑骂道。

曲凡知道，以这两个兄弟的家庭条件，都会愿意真心帮他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宁愿站着死，也不要跪着活”，向生活屈服的人都是懦夫，这是曲凡的原则。

就像他修武至今所一直遵循的，只要“我心不死，我念不灭，这条路我就会一直走下去”

每个人都要为他做出的选择负责，就如他选择了菲儿并承诺一定会让她幸福一样。承诺也是一种选择，并不只是说说，为了博取红颜一笑，而是真的要去做。

看着董伟和田宇都已经睡去，曲凡习惯性的悄悄爬到房顶，看着今晚分外迷人的月光，深吸口气，便盘膝而坐，手如拈花，放于膝侧，调动内力从任脉开始至督脉结束，直至奇经八脉全部走完方一周天，丹田内力周而复始直至三十六周天后行行功完毕，这时会发现，在月色下曲凡裸露在外的的皮肤，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就像一尊刚用金液浇筑而成的金刚像，刚硬而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