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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璇闺静女》第2章 权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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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贾氏挥退了众人,抱了静璇到西次间铺了宝蓝缎圈金贴绣太平富贵纹桌帷的红木嵌大理石圆桌前坐下,丫头灵秀此时刚好捧了盏牛乳鸡蛋羹来,陈嬷嬷给静璇脖子上戴了个大红地五彩贴绣花卉纹四瓣花型围嘴,接过了羹,一勺一勺喂给静璇,贾氏又不时地给她擦擦嘴角,喂完饭,贾氏便让陈妈妈和灵巧抱了静璇到南边炕上,又让她们拿了拨浪鼓,布老虎,泥娃娃等哄着静璇玩,静璇这一年来已经习惯了小孩子的日子,虽然这些玩具让她很汗颜,但为了不露馅,也只得硬着头皮装作很喜欢玩的样子,并且在心里催眠自己:“我是小孩子,我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喜欢玩具的。”

贾氏哄了静璇吃完饭,自己用了些点心茶水,就又到外间里去看帐本了,才看了几页,便见门上的小幺儿瑞康拿了红木拜匣走了进来,行了礼道:“太太,才吴同知家着人送来了请柬,说是请老爷太太去赴菊花宴的。”灵秀接了过去呈给贾氏,贾氏接过来看了看,心道:“这吴同知和自家老爷一样都是知府大人的副手,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是同品级的官员,平日里一向同自家老爷面和心不和,此时怎会邀请自己夫妻前去赴宴。”贾氏心里思量,便道:“送请帖的人呢”瑞康道:“在门房里,小的爷爷陪着喝茶,小的前来禀报太太。”贾氏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且去请他进来,我有话问他。”瑞康应了,又行了礼,方退了下去。不多时,便带了一个青衣青帽,十三四岁的小厮进来,只见那小厮进了门便行礼道:“小的见过沈太太,我家老爷太太于九月二十二日在金英园设了菊花宴,特命小的来送请帖给沈老爷和沈太太,请您二位于当日务必赏光。”贾氏道:“你家老爷太太也是怪人,这重阳都过了,还做什么菊花宴。”那小厮道:“太太有所不知,我们老爷此次设宴一来是为了衙门里同僚之间难得有机会聚一聚,二来也是为了给知府大人即将调任高升而设的送行宴。”知府大人林辅昌,宣泰五十年任盛州知府,如今已到三年将要离任,据说会调入京中通政司,自来京官就比地方官高一等,林大人此去,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贾氏便道:“还是你家老爷太太想的周到,既是给知府大人送行,我们当日定会去的。”说着,便让灵秀拿了赏钱与他,又让瑞康引了他出去。

至晚间,沈湛从衙门回来,抱着静璇逗弄了一阵,用过饭后又在书房看了个把时辰的公文,待要就寝时,见静璇抱着贾氏的脖子死活不撒手,没奈何,只得抱了她回房,放在床上,贾氏便将帖子拿给他看,又将白日里小厮的话说了,“这吴同知向来与你不和,若他趁赴宴之时朝你暗下黑手,那可如何是好。”烛光下贾氏微蹙了秀眉,忧心忡忡。沈湛将手搭在贾氏肩上,轻声抚慰道:“夫人莫忧,他即请了衙门里所有同僚,那日必定是高朋满座,客如云来,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能对为夫做什么呢。”沈湛虽然也心存忧虑,到底还是隐了下去,反倒安慰贾氏。贾氏依旧愁眉不展,道:“林大人调入京中,剩下的只有你和他有资格继任下任知府,且他又比你早了三年在盛州做官,你又如何能争得过他。”沈湛道:“夫人不必忧心,为夫心里有数,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为夫辞官归隐,你我夫妻带着咱们璇儿回家守着田产家业安闲度日,饮酒品诗,岂不乐哉,只盼夫人莫嫌了为夫胸无大志,不能让夫人紫貂绣袄荣华一生了。”贾氏也笑道:“倘若夫君当真辞了官,妾身倒想与夫君一起游遍大江大河,看遍山川美景,只是,若真如此,家中长辈那里该如何交代呢。”沈湛道:“为夫虽不曾为家族增光添彩,但也不曾为家中扯过后腿,且为夫为官二十年,不敢说政绩卓然,但也是兢兢业业,也没堕了家族名声,便是辞官又如何,咱们父亲母亲早逝,大伯父又如何管的这许多,便是长辈怪罪,你我夫妻也可回原籍杭州,朝游西湖暮观潮,为夫日日陪着夫人,作对比翼双飞的神仙眷侣,夫人说可好。”贾氏红了脸,啐了他一口,也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此时已近三更时分,夫妻二人忙更衣洗漱了,方才睡下。二人都没发现床上的静璇在他们说完话洗漱时方才闭上了眼睛。

须臾几日,便到了九月二十二日,正直衙门休沐,沈湛与贾氏夫妻二人收拾好便准备出门赴宴,静璇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出过门呢,便死缠着沈湛一起去,沈湛拗她不过,只得叫贾氏命人给她装扮好,一起抱上了车。此时正值深秋九月,秋风萧瑟,露淡霜浓,关外苦寒之地,难免又多添了几分冷肃。贾氏着了一身曲绿盘金菊纹妆花缎夹袄儿,浅驼色西番莲万字纹暗花缎襴裙,镶金丝如意纹锦边耦合缎地万字曲水纹长褙子,领上别着赤金嵌蓝宝石菊花扣,裙边缀了五谷丰登碧玉佩,外罩秋香色绒缎披风,头上梳了高髻,戴了赤金点翠嵌红宝石垂珍珠流苏凤凰钗,插了几只镶白玉事事如意金簪,髻后别了五彩珐琅福寿纹银压发,点缀了几朵颤珠绢纱菊花,耳边是金镶白玉葫芦坠,面似桃花,眉如弯月,艳赛牡丹,清压芙蓉,虽年已四旬,且生产时伤了身子但素日保养得当,,修养了一年,如今依然容光焕发,姿容未减,静璇一直都知道自己这辈子的老妈是个美人,没想到盛装后竟如此艳色夺目,难怪老爸与老妈二十多年了感情还如此好。贾氏抱了静璇乘车,又带了灵秀并陈妈妈,沈湛骑马,带了长随顾新,一行人都收拾妥帖,驱车驾马,一路向赴宴之地驶去。这金英园离着沈家并不远,转过两条街,不过片刻也就到了。赶车的冯立柱拿了个长凳放在车前,下了车,正好罗通判家也到了,两边见了礼,沈罗两家素来交好,罗通判单名一个雄字,表字时杰,正是沈湛一手提拔起来的,夫人温氏,秉性温柔,德行贤淑,与贾氏很是合得来,贾氏便和着温氏一起进了园,另有人引了沈湛和罗雄往招待官客的远香堂那边去了。贾氏和温氏一路走来,只见园中亭台楼阁,繁花茂树,碧湖绿潭,奇峰秀石,一应俱全,精巧别致不似关外,到颇有些江南婉约清雅的气息。且园中铺天盖地,遍植菊花,红黄白紫,品种俱全,空气里流动着丝丝缕缕的菊花香气。贾氏同温氏一路说着闲话,不多时便到了设宴的傲霜厅,厅中四周皆挂了帷幕,里面设了屏风,贾氏二人走进去同各家夫人问了好,见了礼,罗家的小姐便到里边暖阁和各家小姐一起坐,贾氏命陈妈妈抱了静璇也同着过去,并嘱咐陈妈妈照看好静璇,罗家的大小姐罗绚珍年方六岁,性子聪慧活泼,贾氏多年无子,膝下空虚,见她机敏伶俐,不输大人,拿她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绚珍也极爱亲进贾氏,此时只听她道:“伯母只管放心,我会好好照看妹妹的,若是妹妹少了根头发丝,您只管找我便是。”说的贾氏和罗夫人一齐笑起来,罗夫人笑骂道:“你自个儿小小的年纪,还要人照顾呢,竟说要去照看妹妹,也不害臊。”贾氏忙道:“妹妹这话说的,我就爱珍姐儿这般聪明伶俐,难为她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妹妹,这样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呢。”说着,就让静璇和罗绚珍一起去了。

暖阁里已有不少年龄或大或小的千金小姐在里面,大些的文静的坐着吃茶说话,小些的叽叽喳喳的闹着吃点心果子,见罗绚珍同着一个怀抱婴孩的奶妈子走来,都诧异极了,细看那孩子里面穿着海棠红绸彩绣云蝠八宝团花纹棉夹袄儿,粉红芙蓉暗花缎夹裤,外边裹了大红羽缎小披风,颈上带了金錾花如意莲纹富贵长命锁项圈,雪团儿似的孩子映趁着一身深深浅浅的红,越发显得粉妆玉琢,玉雪可爱。吴同知家年方十岁的三姑娘吴令婵便问罗绚珍道:“好俊俏的孩子,是谁家的,莫不是你娘又给你添了个妹妹,还是你从哪里拐了来的。”罗绚珍年纪虽小,口齿却伶俐:“你瞧瞧这娃儿是不是生的跟画上观音菩萨身边的玉女似的,若真是我娘添的妹妹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呢,偏不是,这是沈伯伯家的大妹妹。”旁边一个小姐名唤齐羽罗的打趣她道:“你现在是嘴上说的好,倘若你娘真给你添个粉团似的妹妹,只怕就只疼你妹妹,再不疼你了,到那时你就不是做梦都要笑醒了,而是做梦都要哭醒了。”说的众人一齐笑了起来,罗绚珍笑恼道:“我才不会,我若真有妹妹,只会真心疼爱她,照顾她,且多个妹妹既能与我作伴,又能于爹娘膝下承欢,又怎会因爹娘多疼了她就去哭,我可不是那样小里小气的人,况且就算真有了妹妹,我爹娘也不会不疼我的,只是我们家没那福气,我爹娘除了我就只有三个弟弟,个顶个的淘气,每日里跟着先生读书识字,下了学就同着街上的一群小子打瓦踢球,调皮捣蛋,活猴似的,哪里有妹妹一半的乖巧可爱。”众人笑闹了一回,吴令婵又问道:“是哪个沈家的孩子?”罗绚珍道:“还能是哪个沈家,自然是沈同知家的,他们家前几天才办过周岁宴的,姐姐也曾去观礼来着,怎地这么快就忘记了。”吴令婵听了是沈家的孩子,就没再言语,众小姐们见静璇生的可爱,都来逗她,不想却惹恼了吴令婵的庶出姐姐吴令如,这吴令如年方十五,正值花期,生的也算眉目清秀,虽姿色寻常,倒也并不难看,只是心性蠢钝如牛,不通礼仪,她亲娘没什么见识,只是同她父亲青梅竹马,才被她父亲娶做二房,她嫡母又管不了她,因此每每外出做客总闹笑话,她父亲极为疼她,并不严加管教,反倒纵容她。这吴令如年近及笄,却还没有人家,今日原本是吴家设宴,她见众人先是围着林知府家的两位姑娘林懋仙,林蕊仙,后又都去逗弄雪团子静璇,没人来恭维她,让她心里暗气,心道:“这姓林的两个,众人奉承他们也就罢了,一干人中原是他们两姐妹身份最高,这姓沈的不过屁大点的孩子,竟也这般捧着他,又凭的什么,自家爹爹明明和那沈家孩子的爹一样都是同知,且听娘说爹就要升做知府了,到那时自己也能同林家姐妹一样,被人曲意奉迎,伏低做小,呼风唤雨,好不威风,眼下那些人真真是有眼无珠,放着真佛不知道献花,待爹爹做了知府,且看我怎样收拾她们,如今因着那孩子就这样看轻我,我发作不了她们,还发作不了一个孩子吗。”于是向着陈妈道:“你家太太好不知礼,众家太太姑娘聚会,她带个孩子来是何道理,倘若哭了闹了惊扰了我们,那我可是不依,还不快抱了你家的猫崽子出去,也不看看这里是你来的地儿吗。”说完就冲着静璇陈妈妈撇嘴攒眉,要将陈妈妈和静璇赶出去,罗绚珍斥道:“沈妹妹素来乖巧可人,何时哭闹过,又惊了谁扰了谁了,各家姐姐妹妹都在这里,也没谁像你似的,况且林家大姐姐还没说话呢,你凭什么来闹,正经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一个小妇养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吴令如见绚珍敢驳斥她,心里好似燃起了一团火,又听见骂她是小妇养的,更是怒火中烧,吵嚷道:“今儿这酒席是我们家办的,我怎么就管不得了,你们众人都是我们家请来的,吃着我们家的酒席反倒来排揎我,我说赶她们走就赶她们走,什么林姐姐木姐姐的凭她是谁也做不得我们家的主,你不喜欢,你也走,谁还求着你不成。”吴令如得他父亲宠爱,素来骄纵,此时在这里指手划脚,拉天扯地,甩着胳膊,又叫又骂,她妹妹吴令婵羞得满脸通红,忙拉住她,又哄又劝,道:“姐姐别闹了,仔细人笑话。”旁边齐羽罗道:“你也别拦着了,你姐姐闹得笑话多了,还怕人看吗,那回你姐姐若出门不闹个笑话,我们还不习惯呢。”众人一齐哄笑,吴令如听了此话,就要去抓打齐羽罗,她妹子死命抱住她,只急得脸如金纸,汗如洒雨,又连声替她姐姐赔不是,又央求各家姑娘莫再火上浇油了,她姐姐不领情,反手推了她妹妹一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作死的小娼妇,还不快些放开我,别人欺负我,你不帮我,反倒跟着一起作践我,听见她们骂我,你得了意了是不是,看我不告诉爹爹,打你个皮开肉绽,把你关到柴房去,你这个下贱婆娘生的下贱种子,等我姐姐做了王妃,看我不让爹爹把你们赶出去。”骂着不解气,又将厉鬼似的爪子照她妹妹脸上抓去,直抓了个满脸开花,那吴令婵脸上登时涨起了了几条紫痕印子,渗出了淋漓的鲜血,暖阁里众位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个个吓得噤若寒蝉,战战兢兢,胆小的已是哭了出来,静璇也没想到古代竟会有这样蛮不讲理泼辣蛮横的姑娘,不是说古代女子都是温柔贤惠的吗,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林家大姑娘见闹得不成样子了,忙遣丫鬟去前厅请各家夫人。

前厅里夫人们正闲话家常,忽见丫鬟进来禀报说姑娘们打起来了,忙急惶惶的赶过去。此时林家小姐已命两个力气大些的姑娘分开两姐妹,又将吴令如紧紧拉住胳膊,不让她再伤人,众家夫人到了,忙问原由,罗绚珍便将吴令如怎么看不得静璇来,又是怎么出言辱骂,她妹妹又是怎样劝她,她又是怎样讲她妹妹抓破了脸,一五一十全讲了出来,她本是口齿伶俐之人,将那吴令如驱赶客人,辱骂亲妹的话也原原本本述了出来,吴令如见了她嫡母,不但不怕,反倒如狼见了羊一般,恨不能扑上去咬一口,嘴里喊道:“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我姐姐是王妃,我是皇亲国戚,我要告诉我姐姐,叫我姐姐把你们全都拉出去砍头。”又骂她嫡母“没人要的骚货黄脸婆,爹迟早会休了你,把你和你生的哪个贱货一起赶出去。”众人听了都叹息吴家养出个粗鄙无理的野丫头,对吴夫人即同情其丈夫宠妾灭妻,庶女跋扈嚣张,又对其管不住庶女让其如此欺压而觉得好笑。此时吴夫人听了是又羞又痛,又怒又悲,又怜有苦,又见女儿满脸鲜血,瑟瑟发抖,庶女还在一旁跳脚痛骂,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众人忙从背后扶住了。贾氏从陈妈妈手里接过静璇看了看,见她小脸红润,眼珠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并未被吓着,才放了心,道:“此事皆是因我家小女而起,我心里惭愧的很,不该带了小女来的,请容我先告辞了,罗妹妹是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等宴席散了再走。”罗夫人忙道:今日都是我家丫头的不是,等我回去再教育他,今日我便同着沈家姐姐一道先告辞了,改日再亲向各位府上赔罪。”两人说完,又向众夫人赔了礼,那吴夫人也不开口,也不挽留,竟似没听见一般,只呆呆站着,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贾氏和罗氏见了忙各自带了孩子急急走出园来,等出了园门,贾氏忙命冯立柱前去男客所在的西边远香堂去唤沈湛回来,只说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温氏也忙命家人去唤罗雄出来,贾氏抱了静璇坐在车里等沈湛,温氏和罗绚珍也上了沈家的车一起等着,陈妈妈又将暖阁里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了,罗绚珍还补充了几句,罗夫人就骂自家女儿道:“你这个爱闯祸的孽障,回回总要生出些事故来,那吴家的庶女向来是个没教养的,你陪着他闹,别人又怎样看你,倘若坏了名声,看你爹打不打你。”罗绚珍到底年纪小,见母亲如此疾言厉色,身子便朝着贾氏缩了缩,贾氏见了将静璇交给陈妈妈,搂了绚珍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一边安抚,一边对温氏道:“你就别骂他了,今天这事她也是为了我们璇儿,你这样骂他,叫我心里怎么过得去。”温氏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凭着我们两家的交情,沈大人又对我们家老爷多有提点,今日她护着妹妹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怕这孩子太过锋芒毕露坏了名声,如今在关外还不妨事,若有一日我家老爷调回京城,她这粗枝大叶的样子可如何是好。”贾氏知她虑的在理,便拿话来宽慰她,二人又说了些闲话,罗绚珍乖乖的没敢插嘴。谁知左等右等却还不见沈湛和罗雄出来,贾氏和温氏不由得皱了眉,心里都有些焦急。

静璇自重生以来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蛮横泼辣不讲理的女孩子,而且这个时代嫡庶尊卑等级分明,庶出的姐姐如此欺辱嫡妹,当真是世所罕见,只是她一个刚满周岁的儿童又不能去问别人,只得自己发挥脑洞,脑补出了一场狗血的宅斗大戏。那吴令如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姐姐做王妃了,静璇有些担心自家老爸,要是吴家的女儿真的做了王妃,那自家老爸肯定是升迁无望了,就在静璇胡思乱想,贾氏温氏望眼欲穿时,沈湛和罗雄二人一身茶水,狼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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