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灰一出门没走几步路就在过道里看到了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那两个人也看到了牟灰立马举起枪朝着牟灰射去，还没等那两人开枪牟灰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双脚发力，牟灰在墙壁上跳来跳去从那两人的头顶跳了过去，牟灰看到窗户二话没说转身向后一跳用背部撞开了玻璃。

在空中牟灰将身体的火焰调了出来化作一团火球在手上，牟灰正准备朝那两人的方向扔去时，脑海里有出现了那两具漆黑的尸体，又想起了之前那人说过的，杀普通人自己也会死，牟灰眉头一皱手中的火球又再次涌进了身体里。

那两人见牟灰已经跑了连忙拿出对讲机说道：“发现目标。”

牟灰从三楼的高度垂直落下，又是一股刺疼感从地面传到牟灰的腿部，牟灰并没有在乎那么多，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可没跑几步又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发现了。

牟灰抬头一看一座摩天大楼矗立在自己眼中，牟灰双脚一蹲，这一蹲一股很明显的疼痛和无力让牟灰咬紧了牙关，又一次的发力地面出现了些许裂痕，牟灰飞向了高楼。

“就算是普通这么连续跳也受不了啊。”牟灰停了三楼的高度脚踩着玻璃手拉着横在外面的保险杠说道：“不过不跳的话就会被抓，虽然不知道被抓了会怎么样，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能被抓。”

说着牟灰再次发力随着破碎的玻璃落下，牟灰再一次的飞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跳跃，一次又一次的咬紧牙关，牟灰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忍下来。

“呼~~”喘了一大口气的牟灰站在高楼楼顶。

微微从山间露出头的太阳散发出奇异的光芒，这光芒能够让所有在行走中的人停下脚步欣赏着，欣赏着一天之中最温柔的光芒。

不知道是无力的脚还是这光芒的原因，牟灰坐了下来，一双透露出疲倦的眼睛看着那奇异的光芒。

一阵清风吹过，牟灰不禁闭上了眼睛，闻着这风带来的味道，牟灰闻到了山间第一朵盛开的樱花，也闻到了树木上那翠绿的嫩叶，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教室里睡觉，你一直暗恋的同桌把你叫醒告诉你要上课了。

“春天来了。”牟灰喃喃道。

“砰”

一声枪响，牟灰转头看过去，一颗橡胶子弹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一股电流袭遍全身，牟灰晕死了过去。

“捕获成功。”

再一次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牟灰眼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想要呐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双手双脚怎么样都不动不了，想要挪动身体都做不到。

感受到现在自己的状况牟灰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抓了。

“呜呜呜呜呜”只能发出这种声音的牟灰疯狂叫喊着。

“新来了多少人？”一个青年人站在双面镜前看着里面那一个个被绑的像木乃伊的人。

他旁边的人回答道：“两个。”

“那就是十一加二咯，是多少来着？”那青年人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人的身前，一手把住他的脸。

那人颤栗的说道：“十，十三。”

那青年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长针对着那人的眼睛问道：“那你觉得是多了还是少了？”

“少，少了。”

针离那人的眼球越来越近，那人眼球剧烈颤抖着想要躲避针，不过有眼眶的妨碍，另眼球再怎么动也躲不开。

“那你说是你们没用还是他们太强？”

“我，我们太，太没用。”

青年人把针向一旁扔去，转身看着场中躺在地上的那十三人说道：“下次努力点，把那两个人带来吧，给他们点礼物。”说着又露出了笑容。

那人点了点头，转身走时眼角撇到了那已经出现裂痕的墙壁，而裂痕的中央正是那一根擦进墙壁一半的长针，心想到假如这针刺进自己的眼睛里，那人一阵寒颤。

感觉到自己被抬起来移动着随后又被放下，在这种无光无声的双无下被移动，另牟灰更加的不安了。

青年男子来到牟灰身前为牟灰解下了扣在耳朵上的东西，凑到牟灰耳朵前轻声说道：“你好啊。”

牟灰一听到声音心猛地一跳，干燥的嘴巴里已经分泌不出口水来给牟灰咽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青年男子双手拿着两个连着线的贴纸将其贴在了牟灰太阳穴上。

黑暗中的牟灰对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脑海里一直在想象着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脑海依旧只有黑暗什么也想象不出来，直到听见咔嚓一声，一股剧烈的疼痛在牟灰脑袋里穿来穿去，这时牟灰的脑海里才想象出一团杂乱的蓝色光线。

沉闷的声音从牟灰嘴里发出，剧烈的疼痛让牟灰的身体止不住的抽搐，可是外界的束缚身体又完成不了抽搐所以转变成了皮肤底下的肌肉在抽搐着。

不一会，疼痛停止了。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点头yes摇头no的游戏。”

青年人把束缚牟灰脖子的东西取了下来，然后一脸期待的凑到牟灰耳朵前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牟灰点了点头。

青年人一脸的期待立马变成了一脸的怒气，连续几拳打在牟灰的身体上，然后一脸的怒气又转变为一脸的后悔，连忙跟牟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说着再一次按下了按钮。

再一次的漆黑的脑海里出现了蓝色的光线，光线四处乱窜最后与之前的那团光线融为一体。

“你记得你是谁吗？”

牟灰知道再点头的话又要被折磨于是摇了摇头。

青年人蒙住了脸剧烈的呼吸声就连牟灰都能听见。

“为什么要骗我呢？”

“啊？为什么要骗我？”青年人的一张脸如同那一面面脸谱可以瞬间换一张，青年人带着怒气趴在了牟灰的胸膛上。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骗我？”

青年人不停的说着同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让牟灰感到恐惧，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着架，皮肤底下的肌肉也在发着抖，牟灰第一次认为绑自己的这个东西绑的还不够紧。

人就是这样越害怕越喜欢狭窄的空间。

青年人抹掉了眼角激动的泪水站了起来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多加几个项目。”

青年人打开了牟灰胸膛的一个洞，从地上拿起那个还在冒水的水管擦了上去。

牟灰感觉到一股液体从胸膛开始往身体各处流去。

不一会，牟灰就感觉全身都泡在了水里面。

又是咔嚓一声。

电流再一次流进了牟灰的脑子里，这一次没有前两次来的那样疼痛了，是因为身体泡在水里还有点舒服。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青年人这次没有中断电流而是直接问牟灰。

牟灰知道了自己骗不了他于是点了点头。

青年人也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长针朝着牟灰的大腿刺了进去。

这刺痛感一下子占据了整个脑海，刺痛感来临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一点而又巨大的疼痛，随即其他疼痛也再一次浮出水面。

“还记得你是谁吗？”

牟灰点了点头。

又是一道刺痛。

“还记得你是谁吗？”

牟灰点了点头。

又是一道刺痛。

这样的问题与回答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牟灰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被水泡着的后遗症也出现了，牟灰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都皱了，现在就算是皮下的肌肉动一下就会有外面的皮肤被撕扯的感觉。

“还记得你是谁吗？”

牟灰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好痛，除了痛其他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忍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蓝色，这是大海吗？大海？对了我还没有去看过大海，大海就是这样的吗？看电视里不是应该有海鸥的吗，还有沙滩，为什么这里只有一片蓝色啊？难道是天空？可天空没有这么蓝啊。

说起颜色，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灰色，因为灰色跟我很配啊，不是因为名字里也有一个灰，而是灰色光是看上去就很孤独，我也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经常看网上的人说孤独没什么不好，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就好像是小时候一个人吃雪糕，吃了一支又一支还可以再吃，走到街上看到别的孩子在吃雪糕，吃完了还想再吃的时候，一旁的家长会告诉他们雪糕不能多吃不然会拉肚子的，当时我心里就会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吃很多支而他们只能吃一支，是啊，孤独没什么不好，不好的就是一直孤独。

对了，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