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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继德》第九章黑龙江省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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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单继德父亲手中有了些余钱。经济条件允许了,他又开始寻思寻找他失散的亲人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冬天的一个晚上,他梦见二弟站在深深的雪地里向他求救。

第二天,单继德父亲把梦境和他说了。他明白父亲的心思。他对父亲说:“明天我去黑龙江省那里找找,那里雪大。”他父亲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和李管家两个人一起去,一来有个伴,二来他也有寻找亲人的念头。”

单继德把他父亲的想法和李管家说了。李管家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抱什么希望,我已经把你们当成亲人了。”说着,他已经热泪潸潸了。单继德明白李管家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对李管家说:“明天咱俩骑马上黑龙江省那里去找找,尽人事,听天命吧。”

第二天,天刚破晓,单继德和李管家家踏上了去黑龙江省的道路。这天,他们来到黑龙江省,甘南县的地界。这时天灰蒙蒙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鹅毛大雪。他们马上加鞭,准备到县城住宿。

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仿佛织成一幕雪帘,如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冉冉飘落,闪着银色的光芒。一个时辰,路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雪。

傍晚时,他们快要到目的地了。这时北风呼啸,大雪飞扬。二人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喊:“救命,救命……”他们停下来,这才看见前面路旁边一辆驴车陷在大雪中,车后面的雪地上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他的四肢已经不能动了。车上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用被子围着身子,救命声是男孩子看见有人路过呼喊出来的。单继德和李管家二人下了马,帮他们把车推出来。接着又把冻僵了的中年男人抬上了车。男孩子见了,吓得叫了起来:“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李管家说:“快把你父亲拉回家吧。”男孩子似乎这才明白过来,他说:“谢谢两位好心人,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求二位恩人帮忙把车赶回我家。”李管家赶着驴车在前面走,单继德骑马在后面跟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村口。男孩子说:“村头第二家就是我家。”

那是个蓬门荜户之家,虽然下着大雪,但门外却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她们俩焦急的向村口张望着。当看到中年男人躺在车上时,二人慌忙都围拢过来,那个老人焦急的喊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中年妇女也吓坏了,她急忙问那个男孩子说:“你父亲这是怎么了?”那个男孩子说:“车陷在雪地里了,我和父亲下去推车,没推动。我父亲怕我冻着,让我上车把被子盖上,说等我二叔他们回来再把车推出来。”听到这里,老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这时单继德和李管家已经把中年男人抬进屋。老妇人吩咐让把人放在外屋的柴堆上。然后她让中年妇女打一桶凉水,老妇人把她儿子的双腿,双脚都泡在了水中。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的腿上和脚上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就好像化好的冻梨一样,腿上和脚上的寒气都逼出来了。大家帮他把冰都刮掉了。老妇人说:“这样就没事了,把他放到炕上吧。”然后又用被子把他盖上了。这是中年妇女已经把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水端来,喂给了中年男人。他很快好了起来,大家都很高兴。

这家人姓张,中年男人叫张永发。张家人对李管家和单继德万分感谢。这天晚上,他俩就住在了这里。他们向张家人打听他们亲人的音信。张家人告诉他们说离这不远的地方,有新来开荒种地的几户人家。听了这个消息,两个人都很激动。他们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几户人家中就有他们要找的亲人。

第二天雪停了,单继德和李管家又踏上了寻找亲人之路。心里有了希望,两个人心情都非常愉悦。单继德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也许还是个丰收之年。”李管家说:“庄户人家不就盼个好收成吗。”单继德望着远处说:“好美的景色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置身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加上马蹄踩雪嘎吱嘎吱的响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把马停住了。李管家不解的问:“怎么了?”单继德说:“你看这一望无垠的荒地,土质又好,一定能长出好庄稼来。”李管家说:“这上面都盖着雪,你怎么知道土质好呢?”单继德说:“能长出葳蕤野草的土地一定肥沃。你看下了这么厚的雪,那蒿草还露出一大截,那说明它长得一定旺盛。”

两个人说话间,来到了新来开荒种地的这几户人家这里。他们中没有他们要找的亲人。但是单继德却向他们详细咨询了来这里开荒种地所需要的手续。他们告诉他说,只有一条:必须带家属来。

在回去的路上,单继德说:“来这里开荒种地的条件是必须带家属,无非是怕来这里的人呆不常。如果家属来了,会在这里安家落户,好聪明的人制定的政策呀!土地肥沃,领导英明,将来这里一定有发展前景。”李管家笑着说:“咱俩来这里开荒吧。”

说话间,二来到一片树林,在前面的单继德看见路旁的树桩上坐着一个人,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正咧着嘴笑呢。单继德一边对李管家说这个人快冻死了,一边跳下马。他拿马鞭向那个人狠狠抽了几下,那个人被抽疼了,跑了起来。单继德在后面追着,直到看见那个人头上冒出了汗,才对他说:“你别跑了,我不打你了。”那个人站住了,经过询问才知道:他是去投奔舅舅的,走到这里又冷又饿,所以差点没冻死。这时李管家也敢来了。单继德从马褡间中取出一些干粮送给了他,又把自己穿在身上的大棉袄给了他。那个人激动的说:“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哪!恩人您贵姓高名。”李管家在一旁抢着说:“他叫单继德,他可是个大好人。”那个人要跪下给单继德磕头,单继德连忙扶起了他。那个人说:“我叫赵来福,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说完各自都上路了。

回到家后,单继德把寻找亲人的经过和父母及叔叔婶婶们说了。他父亲有些失望。他宽慰父亲说:“什么事都要顺其自然,我二叔他们也会找咱们的,说不定哪天咱们就能相见呢。”他父亲说:“但愿如此吧。”

回到自己屋中,单继德抱起儿子,然后就把路上的所见所闻讲给妻子听。他妻子和他开玩笑说:“你又想去那里开荒种地了。”单继德说:“要不是儿子小,我真的去那里种地。那里不但荒地多,土地也肥沃。很有发展前景。”他妻子说:“冬天不能种地,开春时天气不怎么冷了,儿子虽小,我和儿子也随你去。不会耽误你发达的。”说完,夫妻二人笑了起来。

黑龙江省之行回来后,单继德担心父亲失望心情不好,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他就会来陪父亲。

有一天他和父亲在闲谈时说起了黑龙江省那里不但有大片肥沃的荒地,还有非常好的政策。他父亲表示如果他要去那里发展,他支持。单继德非常看好去黑龙江省那里开荒种地,但是让他犹豫不决的是:一是他父亲身体不好,他要为父亲多分担一些,二是他母亲会想念孩子,三是孩子还小。

但是后来他父亲因为身体原因让出了当家人的地位,他和新当家的四叔发生了一点小不愉快,让他感受到了四叔和他性格上的巨大差异,将来还会和四叔产生摩擦,这使他下决心去黑龙江省那里发展。农闲时多回来看看父母,家里的事四叔管着,这样他就放心的去黑龙江省那里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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