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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继德》第三十二集左膀右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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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得知于海川他们的这次“剿匪战役”是于海川策划的,他把这一切都告诉给了自己的好友龟田。龟田在日本人表扬于海川剿匪有功的大会上把于海川和六合他们明则剿匪,实则是对付日本人的事讲了。于海川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他却故做愤怒的说龟田这是公报私仇。以前于海川去妓院找张林,龟田也在那里,于海川把二人当场都打了。于海川把这件事说了。富永景三郎思考后说这一切都等他审问完抓来的土匪再说。其实日本人早已经怀疑于海川了,之所以没动手,一是有陈亚兴县长的庇护,他们想争取陈亚兴,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能搏了他的面子。二是日本人的战线拉得长,这里的驻军不多,如果真火拼起来,胜负难料。

于海川回去后,急忙找来王石,潘清泰,单继德,冯振刚和六合等人来商量对策。王石说:“咱们的人组织得匆忙,在审讯时口径难免会不一致,这些假土匪如果真实身份暴露了,他们是凶多吉少呀。”于海川说:“无论如何也要救出李季他们。”六合说:“要不我带领人去劫牢。”单继德说:“这样做会得不偿失的,咱们会有伤亡不算,况且牢里的人现在还没有暴露。能不能想出一个继续和鬼子迂回的办法来。”冯振刚说:“咱们先听听鬼子的动静,做好随时劫法场的准备。”潘清泰说:“咱们也得有个行动的暗号,这个暗号最好能适应任何场合,进退都能咱们掌握,不会露出马脚来。”于海川想想说:“我气急时骂人会说他妈了个巴子的,鬼子也知道我这个口头语,就用这句话做暗语,如果我这话一说出来,咱们就和鬼子拼了。”

让于海川没有想到的是,日本人不但没有审讯“土匪”,还要立即执行枪毙,并且还要让于海川带头来处决。县大队人员来处决土匪理所当然,那是职责。让于海川亲自来处决,这可在于海川的意料之外。于海川边走向李季他们边大声说:“他妈了个巴子的……”他话音刚落,竟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把李季他们从法场上劫走了。

回来后,于海川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人劫的法场,从种种迹象看,是友不是敌,李季他们应该是安全的。他急忙让人找来王石,潘清泰,单继德,冯振刚和六合来商量对策。出人意料六合到来时竟然带来两个人,大家见了都喜出望外。六合带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李季,另一个是南侠。原来六合在喝单继德儿子结婚的喜酒时答应加入于海川的队伍,后来还有个绺子也要与六合他们会合,那就是南侠他们。有一次他们邂逅相遇了,南侠劝六合与他们合伙这样会更强大些。六合则把加入于海川他们的事和南侠讲了,还说抗日是保家卫国,是正道有光明的前途。南侠觉得他的话有理。他带人来投奔于海川他们时,巧遇了日本人要处决义勇军战士。听六合讲述完这些,大家都很高兴。于海川表扬南侠他们干得漂亮,南侠说这是我们加入你们义勇军的第一仗,愿我们以后在一起打更大的胜仗。接着于海川说:“不知道日本人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潘清泰说:“从日本人让你亲自处决李季他们这点来看,日本人已经确定咱们是反满抗日的了。”单继德补充说:“日本人让你亲自处决自己的人,他们有两个目的:一是要瓦解咱们的军心,头领亲自处决了自己的战士,其他战士会心寒的。二是逼你就范,县大队长处决土匪也说得过去,如果你拒绝执行那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冯振刚说:“恐怕日本人真的要对咱们下手了,,这样咱们明着和日本人开干的时间不远了。”王石说:“让李季去高司令那里请示一下咱们往后的行动,我也认为咱们和日本人的敌对关系更加明朗化了。”单继德又补充说:“大家讨论一下,咱们要举旗之前是否告知一下县长陈亚兴,我总感觉他虽然没有参加咱们的义勇军,他却暗中帮助咱们做了许多事情,他的心始终都是向着咱中国人的。”于海川说:“先让李季去高荫洲司令那里请示一下,晚上我想办法和陈亚兴会一面,利用我们的亲属关系,先探一下他的口风。”

于海川和陈亚兴见面后,于海川明知故问的说:“不知是什么人劫的法场?”陈亚兴也婉转的回答说:“当然是同道的人劫的法场了。我有我的处境,我只能暗中和你们向一个目标去奋斗呀。”于海川听了,知道陈亚兴知道了他们抗日的事,只是不是十分清楚而已。于是于海川就把让李季等人冒充土匪以及他已经接受了抗日义勇军司令高荫洲的委任状的事和陈亚兴讲了。陈亚兴感慨的说:“海川兄,咱们的心是往一块想的,劲是往一块使的。比如说我的族兄陈涛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他干的事是为了咱中国人,海川兄你加入义勇军抗日,也是为国出力,我是在以特殊的方式和你们一样为国出力呀,我所做的一切你是看到的,我也是个中国人哪,我的民族气节尚在呀!咱们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志同而道不合,也可以用异曲同工来比喻,你我处境不同,我身为一县之长,虽不能直接和日本人抗衡,却能用以柔克刚的方式对付他们,如果让一个死心塌地的汉奸来当县长,那样老百姓的生活会更惨,你的离开我好像失去了一个臂膀,以后我的处境会更难了。”说完这些,陈亚兴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你对翻译官的印象如何,我感觉他在处事上好像没有丧失中国人的气节,他不象一个真正的汉奸。”于海川说:“我也觉得翻译官的民族气节没有泯灭,我倒认为汉奸警察可是个死心塌地的日本人走狗。虽说翻译官的民族气节还在,但你也不能轻易在他面前暴露。”陈亚兴说:“我要对他深入了解,互相帮助可以,但也只能心照不宣而已。”于海川说:“咱们以后见面不容易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更要处处多加小心哪。不知道咱们何时能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呀。”陈亚兴说:“你们的行动成功了,那时咱们就志同道合了。”说完,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于海川盼着陈亚兴早日能成为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他队伍里却有两个与他道同却志不合的人,这两个人就是张林和包志。事情是这样的:这天张林与南侠和六合手下的包志去饭馆吃饭,与两个日本人和一个汉奸不期而遇。汉奸发现了南侠的匕首,前来盘查,后来两个日本人手拿枪支要带三人去宪兵队。在路上,南侠用枪打伤日本人趁机逃跑了,张林和包志被抓去了。包志在日本人面前说出其父是包善一(蒙古兵统领,被日本人收买),并说自己是做皮货生意的,打伤日本人逃跑之人是他顾的保镖,张林也顺着包志的话茬说。日本人在包善一那里确定了包志的身份后,劝他俩也为日本人干事,从这以后,包志和张林成了真正的特务。

于海川之所以放松对张林的另警惕,因为跟踪张林的陈开报告说张林这段时间一直没和日本人接触。其实张林和日本人断了来往,因为张林把于海川他们反满抗日的事告知日本人,日本人并没有抓到于海川他们的把柄,张林也没有象他期盼的那样从日本人那里得到太多好处,再加上他父亲的规劝。他成为真正的特务也是这次被抓。于海川以为张林中国人的良知没有泯灭,为了摒弃前嫌,对他与其他人一视同仁,张林还被任命为一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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