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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阴曹地府》第五章 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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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要不这样,这些地原本就是你管理的,以后我还是交给你来管,至于收成嘛好商量。。。”

“你不想种地?”

村长一脸的不相信。

陆绍苦笑着摇摇头:“我根本就不会啊。”

‘原来是这样。’村长有点儿遗憾。

“这活儿一看就会。等把收成收割上来,过个一二十天在家里随便拿根棍子,到地头插个眼儿扔两颗种子下去就完事了,平常拔拔野草,那东西晒干了可以用来当柴禾烧。”

如此简单的活儿,村长哪好意思骗陆绍。

‘哥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啊。’

一个月两三顿青稞糊糊就是美好生活,中国最偏远、最贫困的山区也比这里要强嘛,在这田间地头卖苦力,能活下去吗?

陆绍一脸真诚握住村长的手使劲摇了摇说道:“村长。说实话我对种地没啥兴趣,还是交给你来管理吧。”

村长的手握上去就像抓了一把野猪皮,干涩粗糙。

不知道是因为他整天干活劳作成这样的、还是棍子挥舞的太久,不过,由此可以想象别的村民会是个什么模样,反正陆绍一脚都不想踩到田里去。

“莫非你想去镇子里谋生?”

村长看了看陆绍迟疑着问。

“现在没啥打算,以后再看吧。”陆绍没把话说死。

“那行。你要是想去镇子里看看,就到我家来拿牌子,你这样的没有牌子可不能出村,否则被镇子里的壮勇逮着,那就麻烦啦。”

“牌子?”

看陆绍确实不知道这规矩,村长就给他解释,同时村长有点儿疑惑,是不是给陆绍下规矩的官家人做事时在打瞌睡,怎么有些事陆绍都不明白。

村长告诉陆绍:凡是穿淡色青衣的普通村民,那是不能随便出行的,真有什么事,得到村长那儿去领个牌子,否则被镇子里设卡的壮勇逮着,不分青红皂白先是一顿棍棒,然后关起来传话给村长带了红薯土豆去领人。

这责罚算轻的,要是遇上有事,那还得自带红薯土豆给镇子里做工,那可是苦差事,境遇只比黑衣人好一些。

像村长这类穿深色青衣的,倒是可以随时去镇子里,不过每回过去都得缴关卡费,因此一般没啥事,谁肯花那冤枉钱粮。

“要是想去城里呢?”

陆绍追问道。

“城里?我没有去过。”村长摇摇头回答。

他说那得到镇子里去申请,至于具体手续该怎么办,因为村子里谁也没有去过,村长自己也不知道。

‘奶奶个熊。。。这什么世界啊!’陆绍心里一顿咒骂。

接下来两人说到地租,陆绍问村长为啥田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庄稼,哪知道村长叹了口气说:“日头弱啊,这里哪比得上上辈子呢,有点收成就算不错了。”

听村长这么一说,陆绍似乎有点儿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他不再开口。

村长说一般佃租都是四六分成,还解释说这四成的收益里面,干活的黑衣人要给一点口粮,余下的也不多了,问陆绍同不同意。

陆绍此刻哪有心思在这上面纠缠不清,二话不说点了点头。

事情谈成村长显得比较高兴,说等他这几天空了去一趟镇子里,把佃租契约办下来,陆绍只要在那上面画个押事情就算成了。

“行,办好了拿来我画押。”

村长见说完事准备回家,临走前他对陆绍说,村子里就一口水井,在他家屋前,陆绍要喝水煮饭就去那儿拎。

陆绍谢过村长慢慢走回家里。

他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继续发呆。

村长说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自己会不会被掳到了阴曹地府,这也太。。。操蛋了。

陆绍记得自己进入土地庙下面的洞穴之后,虽然遇到的情况有点儿诡异,可是自己一没打斗二没受伤,最多被困在洞里,不存在生死的问题。

那一条道的障眼法会有那么厉害,能把自己活生生掳到阴曹地府?

想到这里陆绍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很疼很疼。。。

这不是在梦里。

陆绍两眼空洞对着屋子前面的田地,一直坐到半夜,这儿的夜晚真暗,说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也不夸张,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陆绍对村长的话更加相信了。

后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股溜溜转了几圈,起身到隔壁卧室睡觉去了。

青稞秸秆铺的床,一屁股坐上去窸窸窣窣响个不停,陆绍顾不得那么多了,侧卧屈身拉过粗麻布床单倒头就睡。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精神绷紧了好一阵终于放松了,躺下没几分钟陆绍就睡着了。

第二天陆绍很晚才起床,走出家门一瞧,村子里还是静悄悄没有人影儿,陆绍揉揉眼皮觉得这里实在麻烦。

别说火柴天然气、牙刷牙膏毛巾之类,就是洗脸盆也没一个。

这日子可怎么熬下去?

想起村长说水井在他家屋前,陆绍进屋端起小瓦缸把水倒在门口的地上,然后朝村长家那边走去。

路过的几家,有的开着门有的虚掩着,家境看上去和陆家差不多,都是家徒四壁,只有村长家,看上去才有点儿人气。

一道竹编的篱笆墙,院子里种植的也是爬藤类作物,有几只鹌鹑大的小鸡正在里面转悠觅食,他家屋子的墙壁下部是青砖,垒到半人高砌上了泥砖,屋顶是新铺设的茅草,看来刚刚修缮过。

陆绍看得出来,这是村子里的豪宅。

屋子门口有个特意搭出来的一米见方的屋檐,屋檐下摆放着两张靠椅凳子,没有桌子,看样子像是村长临时会客用的。

村长家的门开着,陆绍看到屋子里有人在走动,不过他并没有进去打招呼,瞄了两眼径直走到水井边放下小瓦缸准备打水。

水井旁有一个半新不旧的小木桶,木桶口子中间插着一根木杆子,一道麻绳拴在木杆子上。

陆绍朝井里看了看右手抓住麻绳的一端,左手把小木桶扔进水井。

只听啪一声,小木桶侧着底儿拍打在水面上,然后晃了几下浮在水面不动了,木桶里就没进去几滴井水。

“咦。。。”陆绍觉得有点儿奇怪。

他双手抓紧麻绳蹭蹭蹭几下把小木桶拉上来,那在手里晃了几下再次扔下去。

又是啪一声,小木桶侧着底儿拍打在水面上,然后晃了几下浮在水面不动了,木桶里还是没进去几滴井水。

‘拎桶水也这么麻烦?’陆绍不信这邪。

他再次蹭蹭蹭把小木桶拉上来,然后用双手抓住口沿倒扣着往井下扔去。

小木桶在半空中自个儿翻了个身侧着底儿拍打在水面上,然后晃了几下浮在水面又不动了,木桶里依旧没进去几滴井水。

‘奶奶个熊。’陆绍决定把小木桶拉上来然后使劲砸下去,他倒要看看这木桶到底进水不进水。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村长家,一个三十来岁、穿着淡色青衣头上包着青色头巾的妇女朝外看了一眼赶紧走出来。

“你是陆绍吧。我是村长家里的。”

妇女走出篱笆墙对陆绍说。

“你好。。。我打点水。”

陆绍拿着小木桶有点儿尴尬。

村长的老婆笑了笑接过小木桶和绳子说道:“当家的说你是生在城里的,果然不会打井水,其实简单得很,看一眼就会。”

她边说边走到陆绍对面,麻利地把小木桶放入水井,在木桶底部距离水面一个巴掌的距离时手腕一抖麻绳,只见小木桶晃了一下一个侧翻瞬间没入水中。

村长老婆双手交替抓着麻绳把小木桶拉了上来,一手抓紧麻绳一手托着桶底把水倒入小瓦缸,然后把绳子和小木桶朝陆绍胸前一递说:“你来试试。”

“好。”

陆绍依样放下小木桶,等小木桶底部距离水面一个巴掌时手腕猛一抖,只见小木桶翻了个身倒扣在水面上,晃了几下又翻了过来,没进几滴水。

“抖重了,再试试。”村长老婆说。

“嗯。”

陆绍拉起小木桶距离水面一个巴掌再次抖动手腕,这回有了经验,只见小木桶侧翻在水面上,井水不断涌进去,最后小木桶一个侧翻向水下沉去。

木桶吃水下沉,把份量带到麻绳上,陆绍觉得手感有点儿像大鱼上钩,他赶紧拉着麻绳把小木桶拎上来。

小瓦缸里只装得下三桶水,陆绍又拎了一桶上来后和村长老婆道别。

回到家里先把三四个土碗洗了洗,然后到屋子后的柳树下折了一根枝条,剥掉树皮后把一端咬烂,含了半口水把烂柳枝塞进嘴巴胡乱搅合一会算是刷了牙,又搯了两碗水用手在脸上随意抹了几下,脸也算洗了。

刷牙洗脸完毕陆绍走出屋子,朝村西走去,他想看看村子的情况再做打算。

路过村长家,见到他老婆正在给院子里的爬藤浇水,陆绍对她点点头继续往西走。

陆绍发现除了村长家,其余的屋子都差不多,只有西面倒数第二家,与村长家一样也有三间房,只是没有篱笆墙,他估计这户人家日子要比别家好过些。

到了村西,果然有条小河在那儿,陆绍信步继续往前走。

这回田地里的人见到陆绍,多少会看他几眼,只要与别人的目光对上,陆绍都会点点头打个招呼,而那些人无不例外把视线移开了。

尽管有点儿纳闷,但这里本身就是个怪异的地方,因此陆绍对他们的表现没放在心上,一路走到小河宽阔处。

以前太婆、阿婆在世时,每到夏季都会叫人在这里种下红菱,可如今河面上微波荡漾、清清爽爽,不见一片红菱叶子。

陆绍叹了口气往回走,这时他看到左侧的一处河岸边有一小片稀疏的竹林,手指粗细的竹子还不及自己下巴高。

'有竹子!'陆绍盯着小竹林看了看脸色明显一喜。

他大步上前打量一番后伸手抓住一根竹子大幅度左右摇晃,接着又抓住竹子上的小枝条按下迅速松手,检验小枝条的韧性。

试了几下陆绍搜寻了一遍抓住左侧的一根竹子用右手使劲按到地面,同时右脚对准竹子根部距离地面一指长的地方狠狠踩下去。

咔咔两声,竹子被折弯了,但这竹子的韧性很好,折弯的部位并没有断裂。

陆绍抓住竹子往反方向按去,接近地面时双手抓紧竹子发暗劲朝前一桶,竹子擦着地面断裂了。

陆绍接着又挑了一棵竹子如法炮制。

等两根竹子在手,他也不去后面的人家那儿溜达了,拎着竹子施施然回家。

回去的路上,劳作的村民看到陆绍拎着两根竹子,明显多看了他几眼,有两个角色还走到一起对着陆绍嘀咕了几声。

来时双方就没有正式打招呼,回去那就更不用打招呼了,陆绍只是稍稍瞄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过去。

回到家里陆绍立刻忙乎起来。

他把竹竿上的枝杈一根根扳断放在一起,不过靠近底部的两根枝杈韧劲十足,弯而不断。

陆绍把灶台那的花岗石拿出来,自己坐在小凳子上用双脚夹住石块,然后一手抓竹竿一手抓枝杈往石块比较锋利的一个边缘来回摩擦。

忙乎了一会,总算解决了四根老油条,陆绍满意地看着十多根枝杈,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时间已近中午,陆绍注意到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包括监工的村长,没见到一个回家去吃饭的,而自己肚子也不觉得饿,他稍稍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事陆绍并没有放在心上,要紧的活儿开刚刚开始。

陆绍在屋子前面走了两圈,捡了两三块小石子,然后拿个土碗搯了点水浇在花岗石上,自己蹲在一旁紧握着小石子小心地在花岗石的边缘摩擦起来。

摩擦一会浇点儿水,摩擦一会浇点儿水,直到感觉手心开始疼痛,陆绍才停止忙乎。

他用大拇指在花岗石打磨的口子上蹭了蹭,拇指肚隐隐感到口子处的锋芒,陆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起身在家门口活动了一下筋骨后继续坐下来干活,先把那些枝杈在靠近小分叉处一个一个折断,长度差不多都在两三厘米左右,然后他把小分叉拿到花岗石的打磨口子上迅速一划,小分叉断开了,留下一个不到一厘米长度的短刺。

短刺与小段的枝杈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小竹钩子。

接下来是细致活,陆绍埋着头一个竹钩一个竹钩在花岗石上面打磨、成型,最重要的步骤是短刺的刺尖,打磨完之后还要在花岗石的锋口处来回刮蹭,务必使其变得尖锐锋利。

打磨完第一个竹钩子,陆绍对准自己的手背轻轻一扎,短刺一下子就扎进去了,拔出短刺的时候刺痛感随之而来,一小滴鲜血冒了出来,陆绍看着满意地笑了笑。

枝杈靠近上面的部位比较嫩,不适合做竹钩子,十多根枝杈一共才打磨出了二十来个竹钩子,有两个在打磨短刺的时候用力多了些,不小给折断了,只能作废。

忙完这活,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田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回村了。

陆绍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忙乎了半天,可肚子还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饿,他觉得需要活动活动。

陆绍在屋前双手背在屁股后面不紧不慢绕圈,走了一会等身上活动开了,身体就开始微微左右晃动,晃了一会再开始前后晃动;走了一阵,不盯着仔细瞧基本上看不出来他在晃动了,于是陆绍开始让脊椎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不停绕着圈。

回家的村民只看到陆绍闲得无聊在度步子,哪知道他这是在练功,练脊椎练大龙。

这是陆绍当初练功为了偷懒而自己想出来的办法之一,他对道长和阿婆说,他又不想做大侠什么的,辛辛苦苦练功干嘛,只要练得体质棒一些就可以了。

记得当时道长瞪了他一眼叹口气走了,走时留下一句话:你这东西要天天练,会给你带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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