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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一章,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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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痛感令她陡然蜷成了一个球,整个人都似乎被撕裂,模糊的意识陡然间清醒过来,四肢手脚却使不上半点力,任由男人肆无忌惮地摆布着。

初尝人事的纪念很清楚正在发生的事,压在身上的男人轮廓分明、五官也精致,然而这感觉、这模样,对她来说就只有“陌生”两个字,她挤出胸腔里唯留的半口气,低吼了一声:“你,你是什么人?你这是犯法的?你放了我,否则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男人熟稔地从她瘦削的肩颈一路啃噬,经由性感的锁骨突然辗转到她微凉的唇,酥软火热的浪潮从那脑际贯穿直下,直抵早已缴械投降的心房,僵硬的身体也随之放了松,一寸又一寸。

“宋舒月,今儿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男人目光灼灼,口齿却含糊,显然喝了不少酒。

他被这名字整整折磨了十年,十年的光景,对于一个纵情欢场的公子哥儿来说并不长,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总能听见十年前有个女人淡漠地就像是水里的幻月,冷冰冰地说:“宗释,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这世上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还没有谁能拒绝他,宋舒月是头一个。

纪念一头雾水,偏过头错过男人强压下来的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宋舒月,我也根本不认识你。”

认错人?男人微愣出神,盯着女人的面庞不免有些怔忡,涣散的瞳孔收缩聚拢,瞬间漆黑深邃,像是明净的银盘里内敛闪烁着的黑曜石。

在他见过的女人当中,宋舒月算不得顶尖的,杏眼薄唇,抿嘴或是微笑的时候,脸颊上会生出个令他爱不释手的小梨涡。

用好友的话说,有的女人,会勾起男人占有她的*,而有的女人,会让你想要征服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甚至特么包括她的前世与今生……

宗释一直都觉得这话夸张了,直到那一年暑期回老家,偶遇了宋舒月。

眼前这女人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完美重合,简直严丝合缝,他想了这么多年也恨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认错呢?

“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的,宋舒月,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你怎么能……”他说着说着咬起了牙,他很想咬下她的一块儿肉,齿缝贴住她冰冷的皮肉,才又发觉舍不得。

她是那么普通,普通到放在人群里根本就找不见的那一种,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的逢场作戏里,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把她给忘掉了,然而每当那无助的寂寞侵袭而来,才又一点一点忆起她的模样,十年了,原来根本就忘不了。

有些存在就像玫瑰花上并生的刺,在你沉溺享受的同时,也必然要承受相应的磨难与风险,正如宋舒月,正如那一年单纯美好的爱情。

宋舒月说,我很保守的,我不喜欢太随便。

他就连根手指头也没碰过她,对于经验丰富,情感却贫瘠的宗释来说,这种栀子般清纯的女孩儿无疑就是一股清流,一点一点地渗到了他的骨子里头去。

“不,我不是,我,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个人。”纪念吞吞吐吐,火热的喉头咽下一口唾液也根本不济事。

宗释抬手勾住了她的下颚,令她无法躲闪回避,直逼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双大眼睛,冷笑了一声:“全封州那么多女人,谁不想上我的床?别跟我来欲擒故纵这一套,更何况是你自己闯进来的,还想立什么贞洁牌坊吗?”

刻薄的语气,尖利的说辞,刀子一样割在纪念心坎儿上,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以及汗液与古龙香水混合后透出来的异味又让她迷醉,她抬手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胸口推了推,本该是拒绝的意图,倒被人曲解为欲拒还迎的技巧,疯狂的暖流瞬间蹿遍全身,意乱情迷的混乱中,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格子窗棂斜斜地横亘在两人疲惫至极的脸庞上,勾勒得侧脸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这座上了些年头的老房子常年没人住,每一口呼吸里都混杂着霉变的味道以及昨晚欢爱之后的*。

男人当先醒过来,晃了晃被女人压得僵麻的胳膊,他已经想不起来这一晚疯了有多久,只知道一向健硕的身体竟像是散了架,见女人蜷缩在被子里正睡得沉,又爱又恨又得意,勾了勾嘴角,却无意中瞥见了散落在床头的一张身份证。

“纪念?她叫‘纪念’?”

他微惊之下直接将身份证上的名字念了出来,照片里的女人也生着一张小巧的鹅蛋脸,水淋的眼睛高鼻梁,与宗释记忆中的女人的确很相似却又分明不是。

连忙撩起散在女人脸上的碎发,他记得宋舒月的梨涡是在左脸上的,而眼前的这女人,梨涡却是生在右脸的。

“该死。”男人不禁暗骂一声,目光一转,看到女人腿边落着的一抹妖艳的红,这落红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他讨厌这种令他局促不安的清纯,这些年,他早就自甘堕落到了荒唐的深渊,眼前的落红就是戳在他心口的刺,看不得想不得,更加碰不得。

衬衣的纽扣在昨晚激烈的纠葛中扯掉了,所以纪念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男人完美到令人发指的美肌以及人鱼线。

昨晚的香艳大戏依旧历历在目,从一开始的竭力抵抗到后来的半推半就,纪念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已经沉溺其中,她没想过自己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不期而至的尴尬,只盼着这男人能尽快离开,只当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衬衣扣不上,索性不扣了,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床上继续装睡的女人一眼:“看够了吗?要是还不够,我可以全脱了。”

这是挑衅,且是赤果果的那一种,纪念觉得自尊受到一万点的伤害,撅着嘴正要从被窝里钻出来,又听男人嘲讽地说:“要多少你开个价,我会安排人直接打到你的账户里,你我以后各不相干,更没必要见面了。”

他不想再看到这张脸,十年了,究竟是爱是恨,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看在这一晚上还挺享受的份儿上,纪念本想算了的,可这男人拽什么拽?真当钱能买到一切了?“开个价”是什么意思啊?当她纪警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纪念鲤鱼打挺一样从被子里跳出来,一记反手擒拿,将男人的胳膊别到了身后,英气十足地宣布说:“我是警察,你因为涉嫌*、*以及*,被捕了。”

面对这处突如其来的变故,男人却淡定如常,也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反身一把勾住了纪念的脖子,毫不费力地便将她扣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原来是纪警官啊,你难道真要以身说法状告我*?别忘了,这里是我家,到时候法官要问起来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你要怎么解释呢?”

“你……”纪念一下子愣住,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昨晚的确是她自己翻墙进来的,并没有谁强迫她,真要追究起来,可能还要治自己一个私闯民宅的罪。

宗释朝窗外看一眼,心下微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腻在纪念耳边,冷冽地问:“我这儿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要闯进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

“我也想知道啊,我是跟着一个神秘人翻墙进来的,进来之后就被人拿手帕捂住了嘴,后来就像是被下了药似的,鬼使神差地闯到了这间卧室里,”说着想到了什么,扭头瞪了男人一眼,“喂,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要跟你上床的吧?像我这种肤白貌美天生丽质的警花,至于那么自降身份嘛。”

“神秘人?哼,有意思。”男人似乎对其他的信息并不感兴趣,松开了纪念坐在床沿点燃了一根烟,只饶有趣味地重复了几个字。

纪念也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想了一遍,歪着头盯着男人俊朗的侧脸,额头上竖着个特大号的“?”问:“那神秘人不会是你指使的吧?不然的话怎么到你这院子里就不见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个连环采花贼,遇上我也算你点儿背,乖乖跟我回去接受调查,或许我还能替你跟局里说上几句好话。”

“好话,你要怎么说?”宗释吐出一个眼圈,眯着眼睛显出慵懒的疲态,“说你已经跟我睡过了,求局里通融一二吗?”

纪念从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压着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抽出男人裤子上的皮带,欺身上去就要绑他的手跟脚。

这时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来,“哐当”一声将房间里正扭打地热火朝天的两人怔在当下,出于人道主义以及绅士主义精神,宗释低头看一眼女人的*,连忙斜跨一步将几乎全裸的纪念挡了个严实,然后才扭头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滚”,浑然不顾自己的屁股这时候也还光着,又正对着门口呢。

欣赏老板完美无瑕的光腚这种没事,对于跟在宗释身边十几年的陈飞来说还是头一回,一时间呆愣在门口,傻傻地咽了口唾沫,本能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下一秒又无奈地转回来,闭着眼睛机关枪一样一口气絮叨下来说:“请老板原谅我现在还不能滚,因为楼底下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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