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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十章,险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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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老宅虽然在青溪郊区,却并不难找,远远地就看见荷塘边上隐隐绰绰的一片宅院,规模不算大,却精致地像是画里的风景。

那晚跟着神秘人偷偷摸摸地也没看清楚,这回光明正大地驱车到门口,才由衷地暗赞了一声,心想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一座如诗如画一般的宅子呢?反正一定不是宗释那种的。

纪念刚要去喊门,恰好有车从院子里出来,正是黎明前天色最暗的时候,两道强烈的光束直照纪念的眼睛,逆光的模糊中,一眼就瞥见宗释亲自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向了苍茫的夜幕中。

“这么早,他这是要去哪儿?”纪念心里生出一丝狐疑,想也不想,调转了车头跟上去。

正如张重所说,他的这两二手比亚迪哪能跟人家的豪车比,这才刚刚跟了几分钟就把人给跟丢了,纪念嘟囔了一声,只好将车停在丁字路口下来找线索,推门的瞬间又被车前灯的强光给锁定了,更听男人讥诮地说:“纪警官还真是恪尽职守啊,这一大早的天都还没亮就出来盯梢了。”

说着“啧啧”了两声,眼睛瞄向了她那辆几近报废的车:“只是这装备稍微不堪入目了点儿,一会儿再追丢了,别怪我不等你。”

话音一落,也不给人纪警官反驳表现的机会,一踩油门,“呼”地一声就从她身边掠了过去。

纪念气得咬牙切齿,连忙驱车跟上,拐过弯之后就没有水泥路了,乡间的石子路坑洼得很,宗释开着全新定制的宾利几乎如履平地,而后视镜里忽上忽下紧跟不舍的那一辆,简直成了一架行走中的“跳舞机”。

手机想了,是陈飞打来的,男人有些不耐,随手按下了车载屏幕上的接听键。

“老板,你是不是开着宾利出去了?那辆车白天忘记加油了,大概开不了多远的。”

宗家大少这种身份的人,平时很少有机会自己开车的,就算偶尔想过过瘾,也从来没考虑过邮箱里“有没有油”这种事,听罢陈飞急促的几句话,才下意识地看向了仪表盘,果然,油表的指针已经降到最底了,更可恨的是,车身也在这时候发出最后一声长嘶,然后就一点一点地停下来。

电话那头的陈飞大概也听到了这动静,“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怒不可遏的宗少爷足足盯着手机看了三十秒,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才压下心头的火气静下来,猛地撞开车门冲到路中间,张着手臂愣是将那辆趁夜起舞的车子给拦下来。

纪念本以为追不上了的,见那宾利可怜兮兮歪在路边了,也露出得意的神情,朝迎面走来的男人打了个呼哨:“哟,您内豪车罢工啦,刚才不跑地挺遛的嘛,我这都还没开始‘追’呢,咋就认输了?”

宗释仿佛听到了一连串“啪啪”打脸的声音,奈何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尽快离开的话,还就只有忍气吞声这一个办法了。

“少废话,我现在以警局特聘顾问的身份征用你的车。”说着话的功夫男人已经拉开车门进来了,特意整理过的发型,直接给车顶棚给压塌了一大片。

纪念“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板起个脸装严肃:“你这顾问身份咋来的我可清楚地很,还好意思说什么‘特聘’呢,我可是持证上岗的人民警察,你征用我的车?谁给你的权利跟勇气呢!”

为保发型,宗释只好将头低了低,深邃的眸子也在同一时间斜过来:“你要想尽早破案的话,就最好别废话,一直往前开,去白马镇。”

纪念不甘心,然而为了案子也只好先忍下这口气,摸了把被颠地发麻的屁股,硬着头皮重新上了路。

开了一段才扭头问:“我们去白马镇做什么?跟这案子有关系?”

宗释正闭目养神,随口回应说:“第一个受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第二个却还是个谜,这两名死者要是有什么关联的话,其中必定有什么相通相似的地方。”

“你是说,第二名死者也有可能是白马镇的人?我们去白马镇就是要找他们两人之间的某种内在联系?”纪念经验不足,思维却活跃,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男人话里的关键。

宗释“嗯”了一声:“看你呆头呆脑地,其实还不算很笨嘛。”

突然觉得车身似乎调转了方向,连忙睁开眼睛:“我不是说一直往前开的吗?你这是要去哪儿?”

“白马镇啊,不是你说要去那儿的吗?”

“对啊”,宗释指了指手机里的导航图,不耐烦地直起了身子,又“咚”地一下撞到了车顶棚,“导航里说了要一直往前开,你转弯做什么?”

纪念抓紧了方向盘,瞥了眼男人手里的东西,不屑地吹了吹耷在眼睛上的碎发:“那条路两年前就封了,想从那儿去白马,除非车子长翅膀了。”

见男人并不信,又补充说:“导航是死得,可人是活的呀,我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这片儿混了,自封个‘活地图’什么的一点儿也不过,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下车自行想办法。”

宗释怔了几秒,终于收起了手机,看向女人柔美的侧脸问:“你是白马镇的人?”

纪念摇摇头:“我是青禾镇的,就在白马镇东南边儿,小时候经常跟爸爸到白马来进货,所以熟得很。”

宗释若有所思,扭头看向了窗外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出了神:“那你认识宋舒月吗?她应该比你大几岁。”

纪念一愣,心头更是涌上一股莫名的怒气,抿了抿嘴唇讪笑着说:“这白马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可不认识什么宋舒月,不过我听过。”

男人陡然亢奋起来,一把抓住了纪念的手腕:“你听过?你在哪儿听过她?”

纪念反手一甩,压下胸口的滞闷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当然是那天跟你滚床单的时候啊,不然还能在哪儿?那宋舒月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当她是宝贝?”

这话怎么带着一股子酸味儿呢?就连纪念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男人幽深的眸光一寸一寸地燃起来,然而当旁边的女人蓦地转头与他正面对视,乌黑的瞳孔突然收缩闪动几下,又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那晚的事,是误会,我可以补偿的。”良久,才从男人凉薄的唇齿间挤出这样一句话。

纪念血液里翻滚的情绪陡然凝结成冰晶,晃了晃脑袋将里头反复回放的画面给淸出去,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早就屡见不鲜,谁要认了真,无疑会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

“补偿?给钱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以前玩的那些女人一个德性?我虽然没什么钱,可我纪念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玩不起。”

撂下了这番话,负气似的猛踩一脚油门,车身突然腾空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几乎要将人的心脏也给揪出来,然而这还不算完,宗释也经常玩赛车,却也是头一回经历这么刺激的,两手紧紧地抓着可以固定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车头飞快地冲下去。

纪念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正前方,终于到底了,经过十几米的平地冲刺,又忽然变作爬坡的状态,车速也在一瞬间慢下来。

“踩油门,这破车要翻了。”感觉两只前轮已经离了地在空转打滑了,向来冷静镇定的宗释也显出震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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