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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魔法系统》第一章 超能魔法系统和圣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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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0年,幸福城,咖布兰河畔。

我的老婆邦妮搀扶着我在河边散步,在我失忆期间,她每天都为我念出《杰里·小尔》日记里的内容,意图唤醒我在凯龙大陆时的记忆。

“星期一,雷雨,恐惧。老不谷死了。布莱德逃走了。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几乎陷入了绝望,那股对金魔法的恐惧又即涌上心头。”

“星期二,雷雨,绝望。最痛苦的一天。和黑魔法人对抗中,我们损失惨重。我最信任的朋友背叛了我,他倒戈了,投靠了邪灵势力。”

“星期三,雷雨,离别。凯龙大陆的天眼已经开启,我把我的魔杖送给了那个孩子,挥别了我的朋友们。”

......

“记起来了吗?”邦妮重复问我。

“总是差一点点......”我眼中迷茫。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斗转星移,年复一年。邦妮的坚持和付出,终于换来了回报。

我在凯龙大陆的记忆开始苏醒。我记起来了一些事,凯龙大陆发生的事仿佛历历在目,那些早已模糊不清的面孔又开始一张张浮现在我的眼前。

“原来,那时候我叫杰里啊......”我颤抖着手从邦妮手中拿过我的日记。

“是啊,你记得,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吗?”邦妮顿着语气,微笑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似乎记得,似乎又不记得。我翻看着在凯龙大陆时亲手写的日记,慢慢地,我热泪盈眶。

“啊,我记起来了......”

xxx年,星期一,清晨,凯龙大陆,我正坐着一辆开往圣都的火车,去投奔远在异乡的舅舅杜斯。

回忆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以及从我身体里发出的那些怪响,我依旧心有余悸。

我记得那天清晨醒来,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异样,刚发现时,我以为是被幽灵或者鬼魂附体,所以只有我可以听见它的声音,后来我才知它是一个叫“超能魔法系统”的神秘程序。

我不知它何时用何种方式植入我的身体,但它就像一名军师,会在任一时刻为我提供决策和帮助。我从来没想过它会给我带来什么危害,渐渐地,我依赖上了它。我跟它学会了很多新词,比如:“靠”“jio”“木马”“tm”等,它说这是另一世界的流行用语,让我只能对它说,或者放在心里,否则就会带来大灾难。

初次来到圣都,我对魔法知识一无所知。我听说这里的人们极不照顾沙赤佬,不会魔法的人被称呼为“沙赤佬”,可怕的是在一起去救济站时,沙赤佬总要比会魔法的人少领50%以上的救济金。

我是一名沙赤佬。我憎恶这样的制度。我不想被巫师和魔法师嘲笑和戏弄,更不想被他们剥夺走长住于此的权利。

于是,我在心底偷偷埋下了一颗种子,等着它发芽——总有一天,我会把它废除!

在圣都流浪了一天,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流通货币上“市长霍夫格”的脸。我一直想不通,他怎么可以做到笑得那么凶?

我从人群中挤出,料想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第一天来到这里,我的身体就发生过三次改变,仿佛有人在我的身上施下了魔咒一样,时刻会有诡异的事发生。

早上11点,我的头发增长了三寸。

中午12点,我在石凳上睡觉,醒来多出一副眼镜,我突然近视了。

晚上8点,我长高了8厘米。

我穿梭在各大街巷,橱窗里摆放的那些面包,悄悄地变成我的幻想,每当看见那些棍形的,圆形的,四方形的,三角形的,多边形的面包,我总忍不住想冲上去咬它几口。

可是——我身无分文!我自嘲一声,毅然离开。

晚上10点,我拖着一口笨重的行李箱,走进了一条街巷,这里的风,无孔不入,把我的肩头吹的如同禁锢,不刻,连耳朵也失去了知觉。

这是一个流浪的夜晚。我在街边流浪,在路牌边流浪,只有一条瘦弱的影子陪着我一起流浪。

突然间——我听见系统轻轻哼起了一首歌:“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番茄面包棍,圆的啊,四方的啊,三角的啊,多边的啊!”

突然——“叭”的一声!

一辆车向我奔来了。

我像箭一样地冲了出去。

“上车要3个圣都币!”

我望着手中的两个硬币,叹了口气。

车灯迅速亮了一下,开走了。

靠!

这时,系统的语音在我耳边响起:

“刚刚驶过的车辆上检测到危险物品,车辆和司机被前方静候已久的安巡员扣下,然后,被悄悄拖走了~~”

被悄悄拖去了哪里?我摸了摸鼻子。

魔法系统发出了一声奸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今夜降雨的概率是99%,或者1%,99%,1%,99%,1%......”

......

我呼出了一口寒气:眼前的路灯杆仿佛一根巨型的番茄面包棍在对着我笑,路灯的头是面包,路灯的脚是熟鸡块,路灯的躯干是奶酪味的玉米棒。

我想着,不觉泪水急涌。

过了一会,终于驶来了一辆车。

听到喇叭声,我就冲了过去。

“两个圣都币也可以上?”

我还没说完,司机立即让我上车:

“是的,快点吧,这是末班车了!”

他是一个戴金丝眼镜的银发老人。

月光之下,他的笑容显得十分黯淡。

我向他鞠了一个躬,飞快地把行李箱拖上了车,再把两个圣都币投进了铁箱里。

车门还没关上,听见“嗖”地一声,它载着我冲出了几千米,我抓着扶杆,身子在车内飞起,耳边乒乒乓乓的。

我tm在车里飞着。

凌晨1点钟,司机把我送到8号名人街的一个电话亭,我把行李箱连滚带拖地弄下了车。

车子离开时,他从车窗内把手伸出来,递给我一个礼物盒,微笑着说:“祝你糖果节快乐!”我正要道谢,他把车开走了。

我望着巴掌大的礼物盒,懵了。

什么玩意儿?

这时,系统发来了一条语音,它极其兴奋:“笨啊,离一年一度的圣都糖果节只有8天啦,是否对礼物盒进行扫描?”

“摸两下鼻子:马上扫描;”

“将礼物盒塞入行李箱:不扫描。”

“15秒后未执行任何动作,默认放弃本次建议!”

我哪有力气关心他送我的是什么,依我的猜测无非就是一些小玩意。比如:弹弓,玻璃球,羽毛笔,糖果之类。我瞥了一眼礼物盒,随手把它塞进了行李箱的缝隙里。

我打了个寒噤,站在风中搓了搓手、对着掌心呵了口气,这样的动作来回做了不下一百多遍,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叫,我饿极了,饿寒交迫。

目送车灯消失在尽头,我才慢慢走进电话亭,拨下了一个号码。电话里“嘟嘟”两声,没有拨通。

“过5分钟再给舅舅打吧。”

3分钟过去了,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向我走来了。从她火红的头发下——那张布满皱纹的尖脸以及鹰钩鼻上落着的几粒雀斑,看出她的年纪不轻了。

“至少50来岁。”我在心里判断道。

随即,我听见系统发来了一条语音报告:

姓名:被对方隐藏。

年龄:53岁零8个月5天25时12分45秒。

技能:不祥。

我看着她向我走来。

五步,四步,三步......

她停下来了。

用两只囧囧有神的眼睛盯着我。

她穿着一件怪异的长袍,一件触到地面的玛瑙披风和一双黑色的高筒靴,靴子的表面在路灯下被磨得油光发亮。

“你好?我是来托运你的。”她很不好意思地说,对着我笑了笑,“忘了报上我的名字,大家都习惯称呼我‘司命夫人’。”

“托运?”我吓住。

“杰里.小尔,对吧!”

“是啊,你认识我?”我惊讶。

她走过来时,我站起身子,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生怕她是个人贩子。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特别愿意让我搭讪。”司命夫人看出我的顾虑,一种独特的高傲里充满着笑意。

她从衣内掏出了一张泛黄的卡片,然后瞟了我一眼,念道:“8号名人街a19巷口——杜斯先生小别墅。是要去这个地方对吧?小鬼!”

她把我称呼为“小鬼”,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不爽。

鬼?什么鬼,你才是鬼呢。

“呃,是啊,”我惊讶地说,“杜斯是我的舅舅。”我捂住肚子,强忍着不适。

“跟我来吧!”司命夫人指着我的行李箱,突然嫌弃地说,“你就不能把这个玩意扔了?!”

“可是——”我懵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系统发来了一条语音,如同及时雨,帮我这个具有“深度选择恐惧症”的人立刻做出了决定:

“扔!你那破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

“小鬼,你别想着压榨老娘,老娘的负重上限是80公斤!”她戴着金戒指的右手突然向我伸过来,粗鲁地在我的肩头一抓,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啊啊!”我吓得大叫。

我感觉身体在往上升,头发也一根根地竖起来了,它们被强风吹得硬邦邦的。

“抓紧了!”“呼”地一声巨响,我趴在了一只火红色大鸟的背上。

没错!就是一只火红色的大鸟!

我摸了摸鼻子,呼叫系统为我提示点什么,然而,魔法系统却没了声音。

什么情况?坏了?失灵了?还是闯入木马病毒?

系统?呼叫系统!我声嘶力竭地在心底呼喊。

可是——非但它没有反应,我还感到我的眼镜在震动。

“啊啊啊~~~”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抓在火红大鸟两个隆起的背脊骨上,不敢放开。

我一路上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在去舅舅家的这一段路上,我浑身颤抖不停。

直到司命夫人载着我抵达8名人街a19巷口时,我才安静下来。

可恨的是,我的身体依然没有停止抖动。

我tm只是吓坏了!

回忆起刚才飞行的过程,那些强大的气流一直在冲击我的镜片,安全着地时,我发现它少了一块。

我呼叫系统,系统开始有动静了。

我听到了什么?鼾声?

没错,就是鼾声!

系统休眠期间,我有点不适应。

我很快听见司命夫人发出了一声低吟,然后振动着她那对火红的翅膀,飞入高空,地上的灰尘被她扬起,我跟着她飞行的方向走了几步,最后看见她变成一个红点,消失在黑夜里。

她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吭?什么话也没留?我tm又?莫名其妙!

司命夫人用这种方式结束了她的托运工作,夜空迅速恢复了一片死寂。

此时,已是凌晨3点,我陷入了极度疲倦。我站在一栋别墅门口等待来人,借着路灯光线,向这座别墅的大院里望去——里面乌漆麻黑的。

杜斯舅舅的别墅?没人在家?

我走过去拍了几下大门,没人回应。

我站在门口等,半个钟头后,我准备往回走,看见一只猫头鹰嘴里叼着一封信,朝我飞过来了。

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猫头鹰,我怔住了:它肥硕的两只小腿搅动着空气,宛如拥有使不尽的力气。

猫头鹰把信直接丢在了我的脚下,就消失在夜空里。我把它捡了起来,看见信封上写着杰里·小尔收。

“给我的?”

我拆开了信封。里面一张卡片上写着两行红字:“抱歉啊,小鬼,我刚才没把地址读完,下面的地址才是你的新家。”我瞪直了眼睛,见第二行的红字写着:“8号名人街a19巷口杜斯先生小别墅左边300米处的旧仓储室。”

我的目光迅速飘向了卡片上写的地址——一个小仓储室?!

“不会吧?!”

我眨了下眼睛,确认我没有看错。

没有看错意味着什么?

大概半个钟头以前,我还看见那个地方有一只比我帽子还大的老鼠偷偷溜了过去。那个地方一定很少有人光顾。此时,我又冷又饿又疲,坚持在崩溃的边缘,在多重打击之下,最终选择走过去探个究竟。

“砰砰砰!”我走过去,用力敲门。

里面没人回应。

我的目光往下,注意到门底缝隙里,有个金属物被一只毛绒绒的手掌,由门内慢慢地推了出来。

——是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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