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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者无》第十章 行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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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白走后,把左老爷子和觉音大师安排休养,又把前来慰问探望的众豪杰、城主府的人好生送走,左疆也是忙了半宿。安顿好防务之后,左疆才慢慢缓过神,在屋子里面休息,本来好端端的寿宴,到头来差点让老爷子命丧当场,当真是荒唐的一天。左疆抹了把脸,就准备睡去,毕竟还有两天的寿宴,宾客虽然走了一些,却也有一些宾客留了下来,这些客人可不是单单过来贺寿那么简单,也是有生意来往的,明天还有很多事忙。

正在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大师兄,你睡了没?师父叫你。”镇北镖局几乎人人师从左老爷子习武,左疆是所有人的师兄。师父刚醒过来就过来传唤,定是有重要的事,赶紧起身开门,问道:“师父他老人家醒了?”来人是镇北镖局的镖师,“醒了,一醒来就让我来叫你。”左疆也不多说,大步的就向师父的院子走去。

转过几个弯,就到了左老爷子的院子,左疆跟值守的几个弟兄打了招呼,就进了院子。院子里就能瞧见左老爷子的卧房,见左老爷子已经起来,左疆大步的迈进门去。“我说师父,您刚受了伤,就好生休息,有什么事等您身体好了再说。”左疆一进门,看着虚弱的左老爷子,心疼的道,又看见可儿在,“小师妹也在胡闹,这时候还不去睡觉,在这个节骨眼累坏身子可怎么办才好?”

左老爷子看着越来越有当家相的大弟子,很是欣慰,忙把自己的女儿往外赶,“可儿听话,爹爹我有些话跟你师兄说,你啊,快去睡吧,门外的弟兄也去休息,这里有你师兄在。”

“这。。”可儿楚楚可怜的望了眼左老爷子,知道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忙点点头,就出去了。

左老爷子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满是怜爱。“我这个女儿啊,年纪那么小就没娘疼,也是可怜。”左老爷子叹了口气,对左疆说道,“要是我有什么不测,你啊,做个师兄的,可要照顾好她。”

“师父说什么丧气话?觉音大师不是说您老没事了么!您好生将养身体,旁的事不必操心。”看着如师如父的左老爷子如此苍老的模样,又是交代后事的语气,左疆声音也不禁哽咽起来。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左老爷子这么说着,双眼却尽是担忧之色,“我怕的是,那趟镖走漏了消息!”

“这。。。”左疆也凝重起来,“应该不会,这趟镖是我亲自接手,镖局里面除了你我二人,无人知晓。”

“可是才接到这趟镖,就有人上门挑战!唉,说起来也怪我老糊涂了,对故人之后留了手,落得如此境地,这趟镖,唉!”

“师父莫慌,待你老人家身子好些了,徒儿我就亲自出马,护镖前往北疆。一定把镖护送到那人手中。”左疆安慰道。

“这趟镖事关重大,那位的手段,你也知道,还是小心为上。你也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你师父做不了什么大事,这趟镖,无论如何都要护送周全。”

“徒儿明白。我这就安排下去,让兄弟们小心戒备。”左疆说着。于是,两师徒讨论了半晌,才终于想出妥帖的办法,老人才沉沉睡去,不一会,天就亮了。

话说两头,这小白离了镇北镖局,心中却越来越暴戾,看着街上的人流恨不得大杀一顿,而师父给的晚君也隐隐有些不对,在自己背上嗡嗡作响,似乎要脱鞘而出。小白决定不在耽搁,冷着脸就去客栈退了房,给足了小儿打赏钱,牵着马,就日夜兼程的往回赶。相较于来时,小白的骑术有所提升,也没有在路上游玩的心思,这马也慢慢适应着背上的主人,竟一路跑的飞快。不出三天,就隐隐的看到了天山主峰。小白将缰绳一解,就把马放生在天山脚下,这马楞了一下,就没有看到背上的人影,稀溜溜的自己跑去找食吃了。

小白脚下飞快,明显比当初下山那会劲力足了很多,但也似乎超出了小白的掌控,一路飞驰,速度是飞快,可一路上踩的积雪枯枝乱飞,没有了当初的从容,自己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脚下更是加快,心中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师父。不一会,就听到了大白欣喜的叫声,小白脚下再快一程,转眼就落在了天山之顶,此次下山时日虽短,但也是从生死中走过一遭,回到了天山,心中暴虐的杀意也有所缓解,小白拍了拍在自己身前撒欢的大白,急切的问道:“师父呢?”想早些找到师父,说一说这一路的辛酸苦楚。

大白冲着山洞呜咽几声,小白顿时心下一安。止住了蹦蹦跳跳的大白,就往洞中走去。

“师父,我回来啦!”小白欣喜的说着。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洞中老人走了出来,打量着小白,“你受伤了?”打开小白肩头仔细看了看。“嗯,看来是他留手了!嘿,妇人之仁。”

“师父,我按您说的找镇北镖局左温比武,用的晚君,这把剑好奇怪!”小白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问题抛给了师父。

“什么也别说,拿剑给为师看看。”老人止住了滔滔不绝的小白。

小白将晚君从背上解下来,交给老人,老人拔将出来,晚君一阵轻吟,晚君依然是青白之色,但仔细一看,却有些不同,小白轻“咦”了一声,这把长剑青白之间,竟有点点红光泛出,定睛一看,却又隐没不见,最明显的是剑身上的一颗小孔,竟莫名显现出一颗青红色小珠。

“嗯,不错,”老人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长剑,突然,眉头一皱,“不对,这不对!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老夫哪里做错了么?!”竟然须发皆张,似要疯魔起来。

小白看着激动的老人,忙插嘴道:“这是怎么了,师父?”

老人霍然转身,死死的盯着小白,“你跟我说说,下山之后跟人比剑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我说清楚。”

望着性情大变的老人,小白忙一五一十的将与镇北镖局的人比剑的过程说了出来,以及自己感觉这把剑的怪异之处和体内经脉的问题,都一一的说给了老人听。

“你是说,你刺中了左温那老儿,就被一个和尚击了一掌,后面还用雪莲把左温老儿救了过来?”老人好像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也安静了下来。

得到小白肯定的答复后,老人来回踱了几步,说道:“这把剑是还有些问题,为师再拿去处理一下,你体内经脉的问题,是晚君威力卓绝,你才使用它,被它的杀气所激,却要好生调养才是。”

老人止住了还待发问的小白,“你就不必多问了,好生去后山闭关调养。还有,出剑即见生死,这番下山,想必你也该有所感悟,记得为师跟你说过的话。”

“是,师父。”小白看着还在仔细打量着晚君的老人,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击中心房,抓起秋水,小白迈步向后山走去,走着走着,经脉里的那股奇怪的劲力到处乱窜,心中的暴戾也越压越长,小白两眼通红,拔出长剑乱舞起来,剑风呼啸,劈的整座天山轰隆做响。大白察觉小白有异,大声的叫着,而此刻那小白的师父,却不知在山洞里做什么,恍如不知。一时间,天山风雪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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